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土方子

這個瘋婆子，王八蛋！我是刨了他們家祖墳嗎，居然這樣詛咒我的女兒！我真想一巴掌扇死她！

我倔強忍著痛苦，咬緊牙關想起來哄一哄我的寶寶。

大概是動作太慢，女兒又哭鬧不止，老公從小屋過來了，抱起女兒輕哄。

婆婆聽到老公的聲音，跟回光返照似的，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奪過孩子抱在懷裏。

“哎呀兒子，你來幹嘛，明天還得上班掙錢呢，都怪媽白天太累，睡的太死，你趕緊回屋睡覺。”

太累，看電視看的嗎？

“媽，您辛苦了。”

“不辛苦，為了你們小兩口好，再辛苦我也值得。”

老公被婆婆推出去，她拍了兩下寶寶，見孩子還哭，就塞到我懷裏，“這孩子是餓了吧，你快點給她吃兩口奶。”

說完她就躺下了，幾乎是躺下的瞬間就打起呼嚕。

哪哪都疼，渾身難受。

可再難受，我也不忍心幼小可愛的女兒，如此撕心裂肺的哭鬧。

我扶著床頭，一點點起來，抱著她輕哄。

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外麵的月亮從東方已經走到西麵，兩個手臂感覺都不是自己的，嗓子也幹啞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女兒終於睡著了。

輕手輕腳把寶寶放進嬰兒床，我又打開與律師的對話。

......

經過那天的事，婆婆倒是收斂了不少，即使老公不在家，也會給我做飯，洗水果。

隻是......

這菜焦的隻剩下一股苦澀味，不知道她從哪買的草莓，用冷水涮了一下就端給我，草莓上居然還粘著落葉，沙子和泥巴都沒衝掉。

“媽，我不是給您買菜錢了嗎，要不您就到樓下的大超市買水果就行。”

“這可是我特意淘的農村純綠色水果，不比你買的那個化肥催出來的好啊？”

我看著這盆裏還有幾個比我女兒小拳頭還大的草莓，草莓心都鏤空了，誰家菜園子的土地肥力這麼強，比化肥勁都大？

突然，她大叫一聲。

我急忙跑過去，“怎麼了？”

櫥櫃門開著，她手裏捏著一個油紙包，那是我懷孕的時候，她從老家托人送過來的生男土方子，我沒吃，就隨手丟在櫃子裏忘了扔，沒想到被她發現了。

“江映月，你怎麼沒吃我給你的生子秘方！”

“這都是封建迷信，生男生女在精子與卵子結合的時候就注定了......”

“我不管什麼精子卵子，當初我就是吃了這個，才有的你老公，我說你這肚子怎麼這麼不爭氣，原來是你沒吃我辛辛苦苦給你送過來的藥，是你！”

她用顫抖的手指直指我的鼻子。

“你殺了我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