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在我婚禮這天死了。
將我帶到這個世上的女人此刻正全身赤裸地躺在我的麵前。
我麵無表情地替她進行最後的擦洗,多年不見,曾經豐腴飽滿的身軀已經骨瘦嶙峋。記憶中總是紅撲撲的臉蛋也布滿瘡痍,青紫的嘴唇和死灰般的麵孔正式宣告著她這一生的結束。
此刻的她如同一隻雨夜裹了泥漿的落湯狗,換了幾盆水都擦不幹淨,正如同她永遠擦不幹淨的汙濁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