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了,整整3年的時間,我沒有一刻不是活在痛苦和回憶中,那段時光就像是駐紮在我腦海裏的寄生蟲,盡管我拚命的想要把它從我腦海裏驅逐,但它還是一直折磨我,讓我無法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樣生活在陽光下。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隻是帶一個老太太去餐館裏吃飯,就被扣押在哪裏,緊接著幾個人就把我迷暈,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山裏了。
誰能想到在21世紀的今天,竟然還有拐賣婦女這種事,買我的是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餘光可以看到這個男人皮膚蒼白,胳膊還算壯實,最起碼扛著我走了這麼遠的路都沒感覺到疲倦。。
可能是麻藥勁還沒過,我渾身沒有一點勁,我覺得他扛著我就像扛著一口牲畜。
盡管一路上那個我不停地辱罵他,但他好像沒聽到,隻是埋頭往前走。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男人叫張前進,買我是花了大價錢,人家買媳婦是為了繁衍後代,隻要能生就行了,但是張前進卻潛伏在我們學校附近很久,甚至盯了我很久,才對人販子說,就要這個女人,我可以出三倍的價格。
三倍的價格就是30萬,中間人幾乎是紅了眼,想盡辦法也要把我弄到手。
張前進有自己的夢想,他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這個山裏第一個大學生,為了能讓後代有好的基因,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換了一個大學生回來。
所以無論我威逼還是利誘,他都不為所動,一回到家就把我壓倒床上,直接強奸了我。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段日子的痛苦和折磨,大山裏常年陰雨,床上的被子潮濕破舊,空氣中彌漫著常年不見陽光的黴味和樹木氣息,讓人覺得無法呼吸。
張前進很少說話,最常做的就是蹲在屋門口,點著一根煙,用晦暗莫名的眼神看著我的肚子。
那眼神極具侵略性,讓人看到頭皮發麻,渾身發抖。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張前進在盤算,我到底什麼時候能給他生個兒子。
他出門的時候,會把我的嘴堵上,然後用棉麻布捆著我,他出門的時間很短,不會超過3個小時,就算我拉在床上也不厭其煩,每天幫我收拾。
我想過逃跑,趁著張前進做飯的時候,偷偷從屋後的窗戶翻出去,但這座房子四處都是大山,我根本跑不掉,還沒有半個小時就被張前進扛了回去。
我拚命的想要掙紮,拚命的怒喝辱罵,張前進紋絲不動,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衣服全都扒光,然後丟進火裏燒了,我能夠遮擋隱私的隻有被子,和一塊床單。
有了這次逃跑經曆,張前進看我看的更嚴了,做飯的時候也要讓我待在身邊,那段時間我甚至害怕他觸碰我,我隻覺得惡心。
也是到了這一刻我才明白,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所有的花招都是無計可施。
很快我懷孕了,算著時間我的小日子已經過了很久,久到我都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直到小腹微微隆起,我才意識到自己懷孕了。
張前進好像也有所感知,那段時間幾乎不碰我,就連吃的飯花樣也多了不少。
他看著我的目光從一開始的侵略到最後的滿含期待,那種狂熱的感覺,讓我打了個冷顫。
生產那天,我記得很清楚,天空中朦朦朧朧的下著小雨,這樣的天氣在山裏實在太平常了,我見了紅,血把地麵都染紅了,張前進嚇得臉色煞白,把屋子鎖好之後,就跑出去叫人。
帶回來的是一個30多歲的女醫生,穿著當地特有的服裝,心平氣和的幫我接生,並指導我如何用力。
我看著她心裏忽然生出一股勇氣,平時最怕疼的我竟然半個小時就把孩子生出來了。
孩子小小的一團,皺皺巴巴特別難看,是個男孩,聲音很洪亮,哭起來甚至能蓋住外麵的鳥叫聲。
女醫生幫我清理傷口,她看起來根本不像這個村的人,我捏住她的手,嘴巴不停地抖動,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拍了拍我的頭。
她的眼角已經有些細紋,但整個人卻非常溫柔:“你還年輕,好好活下去。”
然後轉身就走,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那一刻我隻覺得天灰蒙蒙的,世界一下子就塌了,身邊的孩子嗷嗷大哭,我卻提不起一點母性,我隻想讓他死,讓他死。
我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竟然真的把手伸到了孩子脖頸,一點點用力,一點點用力,看著他呼吸越來越微弱,心裏竟然有一些報複的快感。
你不是張前進最期盼的孩子嗎?那我就要你死,你死了我給你償命,我現在就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