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生的嬰兒跟成年人的作息有很大的差別,通常都是白天睡晚上鬧。
大概是女兒也在心疼我吧,除了拉了尿了餓了之外都不會哭鬧。
可陳忠還是嫌我們會吵到他休息,將看我和女兒的房間搬到了客臥,自己在主臥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晚上,女兒突然哭了起來。
我被驚醒,扶著腰起身排查三種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沒拉,沒尿。
應該是餓了。
可我現在根本沒有一滴奶水。
自己每天都吃不飽,哪來多餘的餘糧喂女兒?
我將女兒抱在懷裏輕聲哄著,“寶寶乖,媽媽這就給你去衝奶粉,不要哭了哦。”
像是聽懂了我的話,女兒的哭聲漸漸小了許多。
就在我一手撐著床頭,一手扶著腰準備起身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
陳忠睡眼惺忪的進來。
我以為他是來幫我哄孩子,沏奶粉的。
可誰能想到,他完全不顧及剛安靜下來的女兒,一把拍開燈。
“大晚上的嚎什麼嚎!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在嚎就把你們倆全都踹出去!”
還沒等我張嘴,陳忠就再次摔門而出。
甚至連燈都懶得關。
我衝著門的方向定定地看了許久,實在沒有辦法將剛才的男人跟原來的陳忠對上號。
女兒伸著手在半空中擺了擺,應該是又要醒了。
我咬了咬牙,強忍著哭的衝動,拖著身子走向客廳找奶粉。
剛將櫃門關上,主臥裏又傳來了陳忠的暴喝:“知不知道小點聲,給老子關燈!”
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被嚇得手抖了一下。
滾燙的開水還沒來得及懟水溫就灑在了我的手背上。
“唰——”的一下,我的手背連著小臂都通紅一片,皮膚比較薄的地方甚至還起了一層水泡。
很疼,但我沒哭。
現在是淩晨兩點半,如果這個時候鬧起來,我委不委屈沒關係。
可女兒是會害怕的......
毫不誇張地講,整個月子期間我過得人不人鬼不鬼。
好歹刀口發炎是輕度的,小心了幾天總算是沒出什麼大事。
熬到月子末,我想著,出了月子應該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