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我聽說你好像是自己想不開跑去跳海的。你就算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好歹為你媽和弟弟著想。”
阮詩忍不住握緊拳頭,方梓瑜這賤人也配說這樣的話?!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把她當成好姐妹,有什麼心事都告訴她。
可是她呢?!卻利用自己的感情,偷走爸爸的公司機密文件,領著方家在關鍵時刻踩上一腳,害爸爸公司資金鏈斷裂,宣告破產。
最終,她爸跳樓自殺,她媽一蹶不振......
昔日在S市混的風生水起的阮氏因她錯信賊人而落幕,她阮詩成了阮家的大罪人。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麵前這個賤人!
阮詩氣得咬牙切齒,秦懌卻對方梓瑜說道:“你就是心太善,我看她好得很,壓根不需要我們關心。”
阮詩愣愣的看著秦懌,鼻頭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心善?她方梓瑜要是心善,這天底下就沒有心地善良的人了!秦懌就那麼在乎她嗎?在乎到已經不分是非對錯了嗎?
這時,方梓瑜不著痕跡的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
一直隨候在旁的西裝男恭敬的遞過來一個袋子,說道:“阮小姐,這裏的東西都是你的隨身物品。”
認出對方就是那晚要碰自己的人,阮詩臉色蒼白,秦懌是怎麼意思?給她教訓還不夠,還要讓人在她麵前出現,讓她時刻謹記所謂的教訓嗎?
她僵硬的接過袋子,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對秦懌還懷揣的半點僥幸都蕩然無存。
他是真的要找人侮辱自己。
秦懌卻在這時皺起眉頭,問道:“袋子裏的東西有人動過嗎?”
方梓瑜臉色微變,冷冷的眼神盯著等西裝男。該不會是讓人趁機在手機上動手腳的事情被秦懌知道了吧?
隻見他恭敬搖頭,“沒有。從拿到到現在沒人碰過。”
方梓瑜笑著詢問:“怎麼了?”
怎麼了?那女人膽大包天,把他給刪了!
“沒事。”
秦懌臉色冷沉,摟住方梓瑜的腰往外走去。
阮詩心裏悶得很,從方梓瑜進來之後,這個男人就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放在自己身上過。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打開了病房門,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護工衣服的女人,見到她出現,主動說道:“阮小姐,我是方小姐給你安排的護工。”
她微愣,她和方梓瑜不共戴天,用不著她假好心!
她冷冷說道:“我要出院。”
“阮小姐還是別讓方小姐難做。”
見對方麵露為難,阮詩隻好說道:“你跟方梓瑜說,我不會再糾纏秦懌。讓她別再插手我的事情。”
緋聞曝光的事情不是她幹的,但是經此一遭,她想以方梓瑜的聰明,肯定也猜出了她和秦懌的關係。
護工警惕的看著阮詩,沉聲說道:“抱歉,我得請示方小姐。”
阮詩垂下眼簾,眼睜睜看著她打通電話按了闊音鍵,主動說道:“方梓瑜,我要出院。”
“嗯~”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難耐的嬌嗔:“懌,別鬧了。我在打電話。”
“快點。”
冷沉的聲音傳來,阮詩心中抽痛。
是秦懌。
她就算什麼都沒見到也能猜出來,他們兩個現在在做什麼。
她不自覺的握緊拳頭,這才聽到方梓瑜關心問道:“小詩,你才醒沒多久,現在出院真的好嗎?需不需要我跟你公司打個招呼?我想你上司還是會賣我這個麵子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也用不著特意派人監視我。”阮詩聲音帶著一抹厭惡。
“隨便她。”
冷淡的聲音傳來,阮詩抿唇,硬生生將眼角的淚水逼回去。
她原本以為是方梓瑜搞事,故意把秦懌安排給她的護工換了。原來,這本來就是經過秦懌許可的。
她低下頭,狠狠的擦拭淚水,轉身去辦出院手續。
而此刻,秦懌鬆開了手,看著麵前試穿婚紗的女人,溫聲說道:“你穿這件婚紗很好看。”
“可我還想再試試其他的,你還和剛才一樣幫我係帶子好不好?”
“好。”
秦懌點頭,心裏卻想著那女人明明虛弱貧血,那麼著急出院難道是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出了院的阮詩根本沒心思打什麼鬼主意,她一路回了公司,剛進門就聽到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哎呦,咱們的阮組長可算是回來了。你失聯了幾天不知道,咱們公司要重組,現在是裁員的風口浪尖。”
“重組?”阮詩詫異。
“新來的大老板是個眼裏不容沙子的人,你無故曠工,朱經理怕是要推你出來當出頭鳥了。”
阮詩頭疼不已,沉聲說道:“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道怒吼聲傳來:“阮詩!給我滾過來!”
阮詩頭皮一麻,默默的進了經理辦公室。
辦公室裏,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吼道:“長能耐了啊!給我搞失聯?!你特麼要是不想幹,趁早離職走人!”
“對不起,朱經理,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
阮詩低頭道歉,態度十分誠懇。
“你的保證有用嗎?現在立馬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阮詩心裏覺得冤枉又委屈,難道她跟朱經理解釋她是被秦懌給綁架,還差點死掉嗎?
沒有用的,根本沒有人會相信。
阮詩握緊拳頭,開口道:“朱經理,你就算要裁掉我,也請讓我把手裏的工作做完。如果把這個爛攤子隨便交給別人,隻怕大老板也不會高興。”
他眯起眼睛,盯著阮詩,說道:“想要留下來也不是沒可能,就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了。”
她沉吟片刻,問道:“朱經理想要我做什麼?”
朱經理露出一個危險的笑臉:“晚上我帶你去見大老板,把你這身衣服換一換,再化個美美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