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園,陳天找個小飯館吃了頓飯。
猶豫再三後,決定回家。
還是那個熟悉的老小區,連門衛大爺沒沒換,但早已認不出他是誰。
已經鏽穿的門鎖,根本不需要鑰匙,陳天輕輕一推便開,看著這熟悉的房間,他仿佛還能感受到母親殘留的氣息。
感受著這一切,陳天心裏止不住的難受,五年前母親被逼死,還有一個基本算消失的父親,這世上他便是子然一人了。
不敢在屋中待太久,他怕自己流淚,陳天如今已是鐵血龍將,他不允許自己落淚!
胡家,嗬嗬,那就 先陪你好好玩兒吧。
砰!
“站住,你幹什麼。”
“站住!”
二十幾名保安都沒能難住陳天,讓他成功踹開了胡氏集團董事長的大門。
年事已過七十的胡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看清來人,揮了揮手,讓保安散去。
陳天走到胡濠風對麵坐下,笑道:“喲,胡老爺子,這麼大年紀還在公司辦公,老當益壯呀,就不怕哪天猝死?”
“嗬嗬。”聽到陳天的話,胡濠風麵上沒有太多波瀾,淡淡道:“我孫子都被你搞成那樣,還不打算收手?”
他說這話時,無比平淡,好似胡一光被廢一點不心疼。
“嗬嗬,一個胡一光而已,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陳天,我不知道你這些年有什麼際遇,但年輕人,還是收斂一點的好!”胡老爺子這話便不那麼客氣了,這還是看在陳天今時的能量上,換在以前,他根本不可能有進入這個辦公室的機會。
之前胡一光被廢,他們不是沒有采取行動,而是半途接到南部市大佬的電話,滿是警告話語,才讓他們放棄了胡一光。
陳天能量可見一般。
雖說他胡家也有人高居市裏,但大佬的警告,不是一個量級。
“哦?是嗎?那你特麼弄死我呀?”陳天滿臉挑釁,這話一出,能明顯看到胡老爺子右手抖了幾分。
陳天不屑一笑,還就喜歡你看我不爽又不敢弄我的樣子。
“行了,少廢話,我來是有正事的,這債務,打算怎麼搞?”
啪!
一份文件被甩在了桌上,正是他從夏家攬過來的債務。
“一筆勾銷,你不再與胡家作對,如何?”想不到胡濠風是如此果斷之人,上億的債務,說去就去。
不過,這話一出,也代表了他的示弱。
“嗬嗬,不可能。”陳天伸出手指搖了搖。
“那你想怎樣?”
“這筆債劃去,再讓胡一明過來跪在我麵前,我饒他一命。”陳天淡淡道。
即使是胡濠風的城府,也被這話氣得白須微顫,怒道:“我看你是瘋了!”
“那是沒得談了?”
“你要明白,我胡家不是怕你,隻是不想樹敵罷了!”
陳天一攤手,說道:“那我隻好用自己的方法解決了,借你電話用下。”
說著,他拿過桌上座機,按下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他隻說了三個字:“上來吧。”
兩分鐘後,兩名西裝男子護住一人,走了進來,被護住之人也是一老頭,不過年紀應該比胡濠風還要大,一身唐裝,杵著拐杖,臉上滿是老人斑,但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文老,您怎麼來了!”見到此人,胡濠風趕忙起身迎接,將他迎到自己位置坐下,陳天還是穩坐不動。
胡濠風不由得再看了陳天兩眼,他好像誤估了陳天的能量,連文老這等人物都能請來。
這可是整個南部省都赫赫有名的實業家,在南部做生意,誰敢不知會文鋒芒一聲。
“我聽說這小娃娃欠你錢?”文老聲音有點低沉。
胡濠風連忙點頭,在文老麵前就如小孩子一般。
“這娃娃對我有恩,我幫他還了。”文老用拐杖敲了敲桌子,說道。
“不敢不敢,既然是您的恩人,那就直接劃去吧。”胡濠風這脅肩諂媚的樣子,看得陳天惡心。
“錢已經到你公司賬上了,現在就可以查。”
“這 .”文老這是絲毫不給他表現的機會呀。
“漬漬漬,胡老葉爺子,剛剛的強勢哪兒去了?哎,給你機會不中用呀。”陳天嘲諷道。
“陳天,你不要囂張,幫夏家還完債務又如何,夏家隻要在南部一天,我胡家就能隨時搞垮他!”
胡濠風說這話時觀察著文老表情,這也是他在試探,在他看來,文老幫陳天還債已報完恩情,私人恩怨他應該不會理會。
文老果真沒有任何表現,讓他大概有了個底。
“喲?還敢威脅?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吧,不動夏家,我饒胡一光一命,反正也是個廢人了,他哥哥就算了,必死!”陳天沉聲道。
“哈哈哈,我需要你給我機會?就你一個毛頭小子?有幾個貴人就找不到北了是吧?當心哪天被投了遠江屍骨無存呐。”
許是被陳天的話氣到,胡濠風是忘記了身旁的文老一般,直接開始威脅。
“哈哈,哈哈哈哈!”
陳天笑了,大笑,千軍立於他前都絲毫不不懼,一個小小的胡家,笑話!不是他想玩兒的話,翻手可滅!
“既然胡老爺子這麼不識趣,那就沒得談咯,文老,走吧。”陳天起身,文老同樣起身,這個小細節被胡濠風看來眼裏。
文老從位置離開,轉頭道:“對了,胡總,借用你剛剛一句話,今後,在南部,有你胡家生意的地方,我都會全力打擊。”
胡濠風一怔:“為什麼?”
文老回過身去,搖頭歎息一聲:“哎,我說過,這小娃娃與我有恩呐 ”
他先行出去,陳天滿臉笑意,望著胡濠風,繼續道:“胡老爺子,我之前就說了,這隻是一個開始,不僅是你胡家,當年參與那幾個,一個!都別想善了!”
說完,他也轉身離去,隻留下胡濠風一人緩緩坐下,眉頭緊鎖。
文老此言一出定不是玩笑,他發話後,胡家額生意肯定會大受影響,雖然他們還有不少暗地產業,但這損失也夠得他心疼。
轉念又想到陳天走時所說,他忽地笑出聲了:“嗬嗬,陳天,想找死,就去吧。”
當年涉事,除胡家兩兄弟外之人,都是那皇城根下的角色,即使能滅胡家,在他們麵前也不過渣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