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章思忖片刻:“二級校官是有點低,不過他還年輕嘛,以後再給他提一提。”
周震聞言愕然,我是這個意思?我明明覺得高好嗎?
20出頭的二級校官,龍夏國破天荒頭一遭。
“我需要理由,一個說服總指揮中心委員會的理由。”周震鄭重道。
馮天章擲地有聲:“就憑他改裝的這輛老式坦克,能讓龍夏國武器裝備技術進步二十年。”
什麼?!!!
周震原本以為是簡單的改裝,隨便給那位機械師發枚勳章足矣,現在看來要更加重視。
“我這就安排,如果可以把這位機械師給您調到中州來。”周震說道。
馮天章想了想:“現在時機不對,等等再看。”
哪個機械師不是眼高於頂,自己剛得罪了他,現在邀請,他絕不會答應。
周震沒說什麼,轉頭便去安排。
得到消息的趙振華同樣吃了一驚,二級校官,而且才20出頭,龍夏國史無前例。
江北營地多少男兒浴血奮戰幾十年,也未能晉升到如此高位。
“給我找鐘衛國來。”趙振華說道。
鐘衛國忙著給朱厭擴建維修廠,得到指令立刻返回營地。
趙振華遞過一封嘉獎令:“朱厭的獎勵下來了,總指揮中心大手筆。”
“30萬現金獎勵,擔任江北助理機械師,擢升二級校官?這?”鐘衛國懵了。
“你也覺得太高了?”趙振華問道。
鐘衛國撓了撓頭:“現金獎勵和助理機械師都沒什麼,隻是擢升二級校官,對朱厭而言是不是太早了?”
朱厭孤身力扛千頭怪物,保護了整座江北城,這獎勵他當之無愧。
隻是晉升過快,於他成長不利。
“總指揮中心自有他的考量,我們隻需執行,你和那小子相熟,嘉獎令由你宣讀。”趙振華安排道。
鐘衛國帶著嘉獎令找上朱厭時,後者一臉懵逼。
“什麼意思?讓我擔任助理機械師沒問題,但這二級校官是怎麼回事?”朱厭頓了頓。
“我記得老鐘你才是三級校官吧?這麼搞豈不是我比你軍銜還高?”
鐘衛國滿臉黑線,你是專挑心窩子捅啊!
“總指揮中心的決定,你小子偷著樂吧。二十歲的校官,開國以來獨一份。”
朱厭推辭道:“現金我拿了,助理機械師我也可以當,但這校官還請你們收回去。”
危難時挺身而出,為的可不是高官厚祿。
“拒絕總指揮中心決定視同叛國,你想好咯。”鐘衛國鄭重道。
“強買強賣不是?”朱厭撇了撇嘴。
但轉念一想,這身份適合他調查江北叛徒便接下嘉獎令。
鐘衛國忽然立正敬禮:“朱厭校官,恭喜你今天起成為一名光榮的江北防衛城軍官,隨身配備1名警衛,人我給你物色。”
“隨身保姆?”朱厭疑惑道,“你也是校官,怎麼沒有?”
鐘衛國臉色一黑,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二級以上校官標配警衛。”
“我用不用每天去軍營報到?”朱厭問道。
“你的辦公室和我在一層,不過軍區特批了,不必每天報到,但有重要會議必須參加。”鐘衛國交代道。
朱厭點了點頭,而後又詢問了其他注意事項。
鐘衛國離開時叮囑,朱厭的身份保密,對外是江北助理機械師,不過是軍銜高些。
突如其來的獎勵,讓朱厭好一陣興奮。
怪物肆虐,五大國控製的領土範圍縮減70%。
人類活動區域被死死限製在五大國範圍內,生活水平倒退三十年。
各種物資都開始實行配給製,你有錢你都買不到東西,軍區特批的物資條一度成為市場上的搶手貨。
朱厭一大早在市場上買了涮火鍋的底料和肥牛卷、黃喉、鴨腸......
順便給曾經幫助自己的劉大嬸家換了台68寸OLCD高清電視機。
“小朱,這可使不得,電視機可是緊俏貨,你留給自己娶媳婦用吧。”劉大嬸推辭道。
她早年喪夫,一個人拉扯兒子長大。
朱厭剛穿越到這方世界時,全憑劉大嬸幫忙。
“我媳婦還不知道在哪個丈母娘肚子裏呢,我現在是江北營的助理機械師,以後日子越來越好過。”朱厭笑道。
劉大嬸連忙圍上來小聲嘀咕:“不是說江北營區特別難進嗎?”
“走老鐘的關係。”朱厭應了句。
“就那個國字臉‘吳彥祖’?”劉大嬸嘀咕道。
國字臉“吳彥祖”?難道劉大嬸對老鐘頭有意思?
朱厭憋著笑道:“是他。”
“那我知道了。”劉大嬸嘀咕了句轉身便去忙活。
朱厭收拾好涮火鍋的菜品招呼鐘衛國來家裏吃飯。
咚咚咚——
“剛打完電話就到了?聞著味兒來的。”朱厭笑嗬嗬開門。
“您是朱厭嗎?”
見門外人眼生,朱厭點頭並未說話。
身材挺拔的男人掏出證件:“我是鬆山空軍基地高明。”
高明?鬆山空軍第一軍團指揮官,軍銜三級戰將軍。
好家夥,這位軍銜比趙振華將軍還高一級。
“您找我有什麼事情?”朱厭問道。
他絲毫沒有懷疑高明的身份,這節骨眼冒充軍人的一律炮決。
“能進去說嗎?”高明指了指房間。
朱厭連忙道:“快請進,我都忙糊塗了。”
朱厭將人讓進屋,並給倒了杯熱茶。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鬆山空軍第一軍團想特聘您為我軍高級機械工程師,不知道您可否答應?”高明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燙金聘書。
朱厭愣了一下,這......聘書都整好了?我還有拒絕的空間?
高明雙手遞出聘書,朱厭也不好讓人這麼幹舉著。
他接過聘書猶豫道:“您不會搞錯了吧?我隻是江北機械廠的維修工,從來沒搞過什麼空軍機械研究。”
“那輛老式坦克是您的傑作沒錯吧?”高明見朱厭接過聘書語氣柔和道。
為了老式坦克而來?但也不至於這麼大陣仗。
朱厭不答反問:“您怎麼知道的?”
他清楚地記得,鐘衛國說過老式坦克現在是絕密事項。
“以我的軍階,有權利知道一些絕密內容。”高明坦然自若,心中篤定朱厭以後就是他們空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