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為了避免再次引起他們的疑心,對自己不利,我依舊保持著之前眼睛看不見的生活習慣。
他們每天都按時給我送飯,可是沒了往日那般細致入微的照顧,我很疑惑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和我親生父母換了身份的,而又沒有被我發現的。
這天中午,我正在床上躺著,用一隻手臂搭在眼睛上,混亂的思緒讓我的心情顯得十分頹然。
這時候我聽見了開門聲,緊接著女人說話了。
“吃飯了。”
我應著她的話,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張開嘴就被送上了一口飯,一切都顯得非常麻木。
吃完飯後,女人端著空碗就離開了,開門那瞬間,我看到門口站著那個男人,一雙眼睛犀利地看著我,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
我心臟仿佛受到驚嚇一般,顫抖了一下,麵上卻依然木訥無神的看著前方,直到女人將門完全關上。
麵對無處不在的危險,我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我輕手輕腳的穿上棉鞋,緩慢的靠近門口,然後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隻得到一片寂靜,我想他們應該是出去了,隨即我就轉動了門把手,將門打開了。
本想出去找些有用的線索,誰知道門剛打開,那個男人就走了過來。
“你幹嘛?”
我調整了緊張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在話家常一樣。
“我想吃點水果。”
男人靠近我,狐疑的盯著我的眼睛:“水果?”
語氣聽起來顯然及時不相信,我也沒有露怯,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行,吃什麼我去給你拿來,免得你摔跤。”
我遲疑了一下:“蘋果就行。”
隨後男人將我推進房間裏,關上了門。
沒一會兒,他就把蘋果給我拿來了,一句話沒說,放下東西就轉身出去關上了門。
我懷疑他們在監禁我,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會找一個理由嘗試出門。
可每一次我想做的事情,都以他們代勞而告終。
麵對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失敗,我發現我不隻是不能出門,就連臥室門他們都在限製我。
介於我的活動範圍實在是太小了,線索隻能嘗試從房間裏麵開始尋找,但什麼都沒有,就連我的手機都不知道被他們藏到哪裏去了。
沒有手機,出不了門,既找不到線索,也不能聯係上任何一個能幫助自己的人,一時間找不到突破口的我,積極性被打擊的躺在床上沒有再繼續行動。
直到那天,我在上廁所的時候,無意間偷聽到他們要出門的消息,那一刻我知道的我機會來了,瞬間又恢複了鬥誌。
第二天的時候,他們一大清早,就出現在了我的房間,聽見動靜的我假裝還在睡覺,他們也沒有喊我。
等他們離開我房間的時候,我假意翻身,眼神的餘光瞥見了在門口上方的位置,多了一個攝像頭,這下我僅剩的一個活動空間,都被監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