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揉著生疼的腦袋,感覺體內的火越燒越旺。
但是,沒辦法,沈家那邊的事情一定不小,不然沈清月也不會突然打電話給他。
車停在沈氏大樓前,許風強打起精神來走進大樓,一直到沈清月辦公室內。
沈清月正滿臉愁容地看向手裏的報告。
她還正在懊悔,不知道剛剛怎麼了突然給許風打了個電話。
沈家現在好幾個項目被人莫名撤資了,沒了資金,項目運轉不了,這錢隻會越滾越大。
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幹了這些。
不過方才沈清月得知這些時,先是感覺到天旋地轉,再下意識打電話給了許風。
唉,也是沈家內都不知道找誰啊,竟然找上了許風。
還真的是造化弄人,不過就算如此,許風他也幫不了什麼忙的。
想著,沈清月就歎了口長長的氣。
“怎麼了?”
許風推開玻璃門,入眼就是沈清月的愁容。
沈清月沉默片刻,說:“沈家最近有些金融危機,剛剛打電話也是我昏了頭,你沒事就回沈家別墅待著吧。”
她還是在輕看許風。
“沈家的兩千萬我要到了,這周日就能賬。”
許風沉聲道。
沈清月一愣,除了驚喜外,她更多的是不相信。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要得到?”
許風聞言,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條。
是他走之前讓龍四特意重寫的欠條。
沈清月接過去,麵上瞬間欣喜若狂。
上麵確實是龍四的筆跡,還特地按了個血手印,上麵的還款日期赫然寫著這周日。
準確又令人信服。
沈清月剛想抬頭問許風是怎麼催債成功的。
可突然,砰。
許風扶著腦袋往後一仰。
“許風?許風,你怎麼了?!”
沈清月一驚,趕忙上前。
“快叫救護車!”
一陣頭暈惡心後,許風慢慢地睜開眼睛,麵前是白花花一片的床簾,入鼻是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
他側過頭打量,這裏是醫院。
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對了,他之前在沈氏大樓裏,突然感覺體內氣體不受控製,他又專心和沈清月說話,沒有精力去管這股氣體。
結果,這氣體一下從丹田處直衝大腦,片刻疼痛後他堅持不住昏倒了。
“事情做不了很好,不需要那麼逞能。”
沈清月冷著臉看著許風。
“這次是僥幸有雲家小姐來幫忙,不然隻憑借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從龍四手裏拿到這筆債。”
“以後做事情都要好好思考一下,不然鬧得和現在一樣,躺在醫院裏。”
沈清月私下裏找人去調查了今天的事。
也知道了雲家小姐來了,她理所當然地把這件事歸功到雲家小姐身上。
她就知道這件事怎麼可能是許風一個人完成的呢?
不過.......
她頓了頓,開口:“以後少找雲家小姐幫忙,她是雲家小姐,你是沈家的贅婿,身份不一樣,別到最後挾恩相報。”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雲洛有種莫名的敵意。
總之,她不希望許風再和雲洛有任何瓜葛。
許風沉默片刻,開口道:“那我現在能做你的助理嗎?”
許風倒不在乎什麼,主要是報了沈清月的恩情。
做了沈清月的助理後也能更好地幫助沈家的難關。
沈清月愣了愣,倒沒想到許風會說這一出話。
她點點頭:“可以。”
許風得到了承諾,閉上眼慢慢調整作息去了。
抓的藥得趕緊熬了喝了,不然這身體還真的是難以承受自己的功法。
“沈總,沈老爺子要見你。”
病房門處,有人敲著門提醒道。
沈清月示意地點頭:“好的,我稍後就到。”
說著,她起身踩著高跟鞋來到了外麵。
沈老爺子拄著拐杖早就在外麵候著了,他對於這次的危機也是放在心上,畢竟沈家倒台對他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些天他也在暗地裏求了不少人。
沈老爺子一臉嚴肅地看著她:“明天有個宴會,是城北陳家開的,務必要參加。”
“他們是四大家族之一,有錢也有勢。”
“記得明天放低姿態請他們出手幫忙,現在也隻有他們能幫我們沈家渡過這次難關了,清楚嗎?”
沈清月頷首:“好,沈爺爺,我明天一定請動陳家。”
沈青山掃了眼躺著的許風,把視線轉向沈清月。
他冷哼一聲:“早讓你當初離婚,從了宋皇龍,我們沈家也不至於到今天這一步。”
“你看看病床上的許風,有什麼用?一天到晚的不是吃沈家的就是用沈家的,現在還在這節骨眼上住院,就是廢人一個!”
沈清月麵上有點掛不住,忍不住為許風辯解了兩句:“他好歹把龍四欠的債給要了回來,也算給沈家謀了點福利......”
沈青山直接打斷沈清月的話:“好了,你不用說了,你給我記著明天的宴會一定要放低姿態,陳家的投資必須給我拉來。”
“是,老爺子。”
沈青山交代完這些話後,瞥了眼低著頭的沈清月,杵著拐杖轉身就走了。
沈清月抬起頭,歎了口氣。
沈家這次真的是攤上大麻煩了。
許風的傷倒沒什麼,醫院那邊說是一時腦部昏厥了,不是很大的事情。
所以當晚許風就出院了,得知沈清月明天要去參加宴會。
他便要求要以沈家助理的身份一同前往,幾次推脫後,沈清月也答應了。
第二天.。
宴會是開在一家新起的酒樓裏,這裏是城北陳家的地盤。
酒樓裝修得異常奢華,還在外麵插著陳家的旗幟,顯得格外威風,也彰顯出陳家有錢的本事。
沈清月推開車門,抬頭看了下這座酒樓,轉頭對身後的許風交代道:“待會不要亂說話,我說什麼你站在旁邊就是。”
“這家宴會的主人對我們沈家很有幫助,記得姿態放低。”
許風點點頭。
沈清月得到許風的承諾,便轉身前去,她一身紫衣貂絨,踩著高跟鞋進門去了。
反觀許風,一身的地攤貨,加上去一身兩百都不到。
所以沈清月走在前麵時,許風四處看看落在後麵。
他剛想跨進門,漂亮的侍衛生就不屑地掃了他一眼。
“你是哪家的,穿這麼寒酸?你有請柬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