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做過!我沒有!”
“師尊,師兄,小師弟!你們要相信我啊!”
劍霞宗,大雨傾盆,鹿韭被綁在武道場的石柱上被當眾處刑。
身上的血痕被大雨衝刷著,順著腳踝落下,形成粉色的涓流。
“證據確鑿還說冤枉?”三師兄一臉鄙夷道:“為了增強自己的修為背地裏與多人雙修苟且,五師妹,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不要臉?”
“惡心!”小師弟薑鯉瞪了鹿韭一眼,不願意再看她。
大師兄也歎息一聲:“唉,五師妹,你不該走上歪路的。”
“大師兄,連你也不信我......”
“師姐,不是我們不願意相信你。”這時,被師兄弟簇擁在中間的粉衣小師妹餘容容一臉惋惜道,“隻是你體內的情絲結千絲萬縷,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是清白的?”
餘容容一臉神傷,“師姐,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榜樣,沒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辱沒門風的事,唉,你這是何苦呢?”
鹿韭看著餘容容一臉無辜的樣子便紅了眼,是她!
一切都是她搗的鬼,她根本沒有與任何人雙修!
一年前,鹿韭下山曆練時救了一個險些被歹徒強暴無家可歸的少女,於是好心將她帶回了山門,成了劍霞宗的小師妹。
餘容容性格活潑開朗,談吐風趣很快就和宗門上下打成一片。
餘容容什麼都好,可就是不喜歡對她有救命之恩的鹿韭。
所以師尊贈與鹿韭的佩劍她要搶,鹿韭九死一生尋來的頂級仙草她要奪,就連鹿韭用心頭血凝聚出的本命靈獸也很快成了她的靈寵。
現在,餘容容還想要鹿韭體內的這顆金丹!
為了奪取她體內的這顆金丹,餘容容假裝病入膏肓急需金丹續命,還故意陷害她與多人苟且,觸犯禁忌,從而被當眾處刑剖丹!
鹿韭心如死灰,事到如今,無論自己說什麼他們都不會信,他們隻會相信餘容容。
“好!好得很啊!你們不都想知道我犯了什麼罪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
鹿韭聲嘶力竭地大喊道,“一年前,我身中數刀,才從上百名山賊裏把餘容容救出來,帶回了山門,自此我犯下了第一罪!”
“我犯的第二罪!就是悉心傳授她劍術,讓師尊收她為徒!”
“犯的第三罪,就是在她的花言巧語下將自己的佩劍借給了她,她卻占為己有不予歸還!”
“第四罪,我的本命靈獸剛成形就被師兄和餘容容以孵化的名義帶走,最後卻成了餘容容的靈寵!”
師兄們一看苗頭不對,便紛紛上前想要堵住鹿韭的嘴。
雖然鹿韭說的句句屬實,但他們卻認為自己的是有情可原的,就連沈酌也下令道。
“行刑,剖丹!”
二師兄江晏景此時站了出來:
“我來吧,速戰速決,別讓她在那胡說八道了,讓弟子們看了笑話。”
小師弟薑鯉拍了拍餘容容的手背說道,“我也去幫二師兄,小師妹你記得閉上眼睛,一會兒太血腥了,我怕你晚上看了做噩夢。”
餘容容卻黯然垂下眼簾一臉神傷的說道,“其實…師姐隻是攀比心太重了才會釀下大錯,我要是沒拜入劍霞宗就好了。”
江晏景:“小師妹,你別說胡話,鹿韭是咎由自取,關你什麼事!”
餘容容聞言彎了彎嘴角,“唉,師兄,你可千萬要輕點,我記得師姐可是最怕疼的了!”
薑鯉聞言不屑道,“她怕疼?我看她是裝的,以前我們一起練劍時,她和大師兄切磋時肋骨斷了都沒吭聲,怕什麼疼。”
薑鯉說完就拿著刀和江晏景一起來到了鹿韭的麵前。
金丹在心臟的對稱麵,剖丹據說如同挖心一般劇痛。
“鹿韭,希望你被剖丹廢去修為後,重新做人。”
“和她廢話什麼,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敗壞門風不如死了幹淨!”
鹿韭的口被禁了言,那雙極其漂亮的黑色杏眼染上了一層血色。
隨即尖刀便刺入了鹿韭的胸口,繼續深.入,再深.入。
鹿韭痛到了極致,恨不得將牙都咬碎,可她卻喊不出來。
她最敬重的,崇高的,風光霽月的師尊沈酌對她施展了禁言術。
於是她有冤不能喊,有苦說不出。
挖心的疼怎比得上金丹離體,像是一點一點將筋脈從體內抽出,拔斷,扯開與它們的連接。
從骨肉裏分離,解體,鹿韭像是被碾成了一灘肉糜,嘴裏溢出血來。
“師兄,她暈過去了......”
“暈過去正好,我看見金丹了,用點力,拿出來。”
金丹被剖出後,鹿韭像是被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大雨滂沱,圍觀的人群也逐漸散去。
不知過了多久,鹿韭奄奄一息睜開眼,血與汙泥黏在往日白淨的臉上,唯有痛楚告訴她,她還活著。
“師姐,你還沒咽氣吧?”
餘容容衣著光鮮的撐著傘居高臨下地望著鹿韭。
鹿韭恨意滔天,她很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餘容容要恩將仇報,為什麼要如此針對她?
同時她也很想知道為何自己的體內會有多種情絲結,連師尊也蒙騙了過去。
“係統,真是多虧了你呀,要不然一切不會這麼順利。”
係統?那是什麼?
鹿韭不是第一次從餘容容口中聽到這個詞,她以前並沒有在意,餘容容也偽裝得極好。
不過細細想來餘容容每次陷害她的時候,總是能夠如魚得水,黑的也能變成白的,想必和這個係統脫不開幹係!
“現在師姐可以安心去死了,至於你的金丹我會好好保管的。”
“我會代替你成為這修仙界的第一人,你的一切都會屬於我!”
餘容容彎下腰惡狠狠地說道,與素日反差極大。
鹿韭渾身顫抖,不知是痛還是悔,猛然奮起一口咬斷了餘容容的小指。
“啊——!”
餘容容的慘叫聲引來了師兄弟們,他們看見斷掉的手指皆是一驚。
小師弟更是怒不可遏一掌將鹿韭踹飛了數米遠。
“小師妹!”
“小師妹你的手......?!”
“狠毒的女人!我現在就殺了她為小師妹報仇——!”
“別!別傷害師姐,師姐對我有恨,發泄一下也是應該的,都是我不好......”
餘容容知道自己越是這麼說,師兄們便會對鹿韭下手越狠。
果不其然,他們一人一劍朝著鹿韭的身體刺去。
看著往日裏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師兄們如今以正義的名號向她拔劍,鹿韭絕望地閉上眼,萬箭穿心之痛也不過如此。
最後,草席一裹,他們將鹿韭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了山下。
那裏雜草叢生,虎豹毒蛇時常出沒。
夜冷如霜,殘月高掛。
一隻通身水藍的靈鳥不知從何處飛來落在了鹿韭的身上。
“主人,這裏竟然有個死人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