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瑉海!”
我突然大聲地喊叫了一聲,驚坐在床上,汗流浹背,同時也驚醒了熟睡一旁的妻子蘇憶舒,她起身摸著我的頭,在我耳邊安慰道。
“非明,又做惡夢了嗎?別害怕,我在呢。”
她知道的,這數月內每次隻要夢到兄弟齊瑉海,必是一場噩夢,因為我跟她說起過這些夢境,就好像現實已經發生了這般,而她就會很溫柔的在我身邊輕聲的安撫著我的情緒。
“非明,你們從小玩到大,應該感情非常要好才是啊,為什麼會夢到他要害你呢?是不是你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外加過於悲痛導致精神過於緊張了。放心吧,這都是夢。”
“不,我總覺得他還沒死,我覺得他還活著,憶舒,你信我嗎?”
我一把拉著她的手,嘴裏有些碎碎念,一臉驚恐繼而又冷靜的對她說道,畢竟前幾天她帶我去看心理醫生還做了疏導。最後醫生給我診斷為輕微的精神失常,所以我並沒有覺得她會信我的話。
“好好好,我信,我信你。”
她那像極了哄小孩兒的語氣和態度,我就知道她隻是因為在安撫我的情緒,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該不會是真把我當成精神病人了吧...
由於這查出我精神失常,我請了一周的假期。她說要陪我出去散散心,舒緩一下我的情緒,我當然不會拒絕咯,這麼好的一個感情升溫機會,怎麼可能會不好好把握住呢。
“非明,我是齊瑉海,我沒死,今晚你一個人到老地方見我,隻能你一個人,別告訴任何人,包括憶舒。”
這時突然我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短短一句話,我瞬間清醒,我就知道他沒死,若果是這樣的話,那個死者又是誰?我帶著疑惑隨便找了個借口跟妻子解釋出去了,開著車去了他所說的那個老地方,一個老舊的廢棄筒子樓。
說實話,去見他的時候,我挺害怕的,但是不管真的還是假的,幾十年的兄弟總不能對我做什麼吧,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我還是留了一手。
到了之後,我見到了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體型、聲音,以及...發型都跟我很相似,我驚恐住了,心裏有些惴惴不安,卻也強裝鎮定的麵對,以不變應萬變。
“很好奇吧?我為什麼沒死?”
他的眼神利銳,語氣冰冷,態度有些咄咄逼人,跟之前的他判若兩人,我好像嗅到了濃濃的火藥味氣息。
“你我兄弟之間,促膝長談時,不應該把酒言歡嗎?”
說罷,我指著不遠處桌上的酒菜,真不愧是處了這麼久的“兄弟”,我們兩人相視一眼同時上桌入了座。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迫切的想知道最近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口悶了桌上的白酒,開口詢問道,不過看樣子他一點也不著急,可以說絲毫不在意吧,悠哉的夾著菜,一口一口的往嘴裏送,我一瓶酒都快喝一半了,他還是沒有要告訴我任何事的樣子,讓我有些惱怒。
“齊瑉海,你小子到底想幹什麼?約我過來又什麼都不說,有病啊你!”
“酒喝了這麼多,你不暈嗎?”
他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把我整的一愣,回過神後才後知後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對,以我的酒量白酒半瓶如喝水,再不濟也是三分醉意,不至於頭昏腦脹,近乎暈厥。
“你...對我,下藥了。”
我艱難的站了起來,用手撐著桌子,使身體盡量不往前傾倒,可是...漸漸的我竟然一頭栽了下去,意識也在模糊。
“看出來你在怕我,防著我,你這人,雖重情義,但戒心還跟以前一樣。”
他走到我身邊,蹲下來,一副玩味的表情看著我,就好像一個優勝者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一樣,嘴臉令人作嘔。
在我意識停留在最後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我根本就不相信,來者會是我的妻子——蘇憶舒,但是聲音絕對不會錯的,混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再也撐不住了,眼前一黑,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