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秋後算賬,因為呼吸都快停止了。
疼,發自內心源源不斷的疼。
我跑回書屋哭成一曲交響樂。
陳露進來的時候,我願稱之為我此生最狼狽最社死時刻。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我鼻子裏還塞了一團衛生紙,周身被垃圾堆包圍,而陳露一身打扮很純欲風,單手提著一個限量版的小香包,走起路恨不得把腰扭斷。
怪不得我之前試蘇妲己的戲被刷下來。
「老板,我是隔壁茶社的,專門來捧你生意!」
陳露嬌嬌的開口,聲音酥脆。
想到王朝就是被這小狐狸精迷了心智,我的臉瞬間黑下來。
語氣也不算好,「係統沒錄入,暫時不賣」。
陳露勾唇,不受影響,「是暫時不賣還是永遠不賣,周暮晚你到底在心虛什麼,不會還對我家朝朝念念不忘吧?」
她竟然知道我!
「周暮晚,25歲,拍過五部電視劇,三部女二,兩部女一,出過一首單曲,參加戀愛綜藝當偵查員時曝出多年前曾被初戀甩了,初戀是王朝吧?」
敵意太大了。
才來兩天,她是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遍!!!
草,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他能甩你一次,就能甩你第二次,有點自尊,別像牛皮糖一樣陰魂不散,不過還真是活久見,追人都追到人家家門口。」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王朝招人的能力就跟我不分伯仲。
現在隱隱有獨大的趨勢,陳露氣勢洶洶的囂張氣焰是王朝給的麼?
「說偶遇你信嗎?」
我實在沒力氣應付她,就是有點反胃。
當然我知道,我沒有懷孕隻是單純的被惡心到,下頭了。
「我是江城醫藥世家的陳露,王朝是我的,他身邊的桃花開一朵我掐一朵,讓我發現你存著別的心思,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直接笑出豬聲。
讓我吃不了兜著走的人從北京排到上海,她算老幾?
我知道我很狼狽不堪,但也不是誰就能拿捏住的。
「管不住自己男人的女人才會找女人撒野,別什麼阿貓阿狗都跟我扯上關係,我喪偶,墳頭草兩米高。」
不知道我哪句話戳中了陳露的滿意神經,竟然沒再繼續糾纏。
反倒是我徹底被激怒了。
緩過神後覺得自己的智商被凍結了幾秒。
一次被摔門,一次被示威,我就這麼好欺負的?
再者王朝腳踏兩隻船,我又被他玩了一次的火是怎麼都咽不下去。
我推開茶社的門,就見陳露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王朝發出細碎的笑聲。
她沒察覺出我,繼續說話,「等茶開的功夫我去隔壁新開的書屋買書,結果被老板娘逗笑,她說她喪偶,長得的確招人稀罕,朝朝你可隻能為我一人留門,別被漂亮妹妹把魂勾走了!」
我:!!!
王朝停下擦杯子的手,側過臉視線降落在我身上,輕哂,「好。」
口罩遮住我鐵青的臉色。
我帶著目的直直的走到陳露身後,拿指甲蓋戳戳她,「陳大美女,下次來店裏記得按規定,免得我舉報你。」
我故意跟她保持距離,搖搖頭,「算了,還是別來,廟小容不下醫藥千金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