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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陳方過來告訴我，李菲死了，被人性侵後分了屍。

噩夢成真，我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幸虧一旁的高遠扶住了我。

“她，她是不是因為沒錢，歹徒才殺害了她？”

我顫抖著聲音，恐懼又悲傷的眼神望著陳方。

“你不要激動也不要多想，我們正在勘察現場，死者的死因我們還在調查。”

陳方繼續說：“如果你想盡快知道凶手是誰，就請詳細告訴我們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樣對我們案件調查有所幫助。”

高遠扶著我，跟隨陳方坐進警車。

“接著我就報了警，剩下的你們都知道了。”

“李菲平時在醫院有仇人嗎？”

陳方見我說完，開始詢問。

我搖搖頭：“沒有，她平時獨來獨往，屬於跟你客氣，但不會交心的那種。”

“李菲幾天沒上班了？”

“三天了吧應該，據主任說，她請了三天假，明天就該上班了，沒想到今晚卻死了。”

說到這裏，我捂住麵孔，痛哭起來。

“你說李菲獨來獨往，那她為什麼會有你丈夫微信？”

陳方眼神看向高遠。

我也止住哭泣，想起來此前高遠的不對勁。

高遠從上車開始，就一直沉默，現在見我與陳方都盯著他，他哭了，他掩麵大哭。

高遠突如其來的情緒讓我與陳方不知所雲。

“我看到了，我看到李菲的屍體鋪在地上。”

“滿地都是血跡，那一雙高跟鞋尖上的眼睛，全是血絲，它死死盯著我，死死盯著我啊！”

邊說著，高遠邊抱住頭，狠狠向車窗撞去。

我被高遠嚇得尖叫，而陳方立即反應過來，控製住高遠。

半晌，高遠平靜下來，開始解釋原因。

在一年前，高遠就已經與李菲有私情，他每回加班後，都會去李菲家廝混一會。

“你看錯人了。”

高遠對我說：“李菲不是你想象中的高冷模樣，她其實特別渴望愛，渴望有人與她交流。”

我此時的情緒也稍微緩和，冷笑道：“所以你就跟李菲交流到床上去了？”

高遠沉默。

“那今晚你看到了什麼？”陳方立即插話，讓高遠繼續說。

“我今晚多加了一個小時班，本來是不該再去李菲家。”

“可李菲突然發來的借錢信息讓我心神不寧，她非常獨立，就是再缺錢也不會找我借。”

“於是我冒著風險，去了李菲家，見到了那宛如屠宰場的一幕。”

“我被嚇到了，我連滾帶爬的跑回家。”

“我注意到自己的鞋子上有血跡，鞋跟處還黏著一塊碎肉。”

“我聞到了自己身上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它好像李菲的怨念，環繞在我身上，久久不散。”

“於是我一回到家，就跑去洗澡，我想洗掉李菲的怨念。”

“洗完後，我看見小安在看我手機。”

“那一刻，我原本就丟了一魂的魂魄又丟了一魂，我驚恐極了，我立即奪回手機嗬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