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下班回家。
迎麵過來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陌生人,朝著我的鼻子噗嗤噗嗤噴了兩下。
我頓時嗅到一股刺鼻的氣味。
是乙醚!
我連忙捂住鼻子,但已經遲了。
腦袋一陣眩暈,腳下一軟,搖搖晃晃倒在了他的懷裏。
意識昏迷前,我清楚的感受到,他大力的將我扛在了肩上。
我模模糊糊看見,有人向這邊走來。
是來救我的嗎?
我頭一歪,昏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發現自己正一絲不掛的躺在酒店的房間裏。
外套、內衣淩亂的甩在地上。
我立馬驚覺,坐起身,死命的抓著被單,恐懼的瑟瑟發抖。
我知道,我已經被人......
我連忙收拾好,快速離開了酒店。
這件事,我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
我就要結婚了。
彩禮收了,婚期定了,新房買了,我不想出任何的意外。
而且,就算報警,我說什麼呢?
口述過程?
回憶對方長什麼樣?
我統統不記得了。
最後,被羞恥的提取所謂的證據?
我不想被人看笑話。
隻想盡快忘記,徹底忘記。
我回到家,洗幹淨身子,做了避孕措施。
事情在沉默中過去了兩周。
姨媽準時到來,我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意外,終究沒有發生。
一切應該就會過去的吧?
我心裏這麼想著,也將這件事深深藏在心底,不去碰,不去想。
可疤痕還是在的。
適逢光棍節,未婚夫貼心的為我清空了購物車,提出想跟我過二人世界。
情侶間,這種事情其實很正常。
我答應了。
然而,就在最後一步時,我不受控製的重重一個巴掌扇在了未婚夫的臉上。
未婚夫,捂著臉愕然的看著我“田恬,你怎麼了?”
我驚魂未定的喘著氣:“沒,沒什麼。”
四目相對,卻是什麼興致都沒了。
未婚夫失望的離開。
最後,我也沒有告訴他,我之所以打他,是因為腦海中想起自己被陌生人壓在酒店床上的畫麵。
我既難過又後悔。
難過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卻要獨自忍受這份屈辱。
後悔自己當時就應該立馬報警,沒準還能抓住那人,可現在什麼證據都沒了。
心理上的這塊疤,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紮眼。
不能想,更不能碰。
當晚,我抱著冷冷的被子,縮在床角,無助的哭泣。
哭著哭著,便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我忽然覺得脖子上有一股腥滑感。
身體像被什麼東西壓著,很重。
是蛇在爬?
不對,是.....人!
我立馬驚醒,坐起身時,已是冷汗涔涔。
還是在夜裏,我還躺在房間的床上,四周空無一人。
是夢?
我稍稍鬆了口氣。
呼吸也跟著平複下去。
我剛剛躺下,餘光忽然瞧見邊上似躺著一個黑影。
是個男人!
刺啦一下,我整個後背都麻了。
“啊!”我驚聲尖叫。
死閉著雙眼,頭皮發麻,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雙腳亂踢,雙手亂揮,小床被搖的咯吱吱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