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證當天,得到了讓我難以相信的一個消息。
致我雙腿殘疾的那場車禍,原來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為之,那人正是我剛剛結婚的丈夫盛杵。
我初聽這個消息,如五雷轟頂,和盛杵相識以來,他一直是溫文如玉,謙和待人,怎麼會雇人害我,我不敢相信。
可我又不得不信,這個消息來自我在警隊的小姨,她看著我長大,絕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平複掀起滔天波瀾的內心,我決定從長計議,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環顧四周,張燈結彩的房間內,通紅一片,滿是喜慶,卻難掩我內心冰涼。
突然,目光看到盛杵床頭櫃中,卻是沒有張貼喜字,按照習俗,這個地方新婚必不可空的。
聯想到這個櫃子,盛杵從來不讓我看,說是有他的私密物品。
以往,我對他是十分相信的,現在是越看越覺得古怪。
心血來潮,翻開櫃門,隻裏麵一塵不染,空蕩蕩的,隻有角落裏一點反射的微光,伸手一拿,那是一張泛黃的照片。
一看之下,我眉頭緊鎖。隻見照片上一男一女,都是身著正裝,端坐於長凳之上,就像是在拍結婚照一樣。
我一時分神,居然沒聽到腳步聲。
“你在幹什麼?”盛杵看清我手中的照片,紅潤的臉上變的煞白如紙。
他一把奪過照片,狠狠的看著我,就像是一匹餓狼,凶狠殘忍,那是我從沒見過的目光。
“她是誰?”我從沒見過他這樣,心中不免揣揣,不過知道這時候不能退讓,我還是強自平靜的問道。
“你少管,以後房間的東西不要亂碰。”
“我身為這個家的女主人,有權利看家中的任何物件。”
“你還敢頂嘴!”盛杵見我毫不畏懼,揚起巴掌,就要照我臉上打去。
“你動我一下試試,我讓你立馬進局子。更何況我還是一個殘疾人,到時候等著牢底坐穿。”
“小辭,我剛才是嚇唬你的。”盛杵也許是想到了我的警察小姨,臉色溫和下來,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她到底誰?”我看到盛杵退讓,知道應該施壓。
“她啊,就是我鄉下的一個親戚,婚禮的時候我去了,你問這麼多幹嘛?”盛杵揮揮手訕訕說道,毫無興致。
我想到戀愛的時候,他確實回過幾次老家,隨後看到盛杵的一臉不耐,也就沒有多問,不能把他逼的太急,卻是把這事默默放在心上。
“怎麼了,怎麼了。”不多時,外屋的婆婆聽到爭吵聲,一路小跑,看到我們都寒著臉,開口說道。
“沒什麼,我爸媽不同意我和盛杵的婚事,我要回去勸勸他們。”我開口說道。
“那可太好了,小辭啊,嫁到我們家是委屈你了,你放心,以後一定對你好的。”婆婆跑到我身邊,蹲在輪椅旁說道。
“嗯,我知道,以後我會和盛杵好好過日子,雖然我現在不能走了,以後裝個假肢,難免不能站起來,我現在回去除了這事之外,再讓他們給點陪嫁,盛杵的公司不是遇到苦難了,可以幫襯點。”我不動聲色的抽出被婆婆握住的手說道。
“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兒媳婦。”婆婆雙手拍擊,興奮笑道,就連盛杵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我們一家人以後相親相愛,沒人會嫌棄你的。”盛杵也在一邊幫言。
“嗯。”我點了點頭。
又聊了幾句,盛杵迫不及待的去樓下取車,歡喜的把我送回了家。
回到家中之後,我決定把這事查個清楚,吃過晚飯之後,就撥通了小姨的電話,準備一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