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範十瞪了範夢兒一眼,“不幫哥說話就算了,還盡給哥補刀。”
範夢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夏沐風龍顏大悅,也不計較這些小細節了。
“十兒,你為朕立了大功,想要什麼賞賜。”
範十說道,“臣弟沒有什麼大的要求,隻有一個想法, 就怕皇姐不準許。”
“除了不上朝一事,其它都好商量。”
“......”
這女人像看透了他的五臟六腑,範十腦袋立刻耷拉了下來,垂頭喪氣的說道,“皇姐,臣弟真的不想上班......”
“你說什麼?”
夏沐風秀眉一挑,範十瞬間屁精附體。
“皇姐文韜武略高占遠矚必能帶領我們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
夏沐風板起臉訓道,“以後不上朝一事不許再提。”
“......”
“退下吧。”
範十退下後,上官菲月還盯著範十的背影出神。
“國師,要不以後都由你送十兒出宮?”
“......”上官菲月麵色一赧,“聖上莫要取笑菲月了。”
範十離了皇宮,剛舒了口氣,路邊就竄出來幾個人,架起範十就跑。
“你們......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宰相大人?”
範十一個頭兩個大,又被這老小子守株待兔了。
“示大人,你能不能放過我?我今天沒空。”
“放不過,時間越來越少了,你再耽擱,公主就成*人家的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範十雙腳離地,沒一會就被搬到了宰相府。
呼延輝守在皇宮口的探子看到範十被架走,立刻飛身離去。
呼延輝的探子時刻都在注意著範十的動向。
這個草包王爺雖然沒什麼可怕的,但呼延輝還是小心翼翼。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而且這裏是大夏的地盤。
“王子殿下,果然如您所料,十上王又被宰相帶走了。”
呼延輝冷笑一聲,“就是再給他十年,他又能學出個什麼花樣來,可笑,繼續去監視。”
“是,王子殿下。”
呼延輝成竹在胸,他的計劃正在完美的實施中。
戰馬很快就能來到大夏的京城了,而且都是北滄從二十萬鐵騎中優中選優選出來的。
呼延輝帶好禮品,叫來下人,他要開始他的下一步計劃了。
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此戰至關重要,他要保證每一環都不能出問題。
這幾天在京城逗留,讓呼延輝大開眼界。
大夏國地大物博,物產豐富,文化博大精深,這也更加堅定了拿下大夏國的決心。
他一定要讓自己的族人生活在這樣肥沃的土地上。
呼延輝來到禮部尚書禮文方的府上。
禮文方見到呼延輝登門拜訪不由得一驚。
“是什麼風把王子殿下吹到寒舍來了。”
“尚書大人,小王來京多日,也未曾拜訪大人,還請大人恕小王來遲不敬之罪。”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禮文方在盛會上聽到呼延輝大放厥詞咄咄逼人,沒想到還是個知書達理之人,心中又是一驚。
此人不簡單!
“哪裏話哪裏話,快請進快請進。”
禮文方將呼延輝讓進大廳,雖然滿臉笑意,卻是戒心不減。
寒暄了一陣,禮文方見呼延輝還不提啥事,心中就開始犯嘀咕。
於公,北滄國和大夏國是對手,更是敵人。
於私,禮文方和呼延輝也沒有交情。
這冒然登門拜訪想幹什麼?
不會想讓他當賣國賊吧。
他一個禮部尚書,雖然位高權重,可是不比吏部兵部戶部,找他有什麼用?
想了一陣,幹脆開門見山的問道,“王子殿下找下官是否有事相商?”
呼延輝這才說道,“尚書大人,確有一事需要大人幫忙。”
禮文方推辭道,“王子殿下太看得起下官了,下官人微言輕,恐幫不上什麼忙。”
“尚書大人過謙了,此事非大人不可。小王沒有為難大人的意思,大人可先聽聽是何事再做定奪。”
禮文方這才鬆了口,“那就先聽聽所謂何事。”
“大人也知道,我北滄國要從國內運萬匹戰馬過來,放在平常並不是什麼難事,走商道正常轉運就可。但是此次時間倉促,隻有七天時間,我們不得不日夜兼程,路途遙遠,馬匹多有折損,一萬匹戰馬運過來,恐怕會減損不少。這清點識數的工作都經由尚書大人之手,如果戰馬數量略有差池,還請尚書大人高抬貴手。”
就這?
這本是情有可原之事,竟還能勞煩呼延禮親自登門相商?
但禮文方還是小心的說道,“如果王子殿下擔心折損戰馬,數量不足,多運轉些戰馬不就好了?”
呼延輝一拍大腿,“小王本有此意,但此次路途遙遠,時間倉促,折損數量無法掌握,所以我們多備了些戰馬。到時如果折損不多,略有富餘,還請尚書大人不要過於計較。”
這算啥,少了不行,多了自然更好。
但禮文方卻老於城府,不但沒有表態,反而麵露難色。
呼延輝自然知道關鍵時刻,該禮品出麵了。
呼延輝一揮手,下人們便將禮品抬了上來。
竟是一箱上好的人參獸皮和一箱銀子。
晃得禮文方眼睛冒光心癢難耐。
大手筆啊!
“小小禮品不成敬意,還望尚書大人幫幫忙。”呼延輝又湊到禮文方耳邊說道,“小王另外還給大人備了兩個舞姬,入夜時分給大人從後門送來。”
聽得禮文方更加心花怒放。
查點戰馬數目之事本就是舉手之勞,便能得到這麼大的好處,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禮文方爽快的一揮手說道,“王子殿下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王子不用擔心,此事就包在下官身上了,便折損了一些或富餘了一些又有何妨,那十上王雖然能作些對子,但數理算籌豈是王子殿下的對手?這萬匹戰馬如何過來的,定還要如何送還回去,多些少些都沒關係,王子殿下請放心。”
“那小王就謝過大人了。時間倉促,那進出邊境的繁文縟節......”
“那就都省了,到了京城由下官一並清點即可。”
“如此甚好!”
大事辦成,呼延輝走出尚書府,一臉諂媚的表情立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險狡詐,“大夏國皇帝怎麼也想不到,大夏千年基業,便是毀在了這樣的官員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