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分手江澄的態度平靜到令我恐懼。
也對!涼薄之人,何言情深。
這段感情,也就是我一廂情願。
我提出分手,他應該謝天謝地。
隻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朋友說沒人敢在他麵前提起“黎姿姿”這三個字。
或許是他恨我吧。
畢業後我回到了老家市區上班。
我意外的發現,江澄也在本市的第一醫院當婦產科主刀醫生。
其實我挺敬佩他選擇這個行業,就像他發的那條朋友圈一樣:每一次進手術室都是在迎接新的生命。
有些人不特地去見麵,就算在同一個城市兜兜轉轉都碰不到一塊。
天意總是弄人,三年後校友會上,我們還是見麵了。
我漫步在馬邊上,回想著這些年來我媽給我安排的大大小小的相親。
我似乎已經麻木了。
這次我終於妥協了,既然不能和最愛的人結婚,那和誰結婚都一樣。
於是我接納了我媽重金托媒婆介紹的相親對象。
「人家能看上你,那是你們家的福氣。」
「你都二十六了,再不找對象就要成老姑婆了。」
確實,在農村我這個年齡很多小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再說了,你們家有這麼一個弟弟,誰願意娶你。」
我媽聽著媒婆嫌棄的話,連連點頭,「你說的對,姿姿要是這次能嫁出去,我就該燒三天高香。」
我感覺我就像超市裏麵那些打折處理的商品,看著便宜卻沒人要。
難得有人要我了,就出了這檔事。
我媽能不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