霍承澤推開車門下車,然後繞過另一側,替淩覆北拉開車門。
淩覆北走出來,他抬眸打量四周,神情嚴肅。
兩人走進大廳。
前台女郎看見淩覆北後,先是一陣欣喜,旋即又蹙眉,狐疑的打量著男子。
她問道:“請問有預約嗎?”
“沒有。”
淩覆北搖頭。
“沒有?”
前台女郎皺起眉。
“你知道今晚是什麼時間嗎?”
“不清楚。”
“沒有預約的話,恕難相陪!”
前台女郎板著一張臉,冷冰冰的拒絕。
淩覆北正欲說話,忽然大廳內的燈火全滅,瞬間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啊!”
驚呼聲此起彼伏,前台女郎嚇得花容失色。
“發生什麼事了?”
她慌亂無措的問道,試圖伸出手,借助昏暗的廊燈照明。
可是,卻沒人理會她。
整個大廳內寂靜無比,除了呼吸聲以外,再無其它雜音。
前台女郎感受到害怕。
三聲槍響,伴隨著尖叫聲響徹。
緊跟著,大廳內的燈又重新亮起。
前台女郎被嚇呆,久久未能回魂。
這時候,一抹高大的身影,徐徐走來。
他麵無表情,目光陰沉。
“淩覆北?”
前台女郎哆嗦著嗓音問道。
淩覆北不予理會,直直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淩覆北!”
範春富躲在拐角的牆壁後,大罵道:“你特麼的給我滾!”
淩覆北停下步伐。
他回頭,雙眼冷酷的看著範春富:“把錢拿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範春富搖腦袋。
九天大廈,範春富將手裏的香煙掐滅。
他有預感,淩覆北這個瘋子一定會再次找上自己,隻是沒想到對方會來的這麼快。
一時間整個城市人心惶惶,他們都知道淩覆北回來複仇了。
但不得不說,範春富還挺佩服他這份勇氣。畢竟,在他看來,那就是以卵擊石!
他現在所住的地方並不安全,因為,他怕淩覆北狗急跳牆!
“範總,你怎麼出來啦?”秘書小美從電梯口走出來,讓男人眼前一亮。
她今晚特意打扮過,就等待範春富寵幸她。
“哦,沒什麼事,我出去抽根煙而已。對了,公司的保鏢多派幾倍吧。”範春富淡聲說著。
聽完之後,秘書臉色微變,她低著頭,恭敬說:“是。”
範春富見狀,轉身朝著辦公室走去,剛坐下,突然覺得胸悶無比,猛喝一杯水壓壓驚。
這時,門被推開,兩名穿著黑衣的保鏢站在外麵,筆直站著一動也不動,像雕塑般!
範春富看著他們,冷哼一句:“你們怎麼又來了?”
“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範春富嘴唇緊抿成線,沉默半晌,才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啪噠!”
這時,秘書小美上前,將房門鎖死!
這種行為,顯然是在告訴他,如果敢反抗的話,恐怕連命都不保了。
“你幹什麼?給我滾範春富怒斥著,可惜,沒人理會他,更別提放開他。
範春富被帶到樓頂,此刻,寒風呼嘯吹來,冷到骨髓!
他抬眸望去,卻發現有個人背對著月光,靜靜站在那裏,仿佛與夜融合在一起。
“淩覆北,你這是要做什麼?”範春富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這個混蛋。
他的人生被淩覆北毀掉了,難道他還想毀屍滅跡嗎?
“我隻能送你上路了。”
淩覆北緩慢回過身,冷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那雙眸泛起滔天的恨意,好象要把他撕碎一樣。
“嗬嗬,你想殺我,就憑你?別忘記,我曾經是範家最優秀的繼承人......”
範春富雖不及淩覆北厲害,但也算是精英中的戰鬥機!
“你確實是個精英。”淩覆北說著,拿出支票本。
“刷刷。”他寫了三張,丟到範春富的懷裏,冷笑說道:
“三百萬夠買你這條命了,收好了!別再讓我失望了。”
“哈哈,淩覆北啊淩覆北,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愚蠢!”
淩覆北的雙眸迸出殺意,伸手抓著範春富的衣領,用力將他提了起來。
“既然這樣,我就送你先走一步。“淩覆北冷聲說著,伸手拿過桌上的刀。
範春富嚇傻了,他不斷咽著口水,掙紮著吼叫著:
“淩覆北,你敢殺我,我爸爸是不會放過你的。”
淩覆北聽著,不屑的冷聲一笑,用力刀,劃破了他的脖子。
鮮血噴湧而出,他的瞳孔漸漸渙散,重重摔倒在地上。
範春富的手下,聽到動靜,紛紛趕了過來,但當看到眼前這一幕後,誰也不敢靠近。
淩覆北把範春富拖回車內,隨後啟動跑車揚長而去,消失在黑暗中。
範春富死亡的事情很快被傳開,守城司那邊馬上派人過來查探,但卻沒任何線索。
白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
白鬆山坐在沙發上,手捧著紅酒,悠閑喝著。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李秘書慌亂的衝進來:“董事長,範春富死了。”
“啪。”
白鬆山聽聞,高腳杯跌落在地上,紅酒灑滿一地。
“怎麼會?”白鬆山聽到這個消息,震憾無比。
他和範春富合作十多年了,早已達成了某種協議!
“不知道。”李秘書擦拭著汗水,他跟了白鬆山二十多年,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棘手的事。
“去找黃家求援,我白鬆山死了,他也沒命活!”白鬆山咬著牙根,沉聲說。
李秘書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白鬆山深邃的雙眸盯著落地窗外,不禁仰首,看著玻璃窗上映出自己蒼老的模樣!
“該死的!這件事絕非偶然,肯定有人在搞鬼!”白鬆山咬牙切齒,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是偶然!
他不明白,範春富到底哪一環節,露陷了?
這時,隻見有輛黑色奔馳停在他的麵前。
車窗搖下,淩覆北的俊臉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淩覆北下車,走到他的麵前,冷視著他問道:
“你應該清楚,如果你不配合,你會死得更慘!”
“你威脅我?”白鬆山冷聲說著,但內心卻顫抖。
淩覆北是誰?他豈會不知道?
如果淩覆北想弄死一個人,輕易易如翻掌的事!
“不錯。”淩覆北毫不避諱。
白鬆山眯著犀利的黑眸,許久才問道:“你想要怎麼樣?”
“我要把屬於我們淩家的東西全部要回來!”淩覆北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