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
再次睜開眼睛,看到女人拍著我的臉叫我。
“你醒了,是綁匪發現我們有逃跑的意圖,所以把你打暈了。”
綁匪?可是我明明記得是這個女人拿板磚砸我,後腦勺還在隱隱作痛。
她在撒謊?
我仔細觀察麵前的女人,她沒有一絲絲緊張,這正常嗎?一般被綁架不是應該驚慌失措嗎。
為什麼她這麼淡定?
還有她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太像是綁匪做的,綁匪無外乎為了錢或者為了色。
沒有拿到錢之前,不會輕易傷害人質。
如果是為色,那更不可能把她傷這麼嚴重。
我收回思緒,“那你沒事吧?”
“我沒事,咳咳咳。”女子低頭捂著腹部咳嗽。
到現在沒見到綁匪,這讓我有點不安。
綁匪知道我是醫生?
抓我來是給這個女人處理傷口的嗎?看著藥箱我細細揣測著。
因為我身上沒有什麼太過嚴重的傷口,隻有拖拉硬拽時的皮外傷。
很明顯綁匪不想傷害我。
還有他遲遲沒有露麵,默認我給這個女人處理傷口。
身邊的女人還在捂著傷口咳嗽,她每咳嗽一次,身上的傷口就嚴重一分。
我目測都隱隱有點滲血。
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那綁匪應該不想讓這個女人傷口惡化。
“你身上的傷是貫穿傷,很嚴重,如果再不縫合,感染了會有生命危險。”
我稍微把她的傷勢說重一點,顯然女人聽進去了。
開始著急。
“那怎麼辦?我不想死。”
“我們找綁匪說說吧。”我提議。
女人對著門口喊了幾聲,綁匪打開門進來了。
久違的陽光很刺眼,我眯起眼睛打量著進來的這個男人。
帶著帽子和墨鏡還有口罩,看不清長相。
他一言不發,等著我們說話。
“你聽我說,我是醫生,她身上的傷現在很嚴重,需要及時縫合,而且需要專業的消炎藥才可以。”
綁匪依舊沒有說話。
“我需要回醫院取藥。”我硬著頭皮提出要求。
如果綁匪答應了我回去取藥,那我能逃跑的可能性很大。
至於這個女人,她不老實,我也不想管她。
大不了等出去了,再報警。
綁匪轉身走了,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看著他的身影,我莫名覺得眼熟,好像在那裏見過。
但是我想不起來。
他不說話,我也摸不清他什麼意思?
到了晚上,門再次被打開,一個稍微專業一點的藥箱放在我麵前。
藥箱外麵沒有任何標識,看不出從那裏拿來的。
綁匪走後,我讓女人躺好。
拿出專業的工具,開始為女人清理縫合傷口。
當我打開一瓶碘伏時,我愣住了。
這是我辦公室的那瓶。
因為瓶口的位置被我不小心摔破了一個缺口。
我心裏波蕩起伏,那這些工具和藥就是從我辦公室拿的。
可是為什麼把外麵藥箱換掉?
混淆視聽?如果我沒有認出那瓶藥上的缺口,我也不知道這藥箱是從我辦公室拿的。
處理完後,我靠在牆角思考。
這是巧合嗎?
綁匪隨便找個醫院隨手翻出的藥箱。
還是說這個綁匪是我熟悉的人。
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