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錫薇,”導員看向她,“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剛剛站出來指認喻苓苓的韓錫薇一下子慌亂起來,不可能啊,她明明是按照喻熙怡的指示,把班費放進了喻苓苓的包裏。
“不,不可能,”韓錫薇害怕被通報校方,隻能嘴硬的垂死掙紮,“我真的看見了,就是她,就是她......”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指著喻苓苓大聲說,“一定是你藏到別的地方了,一定是這樣!”
“行吧,”喻苓苓等的就是她的抵賴,她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順勢說,“反正我的包也搜過了,既然你這麼說,不如把咱們整間教室,還有每一位同學的物品都搜一搜,看看到底是我把錢藏起來了,還是真正的犯人另有其人!”
導員征求了大家的想法,大多數人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都說沒意見,同意搜查自己留在教室的物品。
“等等!”廖思思這時候又有了新想法,“剛剛韓錫薇不也說了嗎,喻苓苓可能把錢藏到了別的地方,她沒把錢放在背包裏不代表沒有放在身上!”
喻苓苓幹脆張開了雙臂,“那好,為了證明清白我豁出去了,你可以搜我的身,但我有要求,這種事情不能隻對我一個人做,要對我進行搜身的話,咱們在場的每一位,都要接受搜身檢查。”
她的話一出,很多人都猶豫了,這麼幾乎每個人都是嬌貴的出身,從小千恩萬寵的養大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麼侮辱人的事情,被搜身,不就代表著被懷疑嗎?心氣兒高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
但,也不能隻讓人家喻苓苓一個人被懷疑啊,雖然有人指認她,可就剛才韓錫薇的那套證詞,看上去也不像多靠譜的。
“我同意搜身,誰想搜我隨意。”厲星渺第一個答應了搜身。
“不過就是被搜一下而已,在場都是自己人有什麼怕丟麵子的,誰要是拒絕,是不是代表心裏有鬼?”這小子,還順勢帶了一波節奏。
很多人果然被他帶動了,人家堂堂厲家的少爺都不在意這種事情,其他家境還不如人家的有什麼可拿喬兒的,況且厲小少爺說的也有道理,不接受搜身,不就是說明自己心裏有鬼了?
一些放得開的男生率先附和厲星渺表示了同意,很快大部分男生都同意了,剩餘的女生一看這樣的形式,也都表示接受了,反正都是自己班級裏的人,今天發生的事情又不會傳多遠。
那導員就為接下來的行動製定了一個計劃,首先由導員對喻苓苓,和男生女生那邊各派出的幾個代表先搜身,之後這幾個人再對其他的同學進行搜身行動,已經被搜過證明了清白的同學就開始在教室裏排查班費有沒有被藏匿在什麼地方,同時把自己的貼身物品都擺出來以證清白。
其實本來不大的一起“失竊案”,在多方有心人的可以擺弄之下,演變成了現在這副麻煩的局麵。
導員先搜查了喻苓苓的身上,向大家說明了沒有任何發現。
事情發展到這裏,喻熙怡已經越來越慌了她幾乎可以肯定,韓錫薇這個笨蛋把事情搞砸了。
她一邊配合著搜身,一邊絞盡腦汁的思考接下來該怎麼應對,不能又這麼巧的讓喻苓苓這個死丫頭逃過一劫吧!
喻苓苓被搜完之後,厲星渺悄悄地湊到了她跟前展開了雙臂,“姐姐,你搜我唄!”
喻苓苓曲起一根手指敲了敲他的腦門,“導員剛說了不用異性之間互相搜身,你腦袋裏都裝的什麼!”
搜查活動再大家的積極配合之下進展很快,有些被搜完的人呢開始在教室裏排查,結果就是一無所獲。
大家紛紛把自己存放在教室的物品還有背包容器什麼的都擺出來,全都迫不及待的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到最後,隻剩下韓錫薇,喻熙怡,還有厲星渺沒有打開自己隨身的包袋了。
廖思思把自己包裏的東西“嘩啦啦”的都倒出來給大家看了之後,就看向了韓錫薇,“你的呢?”
韓錫薇滿臉通紅,慢吞吞的從自己書桌抽屜裏取出一隻小小的帆布包,把裏麵零星幾樣學習物品都倒在了桌子上,“就,就這些。”
“真有夠寒酸的。”廖思思翻了個白眼。
眼見厲星渺遲遲不肯給眾人展示,喻熙怡心裏萌生了個大膽的念頭,喻苓苓這鬼丫頭機靈著呢,該不會早就發現了那些鈔票,然後為了防止被搜出來,悄悄藏到了厲星渺那裏吧?
喻熙怡倒不是想他們是一夥的,她隻是覺得,以厲星渺的身份,很少有人敢為難他,把東西給藏在他那裏可以說是很難被人查出來了。
自然的,她也覺得喻苓苓是這麼想的。
“星渺哥哥,你看大家都展示了,你怎麼......”
“喲,這又懷疑到我頭上了?”厲星渺毫不客氣的回應了喻熙怡。
喻熙怡慌了,趕忙解釋,“不,不是的星渺哥哥,我隻是怕你被人誤會,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好吧,那我謝謝你的好意。”話雖然是這麼說,可他的語氣卻一點不是謝謝的感覺。
喻熙怡心裏忐忑不安,一方麵是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會不會從此惹得厲星渺不搭理自己,另一方麵也是擔心萬一班費真的在厲星渺那裏,自己該怎麼為他解釋?
本意是想搞的喻苓苓難堪的,要是陰差陽錯的傷害到了她的星渺哥哥,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厲星渺從容淡定的打開他那個隻看做工就價值不菲的背包,從裏麵倒出來的東西到不少,可沒有一樣是那遝失竊了的鈔票。
“怎麼樣喻熙怡,你還需要過來搜一搜嗎?”厲星渺陰陽怪氣的對喻苓苓說。
“那肯定是不用啊,我都說了相信你了。”喻熙怡的額角滲出了些許汗水,要是因此得罪了厲星渺,她嫁入厲家一躍人上的美夢就要碎成粉末了。
“那麼,該你了。”厲星渺揚了揚頭,指向喻熙怡一直放在桌麵上的那個精致的手提包。
喻熙怡當然不怕她的包裏有什麼,像是急於證明自己一般,她也“唰啦”一下痛快的拉開了手提包的拉鏈,把包拎起了,把裏麵的東西統統倒在桌麵上。
然而,她把東西倒出來的那一刻就傻眼了,從她的包裏赫然滾落出了一遝被疊放好的鈔票,上麵那白色的捆紮紙,還是導員今早親手包好的。
教室裏頓時一片嘩然,眾人都議論起了怎麼會這樣,有些之前就看不慣喻熙怡那裝模作樣的白蓮花勁兒的人還趁機講起了她的壞話,企圖趁她狼狽多踩幾腳。
聽著大家對議論紛紛,甚至是對喻熙怡指指點點的樣子,喻苓苓突然就想起了前世喻熙怡把自己在酒吧中被強迫拍下的照片公之於眾時的場景。
那時的她無助的站在教室裏,耳畔同樣是這些如一把吧能紮進心臟裏的利刃般的指指點點,那一段時間,喻苓苓無論走到哪裏都能聽到別人小聲的議論她,其中還夾雜著很多恥笑的聲音,喻苓苓逐漸在這樣的日子裏變的精神恍惚,即使自己獨處的時候,耳畔還是能幻聽到充滿惡意的竊竊私語。
喻熙怡處在了被議論的中心,她已經羞憤的麵紅耳赤,幹脆捂起了耳朵,大吼大叫著,“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呢!”
很難受是嗎?喻苓苓看著她的樣子想,可是你現在經受的這些,連我當初萬分之一的痛苦都沒達到,才這麼一點點你就受不了了嗎?那你知道我是怎麼從痛苦中煎熬過來的嗎?
身為喻熙怡“好姐妹”的廖思思自然要幫她說話,她大聲的製止了議論的人群,“都別吵了!”
“這,這肯定要是陷害,喻苓苓都可以說她是被栽贓陷害的,那熙怡怎麼就不能是被陷害的呢?”
有了幫忙說話的人,喻熙怡便抓住機會,忙不迭的演起了梨花帶雨,“真的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呢?”
這時的厲星渺收到了他安排的同伴發來的消息,是一段監控錄像。
“怎麼這麼慢?”
“唉喲我的少爺哎,您是不知道那監控室的大叔有多軸,我是威逼了又利誘,怎麼著他都不肯把視頻給我,我在那邊好話說了一籮筐,又搭了些禮物才勉強給您把視頻要出來的。”
“行了,回去給你報銷。”
“謝謝少爺,少爺大氣!”
厲星渺拿著手機走上前來,對喻熙怡說,“你確實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