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曾柔,三十五歲,在杭州經營著一家自媒體公司,名下有兩套房產。
我家教很嚴,上學的時候不準戀愛,畢業之後我又一直忙於工作,就忽略了個人問題。
直到一年半之前,經過朋友介紹認識了現在的男朋友,於博文。
於博文比我小六歲,研究生畢業,在一家公司做策劃。他思想成熟,談吐風雅,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相處的時候,對我百般照顧,嗬護備至,簡直把我寵成了公主。
談了大半年的時候,於博文媽媽病了,他提起出要接父母來杭州,我也沒有反對。
我這房子是四百平的複式,多兩個人也不擠。
他爸媽對我的房子很滿意,對我的公司也很感興趣,拉著我問東問西,幸好有於博文擋在前麵,替我解圍。
我替他媽媽安排了手術,術後就一直在我家休養。
這期間,他妹妹也來了杭州,說想要在這裏照顧她媽,順理成章的也住進了我家。
我平常工作比較忙,在家的時間也少。
家裏的事情我也不怎麼管,都是於博文在忙。
他們家人對我很好,不管我忙到多晚回去,總能吃上一口熱乎的飯。
他媽媽還會親手給我織圍巾,縫手套,甚至會親手給我洗貼身衣物。
我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思想傳統保守,他們對我很嚴厲,家裏的規矩也多。吃飯是有時間規定的,過時不候。
我小時候沒少因為晚回家挨餓。
他爸媽對我的好,讓我感覺彌補了我童年時期缺失的溺愛。
所以當於博文提出,讓他爸媽長期住在我家的時候,我並沒有反對。
我心裏認定了於博文,也將他爸媽當成了我的爸媽,他們喜歡這裏,就住在這裏好了。
唯一讓我不舒服的是他妹妹,他妹妹對我似乎有敵意。時常會說一些刺我心窩子的話,我還經常看到她隨便動我東西。
我看到她將我自己設計訂製的項鏈戴在脖子上,我有些不高興,趕在她出門之前攔住她。
想讓她把項鏈摘下來,她卻一口咬定不是我的。
換做別的東西我能認錯,但這條項鏈是我自己設計的,僅此一條!
“趁我發火之前摘下來。”我擋在門口,不準她出去。
“憑什麼說是你的?寫你名字了?”她很囂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就是瞧不起我們是農村的,我就不能買一條項鏈麼?”
“你說對了,這項鏈真的就寫了我名字。”我從來沒有瞧不起他們,“這是我自己設計的,背麵寫了我的名字,你要是不信,你看一眼。”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把扯斷了項鏈,丟在地上。
“破東西,誰稀罕。”
我視若珍寶的東西,被她如此糟蹋,我頓時來了脾氣。
“給我撿起來!”
見我發脾氣,她愣了一下,正巧碰到於博文回來,她直接哭了出來,說我欺負她。
我站在原地,氣的渾身發抖,我沒說話,就直直的看著於博文。
於博文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項鏈,他撿起來,皺眉歎息。
“洋洋,給嫂子道歉!”他走到我身邊,將我抱進懷裏,嗬斥著他妹妹給我道歉。
他妹妹一開始還嘴硬,他直接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什麼時候染上的壞毛病?你拿東西之前問過主人的意見麼?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的女朋友,道歉!”
“我是你妹妹,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不就是一條項鏈麼?她那麼有錢,送給我又怎麼樣!”她捂著臉大吼大叫。
“她不是外人!你要繼續是這個態度,就別留在這裏了。”於博文態度強硬,她不道歉就要趕她走。
她哭著跑了出去,說再也不回來了。
我被於博文的態度感動,心裏的氣也就消了。
我讓他去追,他沒有去,反而是親手替我修好了項鏈。
他妹妹在外麵呆了幾天,最後還是妥協,跟我了道了歉。
他們全家都哄著我,寵著我,我也就沒跟她計較。
本以為,日子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繼續。
可誰知道,問題越來越嚴重,我的包包,首飾,衣服,會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於博文安慰我不是丟了,說我丟三落四,東西又多,肯定是忘記放在哪裏了。
他說的不是沒有可能,可我最近丟的是一個當季的新款包,我朋友去法國出差給我帶回來的,我一次還沒背過......
我翻箱倒櫃的找,情緒有些煩躁。
一旁的於博文走過來,將我抱進了懷裏。
“柔柔,我知道你最近工作壓力大,都怪我太忙,沒時間陪你。這樣吧,我周末開車帶你去郊外散散心,我們過一下二人世界。說不定,你就會想起來東西放在哪裏了。”於博文一臉歉意,他說很心疼我,不舍得我受一點點累。
“也好。”我沒有拒絕,“明天簽了約,這個項目也就搞定了,周末可以出去。”
“嗯。”
被他一打岔,我也就沒有繼續找我的包。
周末他帶開車帶我去了郊外,找了一家符合我心意民宿。我這個人毛病多,愛挑剔,尤其是吃住方麵。
細心的於博文都能滿足我,給足了我儀式感和幸福感。
本以為就是一次簡單的放鬆,沒想到卻是他精心安排的求婚。
綠色的草坪,紫色粉色的氣球拱門,花瓣鋪成的紅毯,樹上掛著我們的照片,是我們過往的點點滴滴。
我邊看照片邊往前走,就看到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手捧著鮮花,站在照片的盡頭。
兩個小花童拿著頭紗走到我身邊,甜甜的喊我姐姐,還誇我漂亮。我彎下身子,他們給我戴上了頭紗。
於博文手捧鮮花緩緩的朝我走過來,將花送給我。
“你過往的日子我沒有參與,對我來說是最大的遺憾。我希望從今往後,你生命裏的分分秒秒,都有我的存在。我會將我們所有幸福的時刻都記錄下來,製作成畫冊,將來坐在搖椅上跟你一起看。”
說完,他單膝跪地,拿出一枚別致的鑽戒,眼眸含淚,激動的嘴角微抽。
“抱歉,有些激動。”
我微笑著搖搖頭,他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