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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我遮住關鍵部位，蹲下身子。

浴室霧氣彌漫，可它們在迅速減少，紛紛向角落那個洞孔湧去。

洞孔裏猩紅雙眼緊盯著我，一眨不眨。

我認出來他，他是村口的王大爺，今年六十歲了。

早前就聽說他在村裏四處調戲良家婦女，沒想到如今他竟然偷窺到我身上。

我夾緊雙腿，螃蟹似的移動到死角，再用毛巾堵住洞孔。

見洞孔被堵嚴實，我鬆了一口氣。

我今年十八歲，剛參加完高考。

在村口池塘裏摸魚捉蝦時，王大爺緊緊盯著我高高抬起的大腿，嘴上還咧開笑。

當時我沒有多想，現在看來，他早有禍心。

我把毛巾緊緊抱在懷裏，思忖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父母。

收拾好浴籃，走出村裏公共澡堂。

村裏一到冬天，家家戶戶洗澡不方便，村長提議在村口弄一個公共澡堂，白天雇人燒水，大家洗澡也不用挨凍。

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即使到了夏天，村裏的女人們還是到澡堂洗澡。

澡堂門口，我看見自己的母親正與王大爺聊天。

堵在嘴裏的話卡在嗓子裏說不出來。

我猛然想起王大爺是前任村長，得罪了他，我出去讀大學還好說，可在村裏生活的父母該怎麼辦。

念及至此，我灰溜溜從旁邊繞過，連母親也不喊一聲，低著頭走了。

而母親正與王大爺聊的異常火熱，絲毫沒注意到我。

我回頭看了看，王大爺走到我剛剛走過的路，鼻子使勁呼吸空氣，一臉陶醉。

母親則是滿臉疑惑。

我加快腳步，王大爺陶醉的表情像一片烏雲，緩緩向我飄來。

回到家，我把浴籃裏的物件拿出來，排放整齊。

可我發現衣服不見了，仔細翻找，將浴籃翻轉過來還是找不見。

壞了，我心頭一陣驚慌，衣服丟在了公共澡堂。

想起王大爺那變態笑容，我陡然一驚，必須快些找回，不然被王大爺發現，還不知道他要幹出什麼惡心事。

匆匆往公共澡堂跑去，到達女浴門口時，我聽到一陣呼吸聲。

那呼吸聲非常急促，像是窒息的人猛然呼吸到空氣一樣。

我走進去，注意到腳下水漬印著黑腳印，

黑腳印尺碼非常大，不像女人的腳印。

我心裏浮現一陣陰霾，一片烏雲遮擋在心間。

悄悄撩開浴簾，驚人的一幕映入眼簾。

王大爺正拿著我小豬佩奇粉色衣服狠狠嗅聞。

我捂住嘴險些吐出來。

一時之間，我不知如何辦法。

戳穿他對我的父母不利，我擔心他會給我父母穿小鞋。

不戳穿他，我的心頭像是沾染了一坨屎，他惡心的表情在我心間久久不能散去。

正思忖時，王大爺眼光轉移過來。

我陡然一驚，想躲避到旁邊，可身體猝不及防下難以控製自如。

腳下一滑，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