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和張誌強連婚禮都沒辦,扯了個證就算結婚了。
而二姐也算是正式進了城。
美豔得像朵芙蓉花似的二姐一進單元就惹得鄰居們駐足討論,紛紛誇讚她的美貌。
這番來自城裏人的吹捧更讓她飄上了天,相親相了無數個,就是一個也看不上。
不是嫌棄人家長得醜,就是嫌棄人家不闊綽。
介紹工作又嫌臟怕累,幹脆擺爛,整日窩在我們房子裏蹭吃蹭喝。
「安寧,你看,這城裏的櫻桃這麼大呐!」
我累了一天下班回家,隻見二姐穿著個吊帶裙,晃著兩條大白腿窩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電視,茶幾上擺著滿滿一碗車厘子。
要知道,這個季節的車厘子,一公斤就能花掉我1/5的工資。
本來養著她我們倆的工資就緊張,竟然還買這麼奢侈的東西。
「你哪兒來的錢買車厘子!」
見我沒好氣,二姐立刻收斂了笑容,將手上的車厘子放回碗裏,低下頭楚楚可憐地像個被批評的小學生。
「哎,你別說二姐,是我買回來的。」
張誌強比我下班早,穿著個圍裙從廚房出來充當和事佬。
「我回來路上看到挺新鮮的,不是想到你說好久沒吃過車厘子了麼,就想著買點回來給你嘗嘗鮮。」
「哦?是嗎?」
我眯著眼滿臉狐疑地盯著張誌強。
「難道不是二姐前天說不知道車厘子是什麼味兒,你聽進去了,特意買回來給她解饞的吧?」
按理說,家裏忽然住進一個素未謀麵的大姨姐,相處起來應該很尷尬才對。
可張誌強卻反常的和二姐相處得特別融洽,甚至整個人都變得容貌煥發起來。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不對勁,可是無論如何我也不願將他們朝肮臟的方向去想。
直到結婚半年後的一天,我正上著班,忽然胃裏翻江倒海嘔吐不止。
有經驗的大姐一下就看出我是害喜了。
我偷偷一個人去了醫院,果然已經懷孕一個多月。
捏著化驗單,懷揣著初為人母惴惴不安的喜悅和擔憂,提前回了家。
眼前的一幕讓我的三觀徹底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