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俏,跟你說個事唄。我們定的酒桌有限,要不你就別上桌了,後廚隨便吃吃可以嗎?”
新娘突然找到我,麵有難色的對我說道。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從淩晨四點被當做小丫鬟一樣使喚,腳後跟都磨破了,臨到頭我連上桌吃飯都不行?
“這是不是不太合適?你的婚禮我也隨禮金了,我連一頓飯都吃不上嗎?”
我有些不高興了,誰知道新娘聽了我的話也不高興了。
“你怎麼這麼計較啊!你要是在意,我把禮金還給你行了吧。再說了,請你當伴娘我給了你一千塊錢的費用啊!”
旁邊的一個伴娘幫腔:“今天是芳芳結婚,你非要鬧得這麼不愉快嗎?我們都能吃你為什麼不能吃?”
我頓時有些氣笑了。
我不缺這一千塊錢,也不缺這頓飯。
但是被新娘和伴娘這麼一說。
好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千塊錢和這一頓飯似的。
我跟盧婷芳本來就是不熟的同學關係,隻是因為家住本地,才被她央求著來做這個伴娘的。
結果,其他伴娘都負責美美的跟在新娘身邊拍照,拎裙擺,隻有我像一個小丫鬟一樣東奔西跑,灰頭土臉的。
“這是我要鬧嗎?你們舉辦婚禮這麼不講究還不讓人說是吧?我也不是第一次參加婚禮了,倒是第一次見到不讓伴娘上桌吃飯的。怎麼?你們就多了我這麼一個人吃飯是吧?”
我毫不客氣的將手中拎著的絹花丟在了地上,大有轉頭就走的架勢。
“沒有不讓你上桌吃飯。”
新娘被我說的臉色有些訕訕的:“隻是說沒有另外安排,既然你介意,我們就重新安排吧。”
安排伴娘伴郎吃頓好的不是應該的嗎?說的這麼委屈。
我心裏頓時堵得慌。
中午的時候我被新娘請去吃飯。
看著滿桌子菜色,我沉默了一下。
這根本不是臨時準備的,隻怕從一開始就有這個伴娘伴郎桌,隻是新娘不想讓我參加而已。
我心裏頭一下子憋了火氣。
這新娘做人做事太不厚道了,以後還是斷交吧。
剛吃完飯,我就被其中一個伴娘叫住:“芳芳給伴娘準備了禮包還有現金紅包,那你給了多少禮金啊?”
我和新娘不熟,自然不打算給太多的禮金:“六百。”
伴娘有些誇張的大聲說道:“你這也太摳了,芳芳給你準備的光是禮盒都不止六百了,你這是來芳芳的婚禮上白吃白拿啊!”
我本來就因為新娘的差別對待一肚子火氣,現在見伴娘陰陽怪氣,便冷笑一聲:“那盧婷芳可以不請我啊!我又不是缺了這一千塊錢。我要是知道拿了這個伴娘錢是來做牛做馬,最後飯桌差點都沒上去,打死我都不來!”
盧婷芳見我不客氣,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你一定要攪渾我的婚禮嗎?我好心好意請你來,你這是不是太不給我麵子了。”
“想要我給你麵子,首先你得做點上得了台麵的事情。這伴娘不是我求著當的,結果你覺得我禮金不夠,又不是你熟人,直接不讓我上桌吃飯。這種事情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你既然這樣說了,我也沒必要給你遮掩。”
我說話絲毫沒給她留麵子,將她的小心思直接拆穿,她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我轉身往外走,背後還有伴娘沒好氣的聲音:“真是太晦氣了!芳芳你怎麼請了這麼一個難纏的伴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