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雲清要拉著眼前的男人跑的時候,畢竟人家是無辜的,她不想讓他摻和進自己的恩怨裏,誰知下一刻,這群黑衣人忽然集體跪下:
“參見王爺!”
“屬下尋著血跡而來,王爺您沒受傷吧。”
“一時半會死不了。”蘇雲清有些心驚,這些人突然出現,完全是毫無征兆,若今日出現的不是夜璟淵的人,而是那些刺客。
他們怕是又要上演一番大逃亡的戲碼。
暗影看向蘇雲清,帶著些警惕的道,“這位是......”
夜璟淵站起身,看向身旁的蘇雲清。
“還不見過攝政王妃。”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都齊刷刷的看向蘇雲清,這些年來王爺身邊從未與女子有過近距離的接觸,哪怕是一直給王爺醫治的青瑤郡主皆是如此。
如今王爺不僅破了這個例,還突然有了王妃,這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些。
“屬下拜見王妃。”
這些人對著蘇雲清異口同聲的說著,態度極為恭敬。
蘇雲清站在原地,看著這些人的跪拜,沒好氣的朝夜璟淵白了一眼,這家夥絕對是因為自己剛才那句死不了,故意的!
“攝政王,王妃當了,孩子什麼時候還我。”
“不急,陪本王進趟宮,別忘了這孩子是本王接生的。”
不知為何看著這女人咬牙切齒的模樣,夜璟淵心情倒是舒快了些,也算在這場交易上略勝一籌。
蘇雲清:“…”
行!看在堂堂攝政王給她接生的份上,她忍!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這些手下眼裏更是驚掉下巴,更加確定王爺對這位王妃果真是真愛。
在進宮之前總歸是要梳妝一番,不然她這一身泥土怕是會驚呆那些人的眼,回想起來,那些侍衛在找到夜璟淵時能麵不改色,也是厲害。
攝政王府突然迎來了這麼一個人,所有人都對著這位新王妃感到好奇。
在上馬車之前,蘇雲清按著來時的記憶在整個王府搜尋了一陣,可並未聽到嬰兒的哭聲,到底是孩子不在攝政王府,還是夜璟淵藏的太嚴實。
“王妃,您怎麼在這?”
丫鬟見著蘇雲清一人在府中晃蕩不免奇怪,不得說眼前的女子在梳妝一番後生的極美,哪怕是京中第一美人青瑤郡主也不及她半分。
王爺會看上她怕是因為這副皮囊。
“我就來。”
搜尋無果的蘇雲清有些氣累,並未注意到這些人打量的目光,罷了,不就是七日王妃嗎,她當就是。
七日之後,她就帶著她的孩子遠走高飛,當時匆忙,也沒來得及問夜璟淵孩子是男是女。
上了馬車,牽開簾子的一瞬,看著裏麵的人眸中有著一瞬的驚豔。
不見之前所見,這人身穿一身錦白長袍,生的極為好看,一眼看去如謙謙君子,不染絕塵,五官俊美非常,隻叫人看了一眼淪陷。
“王妃可看夠了?”
見眼前的女子盯著自己一動不動,夜璟淵語氣間帶著些若有若無的戲謔。
偷看還被抓現行。
蘇雲清尷尬的移開了眼,快速上了馬車,盡可能不與夜璟淵目光相對上。
“待會進宮,你隻需跟著本王。”
馬車臨近宮門,夜璟淵見著蘇雲清心神不定,開口說道。
見她一一應下,夜璟淵心中反倒添了幾分疑惑,“你就沒有什麼想問?”
蘇雲清湊了上前,她確實有不少問題想問,就等著夜璟淵問這麼一句。
“王爺,我的孩子是男是女,長得好不好看,你又是如何接產的?”
隻可惜她當時昏迷著,沒能看到這麼罕見的一麵,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機會在看到。
“是個男的,嬰兒出生大多如此分不出好不好看,本王隻能告訴你他很安全。”
“至於本王如何接生的,這並不重要,你隻需記得本王救了你,想見孩子就得乖乖聽話。”
什麼嘛,動不動就拿孩子威脅她!
真沒人情味!
一路上宮人皆是低著頭不敢直視攝政王的容顏,可在俯首之際卻見著這位一向不近女色的攝政王身邊居然多了一位女子,待他們起身時隻能遠遠的瞧著他們的身影。
壽康宮中。
“淵兒,你可真沒騙哀家,她真是你新過門的王妃?”
太後一邊質疑的夜璟淵,一邊緊緊的拉著蘇雲清的不放,自打蘇雲清進壽康宮的那一瞬,笑意就從未停下。
“太後,她確實是本王的王妃,隻可惜匆忙,還未來得及準備大婚。”
“這怎麼行,不過你這般匆忙,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歡。”
“好啊,如此哀家可算是放心了。”
太後身邊的麽麽目光緊盯著她,總覺得眼前之人有些熟悉,下意識的道,“王妃不知姓甚名誰,家父是誰?”
蘇雲清眸子微眯,往一旁的夜璟淵那看了眼,原主當年曾在宮中住過一段時間,雖未曾見過太後,可在宮中出入難免會混個臉熟。
這麼麽怕是懷疑上自己的身份,正當夜璟淵要開口之際,蘇雲清笑著答道,“蘇雲清。”
“你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麼麽一愣,有些不可思議,不是說這位相府嫡女即將和逸王定親,怎會成為攝政王的王妃?
太後在聽到麼麽的話後也有些遲疑,卻未曾鬆開蘇雲清的手。
“雲清你當真是丞相府小姐?”
夜璟淵並未開口,他知道從見到蘇雲清的第一眼起,這人便與旁人不同,有著自己的主意與決斷,他也想看看這女人會如何回答。
“從前是,現在不是,我如今並非丞相府千金。”
太後愣了會,見著蘇雲清目光的堅定,隱約察覺到這裏麵另有故事。
隻不過這兩人並未定親,蘇雲清能和夜璟淵情投意合,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好。”太後拍了拍蘇雲清的手,“不管先前如何,如今你既是淵兒的王妃,不管發生何事自有哀家替你做主。”
“淵兒哀家想和你這新過門的王妃說說話。”
太後看向夜璟淵,隱約有了催促之意。
待夜璟淵離開之後,太後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淡去,“雲清,你剛才說如今不是丞相府千金又是何意?”
剛才雜人太多,有些事她不好直接過問,隻不過蘇雲清既是淵兒的王妃,如今也沒旁人,她總歸得問清楚些。
“哀家可是聽聞明日逸王將會和相府嫡女千金定親這事如期舉行,而你卻在這兒成了淵兒的王妃,你可知欺瞞攝政王和哀家可是死罪!”
蘇雲清說:“太後,我昨日也才知道自己並非丞相府的女兒,而是他們抱錯得來,如今丞相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定親自然不算。”
“就算是這樣,他們就不認你了?”
太後神情一變,憤恨的說著,“這丞相老糊塗,逸王怎也是這樣?”
“不行,如今你既是淵兒的王妃,這公道哀家替你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