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這小賤人該不會真的覺得嫁進了王府,就能在咱們麵前擺主子派頭了吧?”
新房中紅燭搖曳,一群乞丐滿臉邪笑地逼近。
“實話告訴你,王爺不僅今天不會跟你洞府,還將你賞賜給咱們哥幾個樂嗬了!”
“你這樣下賤的貨色,也隻配得上我們這些要飯的!”
“不,你們在騙我,他不會這樣!”
顧泠蘿不敢置信般搖著頭,眼淚大顆大顆砸落:“我是先帝賜婚的攝政王妃!你們敢動我,我,我……”
“你能怎麼樣啊?”
那群乞丐臉上的笑更加狂妄:“先帝賜婚,王爺不當你是個東西,你也就隻能伺候我們哥幾個!”
“來人!救我!來人!”
顧泠蘿一邊掙紮,一邊高聲呼救,外麵卻無人應答。
喜服被粗暴撕開,露出光潔的肩頭。
她是將軍府嫡女,與其這樣被羞辱,還不如以死明誌!
乞丐們正要將她從床上拖起來,顧泠蘿卻猛地推開他們,狠狠撞向新房的梁柱。
鮮血從額角滲出來,那群乞丐頓時慌了手腳。
……
“這,這可怎麼辦?王爺可沒說讓我們鬧出人命啊……”
“不可能撞一下就死了!這女人說不準是裝的!我去看看!”
泠蘿隻覺得額頭生痛,似乎還有什麼黏膩的液體糊住了眼睛。
她微微抬了抬眼皮,便看見幾個猥瑣男子圍在她旁邊,還伸出手想來拉扯她。
“你們是誰?”
泠蘿的眼神瞬間變冷,她分明記得自己是在族中叛亂時動用了秘法,在禁地昏睡過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就說嘛!這娘們肯定是裝死!”
見她醒了,那群男人好似鬆了口氣,又舔著臉上來動手動腳:“這次把她按住了!不準她尋死覓活!”
泠蘿拳頭一緊,看著那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伸出手來,直接伸手攥住為首那人手腕,毫不猶豫反手一擰。
骨節碎裂的聲音刹那響亮而出。
為首那人慘嚎一聲,痛得癱軟在地。
泠蘿一腳踩在他手腕上,眼神冷厲驚人:“無禮的畜生,竟然這樣狗膽包天,找死!”
幾個乞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先前這個待宰羔羊一樣任由他們羞辱的新娘子,不過是撞了一回柱,醒過來便成了個女煞星!
“你你,你別動我們!我們可是王爺叫來的人!”
泠蘿根本懶得聽他們的叫囂,她平生最恨這種欺男霸女之徒,不讓他們下去見閻王爺,已經算是略施薄懲了!
什麼鬼王爺,膽敢得罪她!
死!
幹脆利落將人打斷手腳撂倒在地上,泠蘿本能想從袖子裏拿出特製的毒藥,徹底廢了這幫畜生子孫根,卻摸了個空。
怎麼回事?
泠蘿頓時擰起了眉,腦子卻在此時忽然一痛。
一大段莫名其妙的畫麵突兀出現在記憶中,讓她許久不曾回神。
再次睜眼,她臉色更難看了。
所以……她這個天靈族的新任族長,就因為動用了秘法現在莫名其妙穿到了這個廢物小姐身上?
這具身體的主人,乃是酆朝鎮國將軍府的嫡出三小姐,出生時母親便難產而死,父親對她不聞不問,庶母也恨不能她成個廢物,久而久之,原主硬生生被養廢了。
而現下,她是遵照先帝的旨意,被嫁給了向來與鎮國將軍府有嫌隙的攝政王蕭泓熙……
那些乞丐,就是蕭泓熙那廝為了羞辱原主,特地叫來新房想毀她清白的!
泠蘿的眼神慢慢變冷,手掌的力度也瞬間凝練在一起。
“簡直找死!”
幾個乞丐相繼撲上來,還沒近身,就被一股力氣震開,一個個跌在地上,連滾帶爬地跑了。
泠蘿沒有追,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她回到族中處理完那些事情,必然要去幫那可憐的三小姐討公道!
她邁步打算走出新房,卻忽然覺得身上傳來一陣異樣的燥熱……
這身體,中藥了!
泠蘿緊咬牙關,試圖壓製那藥性,卻沒想到房門忽然被推開。
身穿大紅喜服的男子眉眼間帶著嫌惡:“看不出來,你還真有些本事。”
男子麵如冠玉,氣質孤傲,一雙鳳眸中斂著些許寒意,五官精致,卻帶著絲絲鐵血英氣。
是個極俊美的男人。
“在王府中對本王的人動手,顧泠蘿,沒想到你鎮國將軍府養出來的廢物,竟還是個烈性子。”
冷蘿咬著牙克製著藥性:“滾!”
他身上蓬勃的男子氣息更加讓泠蘿的理智瀕臨崩潰……
蕭弘熙眼底寒意更重,伸手箍住她下頜:“你叫本王滾?”
冷蘿意識更加的恍惚,被他觸碰的肌膚像是要燒起來。
“好,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可別後悔……”
她呢喃一聲,擰住她手腕,無視了那雙鳳眸中驟然湧起的錯愕和惱怒,勾住他脖子便咬住了他的唇。
而蕭泓熙感受著唇上的溫度,不過愣了一瞬,眼底便蔓延起殺意:“你……找死!”
他憎恨將軍府,因而才想在新婚夜嚇唬這女人,卻沒讓他們動真格。
豈料方才,那些人居然哭天喊地跑出來,說自己撞了鬼。
他來看看她耍的什麼把戲,沒想到她竟如此不知廉恥,癡心妄想勾引她!
蕭泓熙伸手便想掐住她脖頸,女人卻生澀的伸手摩挲著他衣帶,作孽的小手仿佛要點燃他隱忍多年的情火。
感受著女兒體香,蕭泓熙感到自己的身心都安寧了下來,隻見那抹溫柔慢慢依附過來,讓他更加迷失在柔情之中。
“熱……”
一聲嚶嚀傳進耳中。
他的理智逐漸失控,感受著那生澀的動作,挺身抱起她扔到雕龍畫鳳的喜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