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拒絕,但他那雙漆黑森冷的眸子死死的看著我,我立刻不敢吱聲了。
“殿下,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才沒有去。”我語氣嬌柔做作,卻剛好能拿捏住荊辰逸的心。
聞言,他把那雙黑黢黢的眸子移開,掀了掀眼皮,冷笑:“本殿怎得看不出來有何不適,看來是本殿給你慣壞了。”
我暗暗皺著眉,聽說今日荊辰逸和晏語嫣在承恩寺遇見了,難不成在晏語嫣那觸了黴頭,所以來折磨我?
心裏罵荊辰逸是個畜牲,麵上我卻絲毫不顯,跟個狐狸似的眼微微眯著,嬌笑連連。
荊辰逸卻沒半分憐惜,我不敢惹他再發脾氣,討好地獻上柔軟的唇。
“殿下,長姐回來了。”
他啃咬著,含糊不清回了句:“嗯。”
我推了推他,勉強喘口氣:“那......我們到此為止?”
“轟——”
陪了我十幾年的桃木桌,瞬間碎成了渣。
我:“......?”
我自認言辭懇切,將自己身份認的清清楚楚,甚至都不提出要名分要錢財。
可荊辰逸大發雷霆,給我嚇得瑟瑟發抖之餘還不忘緊緊抱住他。
或許是我緊緊抱著他的動作對他有幾分慰藉,他如刀子一般森冷的目光掃過我的臉,帶著幾分怪異悚然的溫柔:“晏韶敏,你又不乖了。”
我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荊辰逸隻有在非常生氣的情況下才會叫我的名字。
我意識到,這段感情分開與否,好像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可是,我的荊玉澤,啊不,現在還不是我的,荊玉澤,馬上就回來了啊!
次日,京城發生一件大事,尚書府庶女離奇失蹤,太子主動請纓,攬下這個案子,說幫尚書府找到女兒。
晏尚書感激涕零。
京城眾說紛紜。
說尚書府庶女不檢點,被人擄走,這下壞了名聲,又說太子對晏語嫣情真意切,甚至攬下這種差事。
而輿論的主人公,我,被囚禁在了太子府。
我:我真的想哭。
碧落也被擄過來伺候我,我咬著唇不說話,碧落擔心地看著我。
今天,距離荊玉澤回京的日子還有三天。
荊辰逸這個禽獸,給我關在他書房裏。
趁著荊辰逸上朝,我靠在床榻邊休息,輕輕轉了轉手上的血紅的玉鐲,眼神慵懶又嘲諷。
想兩個嬌妻一起在懷嗎?
荊辰逸上完早朝就迫不及待進了書房看我,又是一頓凶狠的啃咬,我現下下定決心要斷了聯係,就冷著臉,沒反應。
他親了幾下意識到我過分冷淡,一雙陰翳的眼神死死地看著我,那眼神像毒蛇盯人一般,我又忍不住想打個寒顫。
但我克製住了,隻是懶洋洋地說:“真無趣。”
荊辰逸一愣,似乎沒想到,一向在他麵前裝作乖巧可人的我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卻嫌不夠一樣:“這話我隻說一遍,放我走,踏馬的晏語嫣都回來了你還抓著我不放,有病啊。”
荊辰逸震驚。
大概是在想,原來我不僅會勾人,竟然還有罵人這一麵。
許是我這尖利一麵他從未見過,反而引起他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