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有些燙,水順著蘇筱雁的臉流淌而下,茶葉粘在她的頭發上,身上。
蘇筱雁像個木偶,麻木地流淚。
我把茶杯往旁邊一摔,捏住她的下頜。
蘇筱雁吃痛,回過神來。
“蘇筱雁,你今日不該來的,我本不想這麼早對付你......”
蘇筱雁想起了那三年對我做的事,神色變得驚恐起來。
“不,你不能那麼做!”
回應她的是我捏得更緊的力度。
手一甩,鬆開了她。
“華容,把她帶下去吧,記得別讓人看出來了。”
“是,奴婢知道。”
侍女華容走上來把蘇筱雁拖下去了。
那三年的仇我一個都沒忘,怎麼會不報。
華容是母妃調教出來的,這種事她向來做得很好。
蘇筱雁也是個可憐的人,所有的青春年華都給了紀淵。
可是,她不明白,紀淵是個冷血的人,他不懂如何愛人。
五天後,是陸櫟的生辰,這樣的日子定是要辦得隆重的。
麵對這樣的日子,我們都如臨大敵。
這是多好的機會啊,紀淵不會放過的。
“邑族拒絕了我們的條件。”
孟知修麵露愧色,這件事他沒辦好,本以為是成竹在胸的事,結果卻出人意料。
“我不知道紀淵給了他們什麼承諾,無論我開出多麼大的條件,邑族首領都堅定地站在紀淵那邊。”
“絲毫不鬆口,極為固執。”
我拍了拍孟知修的肩,以示安慰。
他已經盡力了。
這可難辦了,不能破壞紀淵和邑族的聯盟,邑族那邊難以下手,就隻能從紀淵這兒下手了。
一想到紀淵,我就忍不住頭疼,他可不好對付,更別說我已經暴露了對他的敵意。
“如果不行,我們就硬拚吧。”
“紀淵有兵,我們也有,好好布局排陣,我們不會輸的。”
孟知修知道我為難,開口提議。
我搖頭,這是萬不得已的做法。
能不開戰自然是最好的,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我暗中潛入紀淵的府邸,偷取他與邑族定下的信物。
偷偷摸摸進入書房,我翻箱倒櫃,記憶中紀淵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燭火在搖曳,我心中著急,紀淵會在晚膳過後去散步,然後來書房處理政事。
我得趕在他回來之前離開。
一陣風吹過,燭火滅了。
!!!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手已經摸到了什麼,似乎是一個木盒子。
感到身後有人在靠近,我手握住,抓住盒子,轉身欲從窗戶跳出去。
卻被人拉住了。
那人從後麵抱住我,手環在我腰間,緊緊地桎梏住我。
我呼吸一滯。
是紀淵。
紀淵把我困在他懷裏,頭微微向下,把腦袋靠在我頭上。
“看我抓住了誰?”
“一個小賊。”
他似乎心情不錯,言語裏帶著笑意。
他提早回來了,或者說,他知道我會來,特意來蹲守我的。
“放開我。”
既然已經暴露了,索性也不再裝了。
“長公主真小氣,連抱一下都不肯嗎?”
“從前,你可是跪在地上,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求我救救你,抱抱你。”
紀淵的話勾起了我不算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