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的一個月,我隻能在電視上看見他。
他親自接姚曼出院,在媒體麵前秀盡了恩愛;
他帶著姚曼出席了陸氏公司的年會,幾乎所有人默認了她老板娘的身份;
他陪著姚曼去了馬爾代夫旅遊,兩個人在海灘上畫出心形符號;
他捧著鴿子蛋大小的鑽戒,策劃了一場夢幻的求婚儀式......
我一個月沒有出門,窩在這個偏僻的別墅裏,每日過的渾渾噩噩,想起來就吃,想不起來就坐著,日子過成了一筆糊塗賬。
直到那天晚上,我接到了陸致遠司機的電話。
他的聲音很急切:“簡姐,陸總醉的起都起不來,你能不能來時光酒吧接一下他?”
我淡淡道:“找姚曼吧,打給我做什麼。”
“......簡姐,您好歹是個醫生,陸總的情況......不太好。”
我一激靈醒了過來,陸致遠的胃不好。
他常年在外應酬,喝酒喝的凶,長年累月下來胃就受了很大損傷,這些年都是我偷偷的請醫院的同事開了調理的中藥偷偷的送去陸家老宅,請傭人在飯菜裏加一些。
這些姚曼都不知道!
我抹了一把臉,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我馬上就過去。”
去酒吧的途中,我的心都被揪著,下了車匆匆往酒吧裏麵跑,卻看到陸致遠摟著姚曼坐在卡座裏言笑晏晏的跟幾個男人相談甚歡的樣子。
或許是我的動靜太大,陸致遠也看到了我。
他譏諷了笑了一下,看了看表,對對麵的男人說:“28分53秒,沒有到30分鐘,我贏了。”
男人無奈的搖頭,把一串車鑰匙扔在他麵前,略帶惋惜的說:“願賭服輸,這車子我可是當老婆疼的,致遠你可得幫我好好對它。”
陸致遠不在意的笑:“小氣?”他轉頭看我,眼裏充滿輕蔑:“去吧?陪劉總喝兩杯。”
我如墜冰窖,“你們說什麼願賭服輸?”
被叫做劉總的人嘿嘿的竊笑了幾聲:“陸總跟我打賭,你隻要接到電話半個小時之內絕對會趕到,可惜了我一台剛買的法拉利呢。”
我一切都明白了過來。
什麼胃病,他壓根就沒事!隻當我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籌碼!
我渾身顫抖,劇烈的喘息著:“陸致遠,我可是你的合法妻子!”
“那又如何?”他眯著眼睛打量我,“是你自己要來的。”
“別生氣別生氣,來來來,陪我喝一杯,陸總不是我說你,這姑娘長得真水靈啊,比你這個還漂亮幾分......”
我抄起一個酒瓶在桌子上摔碎,用鋒利的玻璃碴指著他:“陸致遠沒告訴過你我是個醫生,手上已經有了兩條人命?紮大動脈一紮一個準。”
劉總臉色驟變,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還是忍住了。
我又把殘破的酒瓶子對準了姚曼,陸致遠幾乎是立刻坐了起來把她護在身後,狠狠的盯著我:“簡小單,你瘋了?”
“是啊,我是瘋了,我一定是瘋了才會一聽到你不舒服就急吼吼的趕來任你踐踏!”我的聲音吸引了許多人圍觀,可我已經不在乎了,“陸致遠,你混蛋!”
手腕突然間一麻,手一鬆,酒瓶子已經到了陸致遠手裏,換他指著我,“你害死我兩個孩子,這是你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