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可憐小皇後*帶感表姐"男貴妃"】
我是皇後,被聖上當作貴妃替身八年,隻因“她”身子弱,不能生育。
沒想到聖上禦駕親征,貴妃卻讓我生孩子?
聖上歸來,貴妃娘娘抱著我的孩子,對他盈盈笑道:
「聖上,您看您的皇嗣,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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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清宮夜宴。
「皇後娘娘您怎麼還不明白呢,陛下不會讓你進去的。」
「同她說這些做什麼,進去吧,陛下和貴妃在裏頭。」
淑妃和麗妃嘲笑了我一番,身姿嫋娜入殿,宮門開了又隨即合上。
我卻在那一瞬,清晰地看到了貴妃傅聞音穠豔的鳳眼和看向我的神色。
痛恨、惱怒、冷意,還夾雜些奇怪的意味。
“她”端起玉盞遞到聖上唇邊,聖上卻笑著摸了摸“她”的玉手。
「兩個狗男女。」我實在撐不住了,腿酸軟地癱在地上。
春枝紅了眼圈扶我起來,歎息:
「陛下真是心狠,娘娘全族為他赴湯蹈火,屍骨無存。」
「傅貴妃開口閉口娘娘母族,打她一巴掌是應當的,陛下竟還責怪娘娘!」
春枝說的激烈,我卻內心麻木。
太子病逝,東宮無主。
五龍奪嫡,聖上是先皇嫡幼子,我的父親顧準身為鎮遠大將軍,替他擋下三皇子射來的毒箭,吐血身亡,母親也隨即抑鬱而終。
幼弟被三皇子派來的線人擄走,再發現時已是冰涼一片。
而我的夫君,當今聖上聽聞,卻隻是後怕,與侍衛感慨。
「幸虧音兒未在將軍府,不然我如何獨活。」
可惜啊,當年我竟然不知,他心心念念的,不是我,而是傅聞音。
我的表姐,永恩候府的嫡女,他的心上人。
便是被世人盯著的皇後之位,也是因權臣言官盯梢,聖上才不情不願地給了我。
但傅聞音被接入宮來封貴妃,住梧桐台。
思路回轉,宮門依次遞開,舞姬退下,聖上端坐高堂之上,睥睨著我。
「顧氏,你可知罪?」
我屈辱地匍匐跪地,掩飾眸裏的恨意。
「臣妾知罪。」
他似乎有些詫異,傅聞音微勾的唇角一頓。
「皇上,皇後娘娘她知錯了。隻是臣妾心口總是鬱鬱的痛,哎,到底是臣妾身子弱,經不住皇後娘娘那一巴掌。」
「音兒,莫氣。」
聖上剛有緩和的神色又瞬間鐵青一片,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嗬斥我。
「皇後不修儀態,幽禁於景仁殿,無召不得出。」
傅聞音笑著看我被侍衛毫不客氣地押解著送回了景仁殿,如同落湯雞一樣狼狽不堪。
我很想一頭撞向高堂,送走聖上和傅聞音這對狗男女。
可不行,我得等著,便是淪落成賤婢,我也得看著聖上無嗣而終,萬裏江山拱手他人。
多可笑,成婚多年無子,聖上嫌棄我是不下蛋的母雞。
於是,我私下命太醫好好地查驗了我的身體,一切正常。
無子,隻因我被下了多年的避子湯。
藥性溫順,不傷身,但也不會有子嗣。
我也不會坐以待斃!自傅聞音入宮,我便親自調好了絕嗣的湯藥熬成藥渣,混著香派人提前放入了傅聞音宮中的香爐裏。
聞之,男女皆絕嗣。
是夜,我陷入昏沉的睡眠裏。
邊疆戰亂,聖上決定禦駕親征,除了夜宴,便一直埋身在尚書房商討軍情戰況,無暇顧及後宮。
突然,我感覺一陣詭譎的香氣漾進了我的鼻中,我癱軟在床邊,隨即一簾熾紅的裙角落在了床側。
是傅聞音。
“她”嫋娜地坐到了我的床邊,細長如蔥,骨節卻略大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臉。
涼涼的,我努力撐起一半的身子。
「你,你要幹什麼?你是不是,要殺我?」
誰知,傅聞音冷冷一笑,高挺的鼻梁下是微直的薄唇,“她”問道:
「歲歲,你還未明白嗎?陛下,從未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情意。」
原來是示威,我鬆了口氣,卻打了個顫栗。
「冷了嗎?給你暖暖身子。」
“她”自言自語道,隨即比聖上還高大三分的身子靠在了我的背後,“她”有力的長臂圈住了我。
像極了小時候,我同“她”在永恩候府玩鬧時,“她”替我暖手的樣子。
那時候,我還沒有同“她”勢如水火,沒有被“她”高華尊貴、堪為貴人的風頭蓋過去。
我收回傷懷的心情,冷冷地想擺脫“她”有力的桎梏,可身後溫熱的吐息越來越鮮明。
我歎了口氣,突然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我鬥不過你。這皇後之位,我也膩了。」
「我想出宮,怎麼你才能放過我。」
誰知傅聞音聽了我的認輸,突然暴怒。
“她”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轉到“她”的麵前,烏沉分明的眸子直直地盯著我。
「是嗎?歲歲,累了?」
“她”一字一頓地說著:「當年,我隨父親南下之前答允過你,會給你皇後的尊位,讓你做這世上最尊貴的女子。」
「你呢?你做了什麼。」
“她”狠狠地攥緊我的下頜。
我驚嚇過度,猛地推開了緊閉雙眼的“她”,縮成了小團,瑟瑟發抖。
“她”瘋了,“她”瘋了。
傅聞音卻散漫落拓地坐在我的床側,摸了摸微腫唇角的血,眼裏晦暗莫明。
「歲歲,你竟然趁我不在,嫁給了他。」
「既然你不聽我的話,那麼你這皇後之位,就別怪坐不穩。」
受此奇恥大辱,我把軟枕扔到“她”身上。
「當年還不是因為你非要在聖上眼前晃,跟我搶,我實在害怕,所以才這麼急迫地趁你南下嫁給他。」
「你什麼都跟我搶,你怎麼不去死。」
我呼哧呼哧地喘息著,隨即想到了什麼,絕望崩潰地抹了抹自己臉頰的淚珠:
「我輸得徹底,聖上此去征戰歸來,貴妃娘娘定會在日後誕育皇子,繼承大統。不像我,怕是要孤苦一生。」
誰知“她”聽聞,並未得意忘形,隻是看著一臉猙獰的我,眼裏似乎有一瞬間的憐惜和柔情。
隨即卻是沉如墨的深淵。
“她”又靠近我,替我攏好半卸的衣帶,意味深長道:
「娘娘您,也會有孩子的。且是天下至尊的子嗣血脈。」
「咱們,都會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