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幹爸

鄰居是個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的老光棍。

丈夫死後，他天天糾纏我們，舔著臉要當我女兒的幹爹！

他騷擾我女兒，被我痛罵後，又被我抓到偷拍我女兒。

這個老變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怒一一個母親!

1

過了五一勞動節，是星期一。吃過早飯，我準備送兩個孩子去村小學。

聽到院子裏有人說話，我走出堂屋。

(晴晴，你今天真漂亮，這裙子太好看了。)

鄰居劉守義一邊撫摸女兒的白裙子，一邊誇讚，(晴晴，你是我們村最漂亮的小姑娘！)

(晴晴！)

我看劉守義要掀起晴晴的裙子，衝出去，抓住她的胳膊拉到我身後，冷冷問：(劉守義，你想幹啥？)

劉守義嘿嘿一笑，站起來，提起一個喜羊羊書包：(你看，我給晴晴買個新書包。我是她幹爸，當然不能虧待我的幹女兒。)

我沒好氣道：(誰承認你是我女兒的幹爸了？)

劉守義訕訕一笑：(馬娟，我可是真心的，就是想保護她。你不知道，學校欺負學生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是她幹爸，沒一個人敢動她一指頭！)

(我們高攀不起。)我拉著女兒走向電動車，又大聲喊兒子，準備上學。

劉守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神裏閃爍出仇恨的光芒，而後提著書包走了。

我等他不見了，瞪向女兒嗬斥：(晴晴，以後不準別人碰你的裙子，記住了嗎？)

晴晴低下頭點點頭：(媽媽，我記住了。)

劉守義那人五十歲，身強力壯，我對付不了，隻能教育女兒。

不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真的擔心他還會來。

2

到了傍晚，我接兩個孩子回來，看到大門前站著一個老太婆。

她是劉守義的老娘王婆子，這個人平常愛占小便宜，挑撥鄰裏關係，手腳又不穩，在村子裏名聲很差。

我想她來這裏絕對沒好事，不過還是客氣地打招呼：(大娘，進屋坐。)

(馬娟，看兩個孩子多可愛，像是雙胞胎！)

王婆子笑嗬嗬地誇讚兩個孩子，(晴晴，見到奶奶咋不說話？)

晴晴點點頭，叫一聲奶奶。兒子不喜歡王婆子，撅起小嘴兒，扭過頭去。

我打開大門，請王婆子走進堂屋，讓兩個孩子寫作業。

王婆子客套幾句，才說明來意：(馬娟，今上午我家老二來找你，想做晴晴的幹爸，你咋不同意啊？)

我解釋道：(大娘，晴晴八歲了，對她爸爸已經有印象，不認其他人做爸爸。)

王婆子瞪圓眼睛，表情誇張地說：(馬娟，我就實話實說，我給你女兒、兒子都看過相，他們有災。要是晴晴認我家老二做幹爸，就能破災，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話一說，我很生氣，我丈夫去年遭遇車禍走了，現在她又這麼說，安的什麼心！

(大娘，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謝謝你的意思了。)

王婆子立即拉下臉來：(馬娟，你不打聽打聽，凡是不聽我的話的，最終有幾個會有好下場？)

我不再理她，走向門外。

(馬娟，我把話撂這，不出兩個月，你兒子必有血光之災！你丈夫死了，你兒女再走上黃泉路，到時候你就徹底地變成一個寡婦了！)

我氣得轉過身，瞪向她：(滾！)

(你別後悔！)王婆子快速抓住茶幾上的一包茶葉，氣鼓鼓地站起往外走，偷偷把茶葉塞到褲兜裏。

我等她走開，咣當一聲關上大門。

他們為了讓我女兒認幹爸，都不擇手段了！

我就是拒絕他們，看他們能怎麼樣！

3

過了兩天，聽村民說劉守義出去打工了，我心裏喘口氣。

到了星期六，我帶著兩個孩子準備去鎮上轉轉，劉守義突然走進來，叼著香煙，搖頭晃腦，分明有著一種跟他的年齡不相符合的輕浮。

我大吃一驚，他不是去城裏打工了嗎？

(馬娟，這準備去哪兒啊？)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對這種人，我現在沒必要再客氣。

劉守義從懷裏掏出幾張照片來：(你讓孩子看電視，我叫你看一樣東西，關於你和晴晴的，絕對是好東西。)

我心中一沉，趕忙叫兩個孩子進堂屋，而後問道：(你會有啥好東西？)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劉守義壞笑，把照片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氣得眼淚都冒出來。

是我和女兒洗澡的照片！

原來有人偷拍我們洗澡！

我瞪一眼他，撕碎照片，快步衝進東屋的洗澡間，檢查起來。用了半個小時，我才發現一個微型攝像頭。

這事兒一定是劉守義幹的！

他弄出打工的假消息，讓我放鬆警惕，而後偷偷翻牆入院，到我家洗澡間安裝微型攝像頭！

(馬娟，真是氣死人，還有人幹出這卑鄙無恥的事來！)

劉守義義正辭嚴，(抓到他，我打斷他的狗腿！)

我現在恨不得跟他拚命，可是我沒有證據，(這些照片你從哪兒弄來的？)

(我在路上撿的，多虧是我，換成其他人還不傳播出去？)

劉守義嘴角邊露出一絲奸笑，(馬娟，你的隱私就是我的隱私，畢竟我是晴晴的幹爸，你說呢？)

說一千道一萬，他還是想讓晴晴認他做幹爸，我冷冷道：(你想傳播就去傳播，丈夫都死了我還在乎什麼，至於認幹爸的事你別再想了！)

劉守義頓時滿臉失落，而後臉盤上又浮現出猙獰之色：(馬娟，你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女兒認不起你這個幹爸，沒有那個福。)

我扭過頭去，語氣更是冰冷，(你自己也有侄女，好好關愛一下她們吧，她們將來不會忘了你。)

劉守義更是一臉凶惡，把香煙往地麵上一摔，使勁兒用腳尖狠狠一踩：(馬娟，這可是你說的！)

4

我心裏轟隆一下，不敢再帶著兩個孩子去鎮上，而是去娘家。

劉守義這個報複心極強，我不得不防。以後每到周末，我就帶兩個孩子去娘家，不讓他們見到劉守義。

不知不覺過去一個月，收完麥子後我聽說劉守義又出去打工了，問了幾個人確認他走了，才放鬆一些警惕。

這天周五，我打了十幾隻小雞，在家飼養，準備過年時給孩子做雞肉吃。

正喂小雞，手機響起來。

(馬娟，你兒子掉河裏快淹死了，馬河大橋西邊，快點來！)

電話是劉守義打來的。

我嚇得心驚肉顫，騎起電動車就朝著馬河大橋飛去。

地裏空氣滾燙，滿地都是金黃色的麥茬，一個人影都沒有。我來到馬河大橋，順著大河遠遠望見兩棵大柳樹邊有一個人影，加速飛馳。

到了柳樹邊，我看到有一輛摩托車，有幾件衣服，再看大河上有一個人影，正是劉守義，但是沒有我兒子亮亮的身影！

我丟開電動車，哭喊：(劉守義，我兒子呢？)

劉守義從河水裏提溜起來一個瘦小的身影：(在這兒呢！)

是亮亮，上氣不接下氣地哭：(媽媽......救我......)

(啊！)

我大叫一聲，心中撕裂一般疼痛，撲到河裏扒著河水大叫：(亮亮！亮亮......)

劉守義突然把亮亮按到河水裏，眼神狠毒：(我看你敢過來。)

我慌忙停下，大哭：(劉守義，你幹什麼？求求你把我兒子拉上來！)

(你給我滾到岸上去。)

我慌裏慌張，往河邊遊，聲淚俱下子乞求他放過我兒子。

當我來到岸邊，劉守義才把亮亮提出來。

他喝了水，憋得滿臉通紅，看樣子都要窒息了。

過了足足一分鐘，他才哭出聲來。

我心疼得要死，哭道：(劉守義，你到底想怎麼樣？)

劉守義一臉狠毒：(老子讓你女兒認我做幹爸，你他媽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你當我沒點脾氣啊？跪下！)

我咬著嘴唇，慢慢跪下。

(媽媽，媽媽......)亮亮哭喊不停。

劉守義啪啪兩巴掌放在他臉上：(閉嘴！不然淹死你個王八羔子！)

我慌忙衝著亮亮哭喊：(亮亮，別哭，身邊是你姐姐的幹爸，快叫大伯！快叫大伯！)

亮亮不敢哭出聲，淚流滿麵地點頭，而後啜泣著叫大伯。

劉守義獰笑，突然又把亮亮往水裏一按：(馬娟，你心裏咋想的，我還不知道？)

我扯著嗓門哭喊：(真心的，我是真心的！快把我兒子拉上來，我向你發誓，我女兒讓你做一輩子的幹爸！)

劉守義這才把亮亮拉出來。

亮亮瘋狂地吐水，又是甩胳膊又是蹬腿兒，看樣子都要堅持不住了。

我兩眼一黑，都要昏過去。

[媽媽，救我！救我！]亮亮一邊嗆水，一邊哭喊。

(王八羔子子閉嘴！)劉守義大吼。

亮亮嚇得不敢出聲，就渾身哆嗦地啜泣。

劉守義又一次獰笑：(馬娟，這麼說，我現在已經是你女兒的幹爸了？)

(是，二哥，你你是晴晴幹爸，你快把亮亮拉上來！)我哭泣著回答。

(這麼說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這麼說，我可以睡到你的床上了？)

5

這一刻，我才明白，他認晴晴做幹女兒，還有更大的目的。

看一眼嚇得瑟瑟發抖的亮亮，我隻有閉上眼睛點頭：(可以。)

劉守義嗬嗬笑出聲：(那好，我現在看你表現，把衣服都脫了。)

啊！當著我兒子的麵，我怎麼可以脫衣服？

(你脫不脫？)

劉守義把亮亮往下麵按一按，恐嚇起來，(這次我把他按到水裏三分鐘，到時候是死是活你自己負責。)

(脫......脫......我脫。)我隻有含淚答應。

劉守義興奮地嘿嘿笑：(我看你臉蛋挺漂亮的，不知道身上白不白......)

我一邊摸向褲腰，一邊觀察四周。

突然間注意到遠處有幾個黑影，急中生智大喊道：(那邊來人了！幾個人呢！)

劉守義扭過頭去，伸著脖子看，一臉掃興：(靠！)

我慌忙站起來，往河裏走：(快把亮亮給我吧，別讓人家誤會。)

(那是當然。)

劉守義突然換一副嘴臉，滿臉笑容，(馬娟，來，你哄哄亮亮！這孩子真是膽小，大伯就是想鍛煉一下他的水性，看把他嚇的，哈哈哈哈......)

等他走過來，我快速接過亮亮，緊緊地摟在懷裏。

(媽媽......)亮亮突然大哭起來，嚇得魂飛魄散，渾身痙攣。

我一邊哭，一邊安慰，而後又給他叫魂兒：(亮亮不怕，亮亮快回來......)

安慰了好幾分鐘，亮亮才不哭。

劉守義站在我身邊，突然摟住我的腰，輕聲咬牙道：(你要是敢報警，我就弄死你一家，反正我就一個人。)

說完又在我身上摸一把，獰笑著走上岸邊。

我抱著兒子，站在河水裏哭。

但哭了一會兒，我就不哭了。

我知道哭不是辦法，接下來劉守義會更加猖狂，我必須想出對付他的辦法來。

6

到了傍晚，劉守義提著幾個小菜，提著一個大蛋糕，又提著一些禮品來到家裏。

按照他的意思，他是晴晴的幹爸了，當然要表示表示。

晴晴不願意認他這個幹爸，覺得他醜，覺得他凶。我勸說一通，她才答應。

亮亮一直躲得遠遠的，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劉守義。

劉守義則是大大咧咧，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突然間，他笑嗬嗬地向晴晴伸出手：(晴晴，來，坐幹爸腿上，幹爸喂你。)

晴晴不敢，慌忙依靠在我身邊。

我苦苦一笑道：(二哥，孩子跟你還有些生疏，慢慢來。)

劉守義把筷子重重放下，冷下臉道：(我是幹爸，必須有幹爸的權威，說了話不聽，我還是幹爸嗎？)

而後哢嚓一聲扳斷一雙筷子，盯著晴晴說：(晴晴，你要是不聽幹爸的話，幹爸必須動用家法！)

兩個孩子頓時嚇得渾身發抖，亮亮嚇得都要哭出來。

我也心驚膽戰，害怕他對兩個孩子動粗，摟住他們，對他討好一笑道：(二哥，你看把孩子嚇的，明天他們還得上學呢！來，倒酒，我陪你喝一杯！)

(馬娟，我就喜歡你這種豪爽。)

劉守義又哈哈笑起來。

我趕忙支開兩個孩子，叫他們去臥室做作業。

我看得出來，劉守義今晚上就沒打算走，趕忙給旁邊鄰居發消息，叫她們過來陪我說話。

(馬娟，來，坐我身邊來。)

劉守義吧一杯白酒一飲而盡之後，突然變得色眯眯的，(過來啊，我能吃了你？嗬嗬，說心裏話，我天天做夢都想你，還想咱們女兒晴晴！)

這一刻，我咬牙切齒，真想抓起來西瓜刀砍他！

可是為了兩個孩子，我隻能忍。

(馬娟，今晚上我不走了，一邊摟著你，一邊摟著咱女兒。)

劉守義眉飛色舞，口水橫流，(嗬嗬，老婆孩子熱炕頭，咱以後也享受享受這老百姓的小日子。嗬嗬，就一個字，他媽地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