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們母女給我爸灌了什麼迷魂湯,我爸居然來問我了。
口氣陌生疏離,好像我是外人,拿了這房產證是罪過。
我說我不知道什麼是房產證。
我爸氣急了甩了我幾個巴掌,道:“這是留給你未來弟弟的,你以後都要嫁出去,難道要把僅有的家產帶給外人麼?”
我這個親生女兒居然是外人,而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可卻被他當做掌心寶來寵。
我的心涼了半截,我對他的父女之情幾乎消失殆盡。
我爸重男輕女,我媽沒能給他生個兒子,是我爸這輩子的遺憾,李麗想用生兒子這事兒來哄騙我爸,讓我爸無條件地將房子奉送給她,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我怕我爸強行將我拖著去過戶房子,故意將自己的臉弄得過敏,起很多紅腫的疹子,跑去奶奶家。
我爸氣得罵我不孝女,李麗則是裝可憐,在我爸麵前哭成了淚人。
我爸愈發生氣了,打開門,將我推出了家門:“滾遠點,我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女,勞資就當白養你了!”
我的眼淚嘩啦流了下來,我和我爸無法割舍的血緣親情,還不如李麗的一句發嗲來得重要。
看著那扇熟悉的防盜門,我的心再次沉入穀底,沒想到一門之隔,成了阻隔我和我爸之間的重巒疊嶂。
我一連幾個星期都沒有回去,眼不見李麗母女心不煩,我還以為我會順利躲過這一劫。
卻沒想到李麗為了那四套房子,居然鬧到了我外婆家,說我外婆外公老兩口強行占有她老公我爸地私產,還將警察叫了去,我外公氣急攻心,一口氣上不來,促發了心梗,住進了icu。
我氣極了,拉著我表哥回家去,揪住李麗母女狠狠地揍了她們一頓。
李麗母女報了警,在我爸和警察們麵前添油加醋,說我和我表哥要殺她們母女,將我們抓起來。
我表哥已經19了,成年了,故意傷人,被警察抓走了,而我是未成年,警察沒有理由抓我,李麗不肯原諒我表哥,我表哥即將要被判刑。
我奶奶和二叔知道了這事兒,勸說我爸讓李麗鬆口,李麗還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說我外公氣得住院和她沒有關係,他們不要臉的占著她老公的私產,我們兄妹還有臉將她們母女打傷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爸也護著李麗,說我外公外婆不地道,不要臉,哪有嶽父母占著自己女婿的房產的,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我奶奶聽了,氣得要命,指著我爸道:“你這個不孝子啊,你被這個女人蠱惑得連是非都不分了,房子在你閨女手裏,就還是你的,可是這個女人沒給你生一兒半女,房子給她了,你女兒以後不要說嫁妝,連家都沒有,你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李麗一聽,愈發委屈了,趴在我把懷裏哭成了淚人:“老公,看來都是我自作多情,隻有我把他們當一家人,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一家人,還在排斥我,嗚嗚嗚,我在這個家有什麼意義!”
李麗這一哭,把我爸的心哭軟了,護著李麗,好像我們都要把李麗怎麼樣一樣:“夠了,麗麗是我的妻子,不允許你們欺負她,你們和她作對就是和我作對。”
我爸摟著李麗,瞪著我二叔道:
“明明是那小子出手傷了我老婆,小小年紀如此惡毒,我們憑什麼原諒,就是不原諒,他能出手打人,就得付出代價。”
我二叔氣瘋了,說我爸娶了李麗之後就六親不認了,既然他無情無義,這兄弟也沒得做的了,以後就不來往了,說完便氣憤地走了。
奶奶也罵我爸不成器,被一個女人擺弄成這樣,生氣地離開了。
我沒想到李麗對我爸竟然這麼重要,居然到眾叛親離地地步都還要護著她,我這個女兒算什麼?
他們這麼做不就是想要四套房產麼?我就是不給他。
我冷冷地看著李麗和我爸道:“想要那四套房產是不可能的,除非殺了我!”
我爸拿我沒轍,可是李麗還不死心,又去我外公病房鬧,我外公好幾次都氣得差點去了。
我們報警抓了李麗,李麗才消停。
得不到那四套房產,李麗依舊不甘心,用要給我爸生孩子的借口,讓我爸買了一套房子,登記在她名下,我爸被她哄得暈頭轉向的,欣然答應了。
我聽了很是氣憤,這李麗擺明了就是騙房子,我爸居然不明白。
更讓我惱火的是,李麗要房子,我爸眼睛都不眨就答應了,我媽生病買的藥貴一點,我爸就在那兒嚷嚷著我媽不會過日子,不會節省。
我媽還豁出生命來救他,他都不知道感激,還否定我媽付出的價值,我替我媽感到不值。
李麗拿到了房產證,非常得意。
可是我知道她還是覬覦著我媽留給我的四套房產,一定會再次陷害我的。
在我彷徨不安的時候,李麗果然對我出手了。
李麗慫恿我爸,說我一個女孩子本來就是要嫁人的,讀什麼書,別浪費那麼多錢,應該早早嫁人。
我爸恨極了我把房產證藏起來,竟然讚同李麗的說法:“你阿姨說得對,我也不指望你這個不孝女以後來孝順我,早早嫁出去,別浪費勞資辛苦賺來的錢供你上學。”
於是我爸不顧我的感受,強行去幫我退了學,將我關在家裏,不管我怎麼哭喊,哭鬧,我爸都無動於衷,要是惹得他煩了,他就狠狠打我一頓。
我被關了幾天,知道哭喊無用,隻會換來一頓毒打,於是我選擇了沉默,靜待時機。
但我沒想到的是,我爸不是個人,他居然親自將我推入深淵。
就在我想著該怎麼逃出去的時候,一個人來我家了。
李麗的弟弟,李亮。
李亮三十好幾,長得又矮又挫,無惡不作,不幹正事。
我聽到他們在說彩禮三十萬的事情,我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不就是我爸拿我媽那三十萬的撫恤金給李麗的彩禮麼?
我惱火不已,李麗就是個不要臉的伏地魔,拿著我爸給的我媽的撫恤金,填補自己的弟弟。
就在這時,哢擦一聲,我的房門被打開了。
李亮猥瑣地摸了進來,對著我露出一口大黃牙,嘿嘿一笑,用色眯眯的眼神在我身上掃了個遍,一屁股坐在了我床上,拉著我的手,問我最近學習怎麼樣。
我嚇壞了,不住地後退,嗬斥他,讓他滾出我的房間。
看到我這麼激烈的反抗,李亮愈發興奮了,一把將我拉過來,壓在身下,就開始對我上下其手。
我魂都被嚇出來了,一邊掙紮著,一邊大喊道:“救命,救命!”
我知道我爸就在家裏,他可能沒聽見我喊,我又拔高了聲音:“爸,救我,救救我,爸,我錯了,我什麼都聽您的,求您救救我,嗚嗚嗚......”
然而不管我怎麼喊,我爸就好像聾了似的,什麼都聽不見。
我這才明白,原來讓李亮來糟蹋我,是我爸允許的,要不然他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為了那四套房子,我爸居然對我使出這麼喪心病狂的手段來,我到底是不是他女兒啊,他怎麼就能這麼狠心呢?
我恨我爸,恨他絕情,恨他豬狗不如。
刺啦,我的衣服被李亮撕開了,我頓時陷入了絕望。
如果今天我不反抗,我這輩子可能就毀了。
我咬牙,用力一蹬腿,身體往前竄,伸手摸到了我平時喝水的玻璃杯。
我懷著滿腔的恨意,用力將玻璃杯砸向了李亮的後腦。
李亮被我打蒙了,停止了動作,伸手一摸,腦袋上滿是鮮血,李亮怒了,一把薅住了我的頭發:“小賤人,你居然敢打我,我讓你打,讓你打!”
李亮像極了一頭發狂地獅子,用力地扇著我耳光,我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絲絲鮮血來。
“賤人,過來!”李亮揪住我的頭發,讓我跪在他麵前,打算侮辱我。
我覺得惡心至極,嘔地吐了出來。
我明白一個道理,今天我逃脫不了魔爪的話,我這輩子可能都毀了。
於是我用力砸壞了玻璃杯,撿起碎片,用力地紮向了李亮的重要部位。
“啊!”
李亮發出了痛苦的叫聲,鮮血如泉湧一般,順著他的腿流了下來,短短幾秒鐘,李亮的臉色就蒼白了,倒在地上哼唧著,不省人事了。
我害怕極了,打開門跑了出去,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我愈發害怕了,赤著腳跑下了樓。
跑到一個花壇處,我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李麗的,我頓時停了下來,沒想到居然讓我發現了不堪的真相。
“老陳,陳歡名下那四套房子,再不過戶就來不及了,不然以後她知道是我們兩個聯手害死了她媽,她長大了,可不會手軟的,你想好了。”
我爸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家裏的錢一直都在那賤女人手裏,房子也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要不是要娶你,我也用不著將刹車條弄壞,製造車禍,將她給弄死,拿撫恤金來給你做彩禮,好歹她也是我的老婆,給我生個女兒。”
李麗聽了,還以為我爸念著我媽呢,氣得和我爸吵了起來。
聽著他們爭吵,我的心像是被浸在冰水中一樣。
眼淚模糊了視線,理智被恨意淹沒。
原來,我媽是我爸害死的。
就為了娶李麗要三十萬的彩禮,我爸毫不猶豫地將和自己生活十六年的結發妻子給害死,拿著我媽的撫恤金來娶李麗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媽這麼多年來的付出在我爸眼裏一分錢都不值麼?
我捂著嘴巴哭了起來。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我爸對我那麼無情冷漠,因為他不愛我媽,自然不愛我,他心裏隻有他的白月光李麗,所以李麗做的很多缺德事,都是我爸默許的。
他們這對狗男女真是喪盡天良,先是背叛了我媽,再是踏著她的屍骨在一起,還想毀了我,霸占我的家產。
在這一刻,他不再是我爸,是我的殺母仇人。
恨意充斥著我的內心,我拿出手機,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