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盯著黑影出現的方向,喉嚨不自覺咽下一口唾沫。
從我這棟單元樓開始,後麵全是爛尾工程。
隻有荒土,沒有人煙。
那麼黑影是什麼?
是我的幻覺嗎?
還是其他的東西。
倏地,我想起朋友今天給我發的一則新聞。
一獨居女孩在家中被殺,凶手盯上她的原因是那棟單元樓的整整一層都沒有其他人。
盡管女孩拚命嘶喊,可由於附近沒人,她慘死於凶手的手中。
我心裏冒寒氣,我這棟單元樓最靠近爛尾區域,附近也沒有人。
並且我經常在家伏案寫作,附近也沒有認識的人。
如果凶手對我動手,沒有人能夠救我。
我拉上窗簾,望著電腦屏幕,猶豫是不是等明天白天再寫。
此時已是深夜,外麵沒有一絲聲響。
房間裏也隻剩我一人的喘息聲。
我想自己是不是多慮了。
自從自己做寫手這一行業,一年大部分時間都是獨處。
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詭異的情況。
窗外的黑影我不止一次的見到過。
後來到了白天我才明白過來,黑影不過是發春的野貓。
我漸漸心安,我決定去客廳倒一杯水壓壓驚。
等冷靜之後繼續寫。
我打開燈,燈依舊在閃爍。
我搬開凳子就要拉開門。
嗯?
門沒有我想象中的輕易被打開。
它好像被膠水粘住似的,嚴絲合縫卡在門框裏。
我多使點力氣,可門絲毫未動。
這破門!
我懊惱踢了門一腳。
有時怎麼鎖也鎖不上,有時想開門卻又打不開。
五百塊租下來的房子勢必會有些問題。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無奈之下,我坐回電腦前,抬起手準備繼續寫。
可忽然,嘎吱嘎吱聲響起,門打開了。
我渾身汗毛豎起,緩緩轉過頭望著門縫外的黑暗。
此時門依舊嘎吱嘎吱響。
它似乎是在與我惡作劇,向我說著:“來啊,來啊,我現在給你打開了。”
我強裝鎮定,站起身走到門前抓住了門。
客廳裏的黑暗使我望而卻步。
但我一再告訴我自己這是我家。
於是我先打開浴室的燈,然後再小跑著去客廳打開了客廳的燈。
明亮的燈光使我安心不少,我快步去往廚房倒了一杯熱水。
一陣冷風吹來,我發現廚房的窗戶沒關。
野貓進來可不行,我嘟囔著。
於是我放下水杯,躬著身子打算關閉窗戶。
可當我正要關上窗戶時,窗沿上的泥土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小心翼翼撚起泥土,仔細觀察。
爛尾區域都是荒土,一些野貓進我家後,它們或多或少會帶一些泥土進來。
所以到了夜晚,我需要緊閉窗戶。
但我看著看著,神色漸漸凝重。
這不是野貓帶進來的。
因為泥土上有人的腳印。
盡管隻有一點點。
我頭探出窗戶四處張望。
生怕是有人進入了我的家。
我去儲物櫃找來手電,對著窗戶外照射。
驚恐一幕出現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