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看到兩個小胡子公子哥。
正是喬裝打扮的範夢兒和上官菲月。
盤口負責人心中鄙視道,還真有不怕死的主,但臉上卻堆滿笑容。
“兩位公子這麼看好十上王殿下,那就請下注吧。”
“好!我買十上王殿下勝,十萬兩白銀!”
十萬兩......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拿著錢來送嗎?
這又是哪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真是人傻錢多!
“這人腦袋有坑嗎?”
“一邊是北算弟子,一邊是花天酒地的十上王,是個人也知道怎麼選啊!”
“哎......有錢人,怎麼玩都行。”
“我的兒子要是這麼傻,拿著錢往外麵送,我一定親手將他掐死。”
......
眾人議論紛紛,範夢兒卻不以為意,下了注,拿了票就走。
樓上幾個人看到這場景,都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還有這種送錢的主。”
這些人都是花逢春的親信。
京城的盤口,有一半都是花逢春在坐莊。
“正是有這種送錢的傻瓜,咱們才有的掙。”
“說得對,我再加注十萬兩,買北滄國勝。”
“好,我也再加注十萬兩!”
......
沒一會,範夢兒和上官菲月兩人就把京城的大盤口轉了個遍。
每個盤口都押10萬兩,總共押出去100萬兩白銀。
按平均賠率算,最少都能贏回來500萬兩白銀。
加上廣告費,進賬超過了1000萬兩。
兩個女人激動得全身都在冒光,拿著到手的幾百萬兩廣告費就進了皇宮。
夏沐風見到這麼多銀子,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這......都是賣那幾塊牌子換回來的?”
“皇姐,還有一半沒收回來呢?”
“還有?”
饒是夏沐風聖心穩如泰山,也淡定不下來了。
上官菲月便把盤口押注的事說給了夏沐風。
夏沐風歎道,“天底下也隻有十兒能空手套白狼套到這個程度了,一張嘴,一個主意,就給朕換來了一千萬白銀。朕當年將你們兄妹迎進皇宮,是朕最英明的決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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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比試臨近,京城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外國人。
嘉璐國人,南啟國人,北滄國人......
還有很多其它國的人,都是聽到這場聲勢浩大的比試過來觀戰的。
尤其是北滄國人,比平時多了數倍。
北滄國的戰馬也悉數到位。
因呼延輝早早就打點過禮文方了,禮文方帶人去清查數目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具體數字多少竟不得而知。
呼延輝的探子天天跟著範十,對範十的行蹤了如指掌。
範十這幾天每天都被宰相示朝寒抓過去惡補功課。
好像真要在這幾天喂出來一個神算子一樣。
“殿下,七日時間已過,明日就要上場比試了,你可有把握?”
“我說我有把握你信嗎?”
“不信!”
“那你問個毛線。”
“......”
劉大人趕緊上前獻策,“宰相大人莫急,以十上王的智慧,這幾天已經大有長進了,宰相大人出幾道題,十上王殿下什麼水平一摸便知。”
示朝寒捋了捋胡須,“好,老夫便來考你一考。”
“......”範十泛了個白眼,老子還真是個便宜王爺,誰都能來考一考我,“示大人您隨意。”
“十上王殿下,老夫問你,八六多少!”
“......”
這老頭當年也是進士出身,範十本以為這小老頭會來一道什麼駭人聽聞的題目,做好了招架的準備。
沒想到考的竟然是九九乘法表。
八六多少?!
範十瞪著眼睛就不知道說啥了,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見範十瞪著眼說不出話來,示朝寒氣得手哆嗦,“朽木......朽木不可雕......”
狠不得上前給範十兩腳,但終歸還是忍住了,隻是喝道,“換上便服,跟我走。”
“......”
範十見把這老頭氣得不輕,隻好換了便裝,跟著示朝寒出了府。
“示大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示朝寒帶著範十沿京城最繁華的地段遛了一圈,才說道,“十上王殿下,你看我大夏如何?”
“我大夏大好江山,人傑地靈,引人入勝。”
聽到範十的話,示朝寒納頭便拜。
“十上王殿下,為了這大好江山,老臣殫精竭慮,戰戰兢兢,每一步都小心謹慎,萬萬想不到還是躲不過這番邦蠻夷的覬覦。老臣懇請殿下,如若不敵呼延輝,殿下切不可不舍公主,意氣用事。老臣也和殿下一樣,視公主如國寶,可縱有萬般不舍,老臣也不忍血濺山河,還望殿下一切以大局為重,切莫讓大夏山河破碎,國破家亡啊......”
範十趕緊將示朝寒扶起來。
“宰相大人請放心。我大夏國十名異姓上王,個個都有自己的使命。本王的使命,便是守護公主健康快樂,守護聖上一世安好,守護這大夏國國祚綿長!明日這一戰本王自有安排,一切都在本王掌控之中,宰相大人無需多慮。”
那一刻,範十劍眉怒挑,目光犀利,雄姿英發,宛如天神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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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最終一戰正式拉開序幕。
望月台早早就擠滿了人。
沒買到票的人也圍在外圏湊熱鬧。
更有人定了外圍酒樓的高層,居高臨下進行觀望,甚至還請了唇語大師,解決了聽不見的難題。
夏沐風坐了C位,國師上官菲月和公主分別坐在兩側。
諸國使團和大夏的文臣武將也紛紛入列。
這次諸國使團來的人比上次更多。
北算是人間顯聖,他的弟子出手,這樣的大場麵怎麼能錯過。
北滄使團入列後,很快就傳出來一陣陣狂笑。
“就大夏這個不學無術的草包,也配和我們呼延王子交手!”
“哈哈,人家可不是草包,是十上王,是文曲星下凡。”
“哈哈,草包做上王,白癡當文曲星......”
“哈哈......”
北滄使團笑得更肆無忌憚了。
大夏群臣聽到北滄使團這麼猖狂,竟無一人出麵。
眾人自知範十不是呼延輝的對手,個個掩麵遮羞,任北滄打臉羞辱。
竟還有不少大臣附和著竊竊私語。
“哎,十上王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早早投降認輸,也好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北滄羞辱!”
“上次在禦朝園中僥幸贏了一局,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竟敢挑戰北算弟子......”
“他這是自取其辱,連累我們大夏一起丟人現眼!”
......
“胡說八道。”群臣中突然爆出一個聲音,“他北滄莽國一莽夫,豈是我堂堂大夏文曲星的對手。”
眾人一看,原來是禮部侍郎劉學飛。
群臣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都當劉學飛放了個P。
那北滄使團越來越放肆,聲音越來越大。
“哈哈,這一戰結束,大夏那勾人的小公主就是我們呼延王子的人了。”
“你們猜下一個會輪到誰?”
......
劉學飛脾氣又爆又倔,一聽這話,擼了袖子就上前罵道,“放你媽的狗屁,你們這些鄉野村夫也配!”
北滄使者根本不把劉學飛放在眼裏,回罵道,“呸!就你們那草包上王,還不被我們王子打得屁滾尿流。”
“哈哈......輸個公主都便宜你們了......”
“可不是,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大夏國皇帝那才過癮......”
“哈哈......”
劉學飛怒發衝冠,掄起拳頭就衝了上去。
但劉學飛一介書生,又豈是牛高馬大的北滄人的對手。
劉學飛撲過去,就像羊入了狼群中。
一把就被呼延輝按住了腦袋。
“怎麼,這麼著急來送人頭?”
呼延輝冷冷的說道,抬腳就向劉學飛的麵門踢了過去。
那一腳勢大力沉,一腳命中非死即傷。
眼見劉學飛就要見血,突然伸出一隻大手,一把將劉學飛拉來了回來。
範十搖著扇子出現在呼延輝麵前。
隻見他一身白袍,羽扇綸巾,臉上還沾著兩撇小胡子。
他把劉學飛護到身後,微笑著說道,“呼延王子是不是找錯人了,你不是和我比試麼,怎麼和我們的大人比劃開了?”
劉學飛臉紅脖子粗,指著其中一個北滄人說道,“那畜生侮辱聖上。”
侮辱夏沐風,這還了得。
範十胸藏怒雷,但臉上卻笑容不改。
他拍了拍劉學飛說道,“好樣的。”
然後指著那名北滄使者說道,“來,你過來,剛才說了什麼,再給我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