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我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路邊,眼看著出租車走了一趟又一趟,手裏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
“這個張承誌到底在搞什麼鬼?”
張承誌是我的丈夫,原本我們計劃今天一起回老家,沒想到從昨天下午他就不見了人影,也不知道在哪個麻將館鬼混。
就在這時,一輛越野路邊停下,同鄉的王金貴探出頭:“這麼巧,嫂子,要不要上我的越野車?”
“不用了,我等張承誌,他馬上就來了。”
我看了一眼西裝領帶的王金貴,暗暗驚奇他的改變之大。
王金貴和張承誌是同鄉,兩個人都追過我。
隻是後來我選擇了後者,王金貴一氣之下便去了外省,沒想到時隔幾年沒見,他倒是混得有模有樣。
“這樣啊......”
王金貴歎了口氣,說道:“嫂子,張承誌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你要是當初跟了我,哪裏要受這個罪?”
我剛準備說些什麼,身後突然響起刺耳的鳴笛聲,嚇了我一跳。
王金貴皺眉向身後看去:“瞎按什麼?馬路這麼寬趕著投胎啊,你......”
突然,他的眼睛瞪圓了。
因為在他車後按喇叭的是一輛奢華敞亮的勞斯萊斯,而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居然是我的丈夫張承誌!
“你......你!你怎麼......”
看著勞斯萊斯上的大金標,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越野,王金貴臉色鐵青,半天沒說出話。
“老婆,上車!”張承誌打開車門,露出得意的笑容。
“哦......好。”
迷迷糊糊拎著行李上了車,此時我才注意到張承誌不僅換了車,身上的西裝皮鞋也是嶄新的,一看就不便宜。
“老王啊,看在以前是同鄉的分上,哥告訴你一句。”
張承誌裝模作樣說道:“不是你的東西你別瞎惦記,你不配,知道嗎?”
說著一踩油門,勞斯萊斯發動機轟鳴,將失魂落魄的王金貴甩在身後。
開出一段距離後,我轉頭問張承誌:“你這車,到底哪來的?”
“嘿嘿,先別管這個,就說剛才給你出氣爽不爽?”
看到張承誌嬉皮笑臉的樣子,氣得踢了他一腳:“老實跟我說車哪兒來的?”
“租的。”
“花了多少錢?”
“真不貴,也就四萬多吧,租了一個星期。”
花了四萬多租一個星期勞斯萊斯?
從張承誌嘴裏聽到這個消息,我差點沒氣得吐血:“張承誌你是不是瘋了?你自己什麼樣子不會照照鏡子嗎,還用得著臭顯擺嗎?”
“還不是我媽逼的。”
張承誌顯得很委屈:“她說人家結婚都是一長串豪車,自己也想搞一輛顯擺顯擺,那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