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本市最大的精神病院病房裏。我確信我沒病,昨天晚上我還在跟妻子商量周末的出遊計劃,可是今早醒來我卻身在精神病院病房裏。
我已經強調無數次我沒病,可是壓根沒人相信。是啊,誰會相信一個精神病患者說自己沒病。
早上他們認為我病的更加厲害,強製給我打了鎮靜劑,一直睡到現在才醒,我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此刻是下午2點。我必須得想辦法離開這兒。
我按了一下床頭的呼叫鈴,護士小姐很快進來,問我有什麼需要,我禮貌的找她要自己的手機,可是他卻告訴我:“抱歉,先生,在您病情沒有穩定之前是不可以拿回手機的,這是醫院的規定。”
“那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給我家人打個電話嗎?”我相信這樣一個正常的要求,即使我是真的病人也沒理由拒絕。果然,她同意了。
我拿起她的手機撥打了妻子的電話,我叫劉華生,28歲,外企高管,年薪百萬,事業有成,我和妻子是大學時期認識的,六年戀愛長跑最終走進婚姻殿堂,我們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家庭幸福,事業成功,我是個幸福的男人,我不應該待在這裏,我得回家。
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耳邊卻總是傳來的機械般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這不可能,妻子李芳是個很在乎細節的精致女人,也是個浪漫的人,她要求我記住她所有的號碼,包括QQ號,手機號,甚至連銀行卡號都要求我記住。她的電話號碼我不可能記錯。
我不死心,繼續撥打了父母的電話,可是不管是父親的還是母親的,打來打去依然隻能聽到一個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這不可能,你這手機肯定有問題。我要出去,我要離開這裏。”說著我就站起來強製往門口走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也是這個態度,於是他們給我強製打了一針,之後我就一直睡到現在,此刻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結果護士在兩個大漢的配合下,又是一針鎮靜劑打進我的身體,我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睡著前,迷迷糊糊的看到他們往我嘴裏喂了一些白色藥丸。
再醒來,已是晚上9點,我知道不能再這樣衝動了,必須得智取。
那個護士的手機一定有問題,就算妻子的手機號可能有換號的可能,但父母的手機號用了二十多年了,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換號的。
而且我作為一個正常人,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這本就不正常。
“有人要害我。”這是我內心唯一的想法。也許那個護士也有問題,甚至有可能這家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是被人買通了,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就不可能真的幫助我。
想到此,護士手機撥出的電話都是空號也就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