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別急,你還沒說你給不給我買包呢。”
徐峰站在門外,聽著門裏的動靜,怒火從心口升起,衝動的魔鬼占據了他的大腦。
三年,整整談了三年的女朋友,現在在自己出錢租的出租屋裏和其他男人享魚水之歡。
而且這女朋友還是自己當初從一群酒鬼手上救下的!
諷刺又現實。
徐峰冷著臉,眼裏幾乎能噴出火來,重重揮出一拳。
“砰!”
一聲巨響,大門轟然倒塌!
“啊——”
驚慌失措的尖叫和大門倒塌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徐峰看著林韓語慌亂地用被子裹住身體,眼神無措閃躲。
一個男人慢悠悠爬起來,點了一根煙,挑釁的看著徐峰。
“來一根?”男人朝著徐峰努努嘴。
“徐峰,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不是加班嗎?你騙我!”林韓語想倒打一耙。
徐峰沒有回答,紅著眼盯著她,質問道:“林韓語,我沒記錯這個男人就是當初在酒吧欺負你的吧?好,真是不好的做派!”
“你嘴巴放幹淨點!”林韓語惱羞成怒,用被子裹著身體,強詞奪理道:“要不是你沒錢沒房沒車,我會這麼做?”
“你知道我姐妹一個包多少錢嗎?你知道我姐妹男朋友開什麼車嗎?你知道我已經不敢和我姐妹出門了嗎?”林韓語大吐苦水,仿佛委屈至極。
徐峰看著她這幅模樣,不知為何,反而平靜了不少。
他輕蔑又平靜的掃了兩人一眼,道:“果然,爺爺說的對,人最怕的是比別人過的差,即便已經吃飽穿暖,欲.望還是難填的溝壑。”
“你特麼廢什麼話?你爺爺說沒說沒錢就該被人踩在腳底?”男人囂張地昂著頭,用力摟著林韓語,示威一般,道:“給你一個機會,給我下樓買煙,剩下的錢就是你的。”
男人拿起床頭驢牌錢包,扔了兩張紅色鈔票。
徐峰沒搭理男人,對林韓語問道:“你前兩年,不求財,隻求一位良人,現在你真就準備做個隻圖錢的女人?”
林韓語被徐峰堅定清明的目光盯著,心裏發虛,下意識的躲開目光,冷言道:“對,老娘現在就要錢!你他媽有嗎?愛情,愛尼瑪麻花情!”
“你會後悔。”徐峰掃了二人一眼,轉身就出了房間。
看著徐峰離開,男人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廢物,沒用的廢物!放狠話誰不會?有本事扔錢!”
剛到門口的徐峰把這話聽的一清二楚,臉上隻有冷笑,眼裏隻有不屑與憤怒。
“爺爺,果然你說的對啊,亂花漸欲迷人眼的花花世界,人心就像風吹蠟燭,沒人知道一個人下一秒會不會還是一樣。”徐峰在門外,從懷裏拿出隨身佩戴的一枚玉佩,低聲感歎。
隨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沒有備注名字的號碼。
“廖先生,我答應跟你見一麵。”徐峰語氣平靜淡然。
電話那頭的廖先生卻仿佛聽到了天籟,語氣激動的無以複加,道:“徐先生,您終於願意見我了,您現在在哪兒?我馬上去找你!”
“不用,明天我親自上門找你,今晚我有事,先給我打點錢。”徐峰依舊平靜。
“好好好,我馬上就給您打,稍等。”廖先生激動得無以複加。
仿佛能夠給徐峰送錢,是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沒過兩分鐘,廖先生的聲音再度傳來,道:“徐先生,您看看,錢已經給您打過去了。”
“嗯,夠了。”徐峰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那頭的廖先生剛要說話,就聽到一陣忙音。
他有些失落的歎了口氣,喃喃道:“也不知道徐先生明天什麼時候蒞臨我廖家。”
廖雲飛這幅模樣,仿佛獨守空房哀怨的小媳婦。
“廖董事長,你給誰打了一億五千萬?我們家雖然有錢,也不能這麼給錢出去啊。”
廖雲飛書房大門被打開,一位年輕女子闖了進來。
她明眸皓齒,一張鵝蛋臉,肌膚勝雪,身段傲人,即便身著睡衣,也依舊透著高貴冷豔之感。
她手捧一台平板電腦,推了推精巧鼻梁上的無框眼鏡,用質問的目光盯著廖雲飛。
“哎喲,我的廖大小姐,廖大財政官,這錢可是打給我們家貴人的。”廖雲飛看女兒這幅模樣,哭笑不得。
整個廖家,或者說整個楚州也隻有自己這位千金大小姐,廖勝雪敢這樣闖進書房,還一副高傲姿態了。
“貴人?”廖勝雪皺了皺眉,又推了推眼鏡,問道:“哪位帝都商政精英,居然被你稱作貴人?”
處於楚州的廖家,雖然不是帝都豪門,但是同樣有跺跺腳就讓圈子震一震的能量。
能讓廖雲飛如此珍視的人,必定是商或者政界的精英大佬。
“不不不,都不是。”廖雲飛搖搖頭,道:“那些精英算什麼東西,這位貴人,可是連帝都百年豪門都不一定能一睹尊容的大人物。”
“嘖,這麼大?”廖勝雪有些詫異,也有些不相信,嘟囔道:“他什麼時候來我們家坐坐?我們要不要全家給他封路迎接啊?”
“對,你提醒我了,他明天到,不過不知道幾點,你趕緊聯係封路,準備迎接貴客!”廖雲飛一拍額頭,激動地說。
廖勝雪一愣,有些不可思議。
她剛剛不過一句調侃,可沒想到父親居然真要封路。
上一次封路還是在帝都來了一位神秘大人物的時候。
廖勝雪這才開始提起精神,麵對父親口中這位“大貴人”。
夜色之下,一場震動楚州上層人物的通訊開始了。
廖家封路——這件事傳便了上層人物圈子。
而這一次封路到底要等著誰,他們卻無論如何也打聽不到,一時間讓人對這位人物更加好奇……
而此時夜幕之下,徐峰正在城中村的一處昏暗巷子裏。
巷子盡頭,一座白牆紅瓦的青磚房,院子裏恭恭敬敬地站著一位耄耋老人。
他身著黑色唐裝,神情肅穆,精神矍鑠,彎腰弓背,對著門外的徐峰行了跪拜大禮。
“老朽杜忠山,恭迎徐公子。”老頭神態恭敬,低頭道:“公子有何吩咐,老朽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幫我搞垮林韓語姘頭家裏的產業,別透露我半分名字。”徐峰神態淡然高傲,眼神睥睨,仿佛在高位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