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欣醒來,發現裴元琛在自己的身邊,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
裴元琛連忙給她倒水,詢問道:“你身體還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嗎?”
夏承欣喝了一口水,突然一臉痛苦,捂著胸口,沉重著呼吸,一張小臉皺在一起。
裴元琛立刻上前扶著,“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找宋念悅。”
剛要轉身離開,卻被夏承欣拉著手。
夏承欣虛弱的對他搖了搖頭,一臉害怕,“元琛哥哥,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裴元琛坐回去,安撫著夏承欣的情緒,“你現在乖一點,我去給你找醫生。”
“不要,元琛哥哥,她是不會對我好好治療的,要不然我們轉院吧,我怕......我怕再繼續下去,我會死掉。”
說著,她的眼淚就滑下來了,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心疼。
裴元琛坐在床邊,給她擦拭著眼淚,一臉痛惜,“怎麼了。”
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話。
夏承欣坐起身子,死死咬著下唇,半晌不說話,一副受了委屈卻不敢言語的模樣。
“是不是宋念悅威脅你什麼了?”
夏承欣聞言,大驚失色,立刻拉著裴元琛的衣角,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個樣子的,念悅姐姐對我很好,她並沒有威脅我。”
裴元琛眉頭一皺,“她威脅你了!?”
他就知道,離婚不久,以芮醫生的身份出現,還屢次在他的麵前,這不是為了刷存在感嗎?
那個傅修遠難道也是宋念悅找過來氣自己的?
“不是這個樣子的,我隻是......我隻是......”
夏承欣低垂著腦袋,十分的慌張,目光左右不定,半晌也解釋不了。
裴元琛起身,直接去往宋念悅的辦公室,而她正在看周如山給她發過來的視頻,那正是她被宋母給綁架的視頻。
她聽見動靜,嚇得一哆嗦,看見是裴元琛,眉宇之間盡是不悅,語氣嘲諷,“大名鼎鼎的裴總難道不知道進別人房間之前要敲門嗎?”
“若不是做了虧心事,也不會心虛。”裴元琛瞥了一眼她的手機,語氣含著怒氣。
宋念悅下意識把手機往口袋裏一放,雙手交叉著,支撐著腦袋,“我有做什麼虧心事?”
“你對欣欣到底做了什麼,她醒了之後,為什麼還是心口悶悶的。”裴元琛拉開椅子直接坐下。
宋念悅眉頭一挑,不可能會有這個情況,難不成是因為......
她看向一臉慍色的裴元琛,瞬間了然了。
宋念悅站起身,走了幾步就被裴元琛喊住。
“你這是要幹什麼?”
“這不是著急要去給你的小女朋友做個檢查,以免等不及我就死掉了。”
很快來到夏承欣的病房,宋念悅摸著下巴,圍著夏承欣走來走去。
夏承欣被看的後背發涼,雙手緊緊抓著床單,這個女人該不會是看出來了什麼吧?要當著元琛哥哥的麵揭穿嗎?
“嗯,看樣子是還需要動一次手術,老在短期內痛,還是裏麵出現了問題,但是要再動一次刀子,傷口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了,會留下疤痕,像一條蜈蚣爬在你的胸口處,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就當是免費送你一次了。”
夏承欣越聽到後麵,心就越涼,她不想自己的胸口處變成那個樣子,到時候元琛哥哥一定會很嫌棄的。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裴元琛臉色也不好,宋念悅是故意這麼說的。
他看向夏承欣,見她的神情不對勁,心下了然,又看向宋念悅,神色如常道:“嗯,這件事讓我們考慮一下。”
宋念悅勾唇一笑,知道裴元琛已經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等宋念悅離開,裴元琛坐在她的床邊,認真的看著夏承欣,雙眸柔情,語氣卻十分的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承欣看著如此疏離的裴元琛,她有些慌了,“我,之前念悅姐姐對我心存不滿,覺得是我搶走了你,所以對我一直有意見,我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有些害怕,所以我把這個當成真的了,應該是我誤會了。”
裴元琛良久都沒有出聲,等到夏承欣心灰意冷,他這才出聲,“嗯,迷迷糊糊的最容易出錯,可能是你出現錯亂了。”
夏承欣立刻拉著他的手,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樣子,一定是我錯亂了。”
裴元琛瞥了一眼她,不動聲色把她的手拿下去。
......
宋念悅直接去往宋家,她可不是吃虧的主!
宋母看到了宋念悅,神色一變,卻不敢對她怎麼樣,自從那天他們倆個人一起幫著她。
還沒有摸清楚她和傅修遠的關係還是不要輕易得罪。
“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可以來?你不歡迎我嗎?我當初在這裏受了那麼多的罪,怎麼著也得給我付一下利息吧。”宋念悅自顧自坐下,看了一眼如今的宋家。
這宋家自從得罪了劉家,不僅當場離婚,就連宋家的公司也出現了各種問題,賠了不少錢。
宋母給她倒了一杯茶,賠笑著,“你也姓宋,現在如今宋家有難,你不能見死不救。”
宋念悅冷笑一聲,“你現在才想起來了我姓宋?阿姨我早就說過了,隻要我不死,你們母女倆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宋母臉上的表情龜裂,卻還是強忍著,“說到底這也是你的家,我之前是對你不好,但是我也是事出有因,你小時候不聽話,我不得不這樣。”
宋念悅站起身,臉上的寒意更甚,“不聽話?小時候為了省傭人的錢,我把傭人的活做了,就是因為宋知好誣陷我,你把我送到國外,需要我的時候才想起我。”
“這就是所謂的不聽話?”
宋念悅笑了,笑的滲人。
讓宋母脊背發涼,卻噎的說不出來話。
“行了,我也不翻舊賬,隻要你們支付一億元,之前對我做的什麼,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宋念悅重新坐下,一臉的淡漠。
宋母聽到這個數額,剛喝下去的水立刻噴出來了,“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