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送客!”
隨著申老的一聲令下,周邊的侍衛瞬間將剛剛的那名中年婦女以及其身後的少年與小女孩圍了起來,氛圍頓時劍拔弩張,看樣子是要立刻將他們趕下山去。
那名被申老叫做羅夫人的中年婦女見狀,眼神中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是在這頃刻之間徹底的土崩瓦解;隨後緩緩轉過身形,眼神隨之透露出那種絕望與不舍的眼神看向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年。
“我奉卻你們還是趕緊下山吧,不要影響我們凝丹閣的生意;要是在執意不走的話,就別怪我們凝丹閣不客氣了!”
剛剛圍上來的侍衛,見其依舊有些無動無衷,其中一個帶頭的便開口向其嚴厲的說道。
當然他們敢於這樣做,肯定也是得到了申老的默許。
回頭再看台階之上的申老,此時眼神微閉,不動聲色的注視著身下剛剛發生的這一切。
“寒兒,母親救不了你了,嗚嗚嗚......”
那名中年婦女走到少年的身前,俯身蹲下,隨後輕輕的握緊還尚有一絲氣息的少年,忍不住心中的種種不忍低聲抽泣起來。
此時做為母親,再也控製不住此時的內心,衝著少年痛哭了起來。
“母親!母親!”一旁的小女孩見狀,也是忍不住自己的淚水,一邊哭訴一邊還在試圖安慰這自己的母親。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此時的凝丹閣山門之中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前來購買丹藥的修行之人,但是當他們看到山前的這一幕時,全都不自覺的停下了他們的腳步,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慢慢的向這邊聚集了起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所聚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眾人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年與大聲痛哭的那對母女。
眾人頓時也是有些蒙圈,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個個一頭霧水,隨後便是你一聲,我一句的紛紛的議論了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怎麼凝丹閣的山前突然會出現這三人呢?”
“是啊,這三人怎麼看起來怎麼麵熟呢?有人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還有那少年又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渾身是血呢?看樣子像是活不了多久了?”
“是啊,究竟是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下手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圍觀的買丹之人,你一句我一言的紛紛議論著,但是誰也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直到另外一道聲音的出現。
“這,這不是羅家夫人與羅家大少爺羅寒嗎?”
人群中突然一聲大喝之聲,議論的眾人頓時全部被吸引了過去,每個人的臉上全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仿佛在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你說什麼,你說躺在血泊之中的那名少年竟然是羅家大少爺羅寒?此話當真?”
“當然確定了,別人不敢說,這羅家大少爺羅寒我還是認識的?隻是不知道這羅家這又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究竟是什麼血海深仇,下手竟然如此狠毒,將羅家大少爺打成了如此淒慘的模樣?”
“不,不對,我聽說昨日羅家不是才和葉家大小姐葉楚薇訂婚,準備入贅葉家做上門女婿,這,這一夜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事情呢?”
“這羅家又是在這一夜之間究竟是經曆了什麼呢?”剛剛說話的那名男子,隨後又是一臉滿臉疑惑的看向圍觀的眾人。
而此時的那名中年婦女,一心隻顧這眼前的兒子,完全沒有將眾人的議論之聲放於心上,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理會到眾人那紛紛的議論之聲。
“唉,可惜了,可惜了呀!”
“這位仁兄,什麼可惜了呀?聽你這麼一說,我們怎麼感覺到更是疑惑了呢?”
“就是啊,你還知道一些關於這羅家的什麼事情,你倒是與我們講講呀!”
“也罷,既然你們想聽,我就多說一些也無妨!”在眾人的催促下,隻見剛剛說話的那名男子隨後也是再一次向眾人細細的說道。
“你們或許不知道,這羅家可是來頭不小,早在當時羅家的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在這天門城中那也算的上是首屈一指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是這裏最強悍的家族了!”
“但是事情總是那麼的不盡人意,好景不長,也不知道羅家究竟是得罪了何方神聖,在之後的幾十年的時間裏,便開始了急速的衰敗,不僅在勢力上遠遠不如從前,在實力上更是如此!”
“最為關鍵的是,羅家像是中了什麼魔咒一般,在這短短的幾十年的時間裏,不僅家族開始沒落,更為奇異的是族中所有的男丁,更是出現了一個令所有人匪夷所思的一個詭異的現象。”
眾人聽到這裏的時候,臉上的疑惑隨之也是再一次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就是至此那之後,羅家的所有男丁全都活不過五十歲,甚至有些三十多歲便早早的斃命了,即使你的修為再強大,那也最終逃不過五十歲的這個魔咒!”
“就在樣,在這幾十年的傳承之下,羅家可以說是一代不如一代,家族中的人數也是一代都要比一代的少!”
“現如今,現在的羅家,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隻剩下我們眼前的羅家大少爺羅寒,還有一個就是羅寒的大伯羅天曆,不過據說這羅天曆也早已四十出頭了!”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那名男子也是娓娓的向眾人說道。
“那要是按照你這樣的邏輯,這羅家豈不是再過幾年,就要徹底的從這天門城中消失了不是嗎?”
“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或許都用不了幾年,羅家便要真的絕後了!”那名男子先是看了一眼血泊之中的羅寒,隨後也是一臉惋惜的向眾人在一次開口說道。
從他剛剛的言談中,眾人頓時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在那名男子惋惜聲之後,也全都將眼神再一次彙集在了那名少年身上。
在此之前,或許還沒有人知道羅家所發生的這些巨變;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使全都了解了這一切,似乎也已經沒有了什麼真正的意義了。
畢竟羅家此時那唯一的繼承之人也不知為何原因倒在了他們眼前的血泊之中,看樣子想要再一次站起來,可以說是天方夜譚,幾乎是已經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就在眾人紛紛對羅家的事情還在議論不止的時候,這時候卻沒有人發現,倒在那血泊之中的羅寒不止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隻見其像是承受這巨大的痛苦,嘴角顫顫巍巍的低聲向身旁的那名中年婦女說道:
“母親,算......算了,我......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