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出去也沒什麼意思,我最親的親人都不在了。其他的遠親也不會相信我不是個瘋子。我覺得......這裏挺好,起碼人心遠不如外麵的壞。”
喬禾笑了:“外麵再壞也有自由,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可是......我也出不去呀。在其他所有人眼中我都是一個精神病人,隻配呆在這裏。”我苦笑著低聲說道。
“不著急,慢慢來,我會想到辦法幫你的。”喬禾揉了下我的頭頂安慰我。
“嗯!”從這一刻開始,我心中升起了對他和對未來若有似無的期待。
那個凶狠的男人說到做到,過了兩天後,他果然又找到了我。
“你考慮得如何?”他在我身後冷冷地開口。
“我知道你要什麼。但是——要是不給呢?”我胸有成竹。
“如果你不給,我有一百種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你。”此人並不把我突如其來的底氣當回事:“上次大庭廣眾之下打你隻不過是為了給你提個醒罷了。”
話音剛落,他便快如閃電般來到了我麵前,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瞬間抵住了我的後腰。
“你想幹什麼?”我的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你說,我要是現在一刀捅下去,你的下場會如何?”
“我......”我閉了閉眼,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好,我告訴你那些資料在哪裏。”
“說!”
“我把它放在了一家銀行的保險櫃裏,保險櫃的鑰匙我交給了一個朋友。”
“交給誰了?!”放在我腰上的匕首又向前靠近了幾分。
“交給......”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名字,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喬醫生!救我!”
耳聰目明的喬禾瞬間就發現了處於危險境地中的我。趁身後之人一瞬間怔忡住的時候,我爆發力量飛快地掙脫束縛奔向喬禾。
喬禾立刻將撲麵而來的我攬住,然後警惕地看向那手上握著匕首的歹人。
“快來人,這裏有人持刀行凶!”喬禾大聲喝道。
無數護工們聽到後紛紛衝了過來,將剛才對我十分囂張的歹人扣了下來。
化險為夷的我這才鬆了口氣,開始崩潰地抱著喬禾放聲哭了起來。
許久之後,我終於發泄完畢止住了眼淚。
“你......還好吧。”喬禾看著滿目紅腫的我擔心地問道。
我點點頭,心情十分低落。
“你放心,我會上報院長要求將這人單獨關押嚴加看管。以後你便不會受到傷害了。”喬禾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諾。
我伸出手抹掉臉上的淚痕,深吸了一口氣:“喬醫生,你知道是誰把我送進來的嗎?”
喬禾定定地看著我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我的釋疑。
“是......我的丈夫。”我終於向他袒露了這個秘密,雖然我萬般不願意將這個屈辱告知與他。
我多希望此刻我在他眼中是一個完美的而且沒有被婚姻束縛的女人,可是該來的總是要來,不是嗎?
“為什麼?”他的表情似乎有些難以接受。不知是因為我的丈夫如此殘忍待我,還是因為我這樣一個脆弱又無助的女人竟然還有丈夫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