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婚房等裝修公司把書架送過來,卻撞見了堵在門口熱吻的一男一女。
兩人吻得異常投入,直到進了我家門我都沒反應過來。
或許我應該慶幸,沒有在床上抓到他們。
走廊很長,空曠、幽靜。
我直愣愣的站在樓道裏,任由身影隱沒在黑暗中,不敢出聲。
隻一眼,我就認出那個高個子男人......是白嶼。
他壓著吻的女人是誰,我沒看清臉,但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兩人吻得異常投入,曖昧得引人遐想連篇。
直到那兩人進了家門我都沒反應過來。
我的腦袋很空,以至於,我慢吞吞的到了門口掏出鑰匙後,還在門口站了很久。
房門被人從裏麵拉開了。
拿著西裝外套正準備往外走的白嶼當場呆住,連帶著聲音都有些發顫:“桑,桑桑......”
我沒應,隻目光沉沉的看著男人,將他眼底的慌亂全都收入了眼底。
“你怎麼過來了?”
白嶼很快恢複了鎮定,那速度,簡直叫人拍手稱快。
沒等我往屋裏看一眼,男人擠出門來,隨手將房門帶上。
或許我應該慶幸,沒有在床上抓到白嶼和沈玥。
“家具公司讓人送書架過來,已經在路上了。”我麵無表情地拿著鑰匙,打算繞過男人,把房門打開。
可白嶼下意識的攔身擋住了鎖孔:“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我盯著他,神色複雜:“怎麼?我是這房子未來的女主人,卻連門都不能進?”
白嶼愣了愣,賠著笑:“怎麼會,你可是我最愛的老婆。但你忍心讓我餓著肚子嗎?”
白嶼這個人,慣會使用苦肉計。
每次我軟硬不吃時,他就會使用苦肉計,就是吃準了我會妥協,會心疼他。
而老婆這兩個字,即便我們已經訂婚了,他之前也從未用過這樣親昵的稱呼。
我沉默著不再說話,但也沒有退讓。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穿著吊帶裙的沈玥突然出現在我的視野裏。
2
她一臉茫然,神情特別無辜。
看見門外站著的我時,一副訝異的樣子:“夏桑?你好啊,快進來坐吧。”
這話說的,頗有女主人的姿態。
我看了看白嶼,可他沒什麼反應,就像,無聲的默許。
女人拿手摸了摸修長的脖頸,仿佛是要掩蓋她脖子上那抹可疑的紅。
我覺得刺眼,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我問白嶼:“她怎麼在這裏?”
白嶼愣了愣,輕聲解釋:“沈玥剛回國,家裏情況不樂觀,遇到困難沒地方住,我幫她一下。”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別誤會,隻是借住幾天而已。”
好一個借住,好一個而已。
我抿了抿唇,難堪地看著白嶼,“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我和你的婚房!”
“婚房懂嗎?”我皮笑肉不笑,“將心比心,如果今天借住在這裏的不是沈玥,而是我的一個男性朋友——”
白嶼皺了皺眉,薄唇緊抿:“你的男性朋友?江沐?”
我瞪著他,覺得他簡直是不可理喻。
明明我跟江沐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搞不懂白嶼為什麼每次吵架都要提他。
我忍下心中的不快,開口道:“白嶼,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也不要轉移話題,你——”
“她很快就會搬出去的,不會礙著我們的婚禮。”白嶼語氣淡淡的。
我被他的話氣得胸口起起伏伏,呼吸都急促起來。
我直直地看著白嶼的眼睛:“今天,要麼她走,要麼我走。”
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望著我的眼神帶了幾分難得的溫柔,遲疑片刻,好半天才開口:“說什麼傻話,乖,你別鬧了好嗎?這麼晚了你讓身無分文的沈玥去哪?”
“我是喜歡過沈玥,但那都是大學時候的事情了,過去這麼久你就別掛在心裏了。”
鬧?原來在他眼裏,我是在無理取鬧。
可他當著沈玥的麵帶給我的難堪和憤怒徹底擊潰了我。
我死死地咬著唇,紅了眼眶。
或許是對我的憐憫,白嶼輕聲懇求:“明天好不好?我讓她明天就搬走。”
可今天,說什麼我都不願意妥協。
男人語氣終於沉了下來:“婚姻需要信任,要不婚禮暫且延後,等我們兩個人的狀態都好一些了再舉辦也不遲。”
我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很了解我。
在聽到白嶼說這話時,我的心不受控製的抽疼了一下,像淩遲,一刀又一刀。
如果是以往,他讓步了我早就會跟著服軟。
可今天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