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自行車,是很老式的款式。
若是我沒有猜錯,應該是七零八零年代時候的。
我湊近一看,細細打量。
兩個自行車輪胎上麵,全部滾滿了血。
血腥味十分地濃重,又嗆人。
這輛自行車,是從哪來的?
我在這裏開工作室這段時間,從沒見到過附近的人有騎過這輛老式自行車的。
該不會是那個男人的吧?
心裏“咯噔”一下,我不敢再逗留。
急速地跑到了車旁,我“滋溜”一下鑽了進去。
晚上睡覺,我怎麼也睡不好。
天一亮。
我猛地坐起來,總覺得很是蹊蹺。
那個男人身上的傷,是新傷。
仔細回想,身上並沒有任何舊傷。
隻有長期虐待,才能在固定的環境下,培養出受虐傾向。
他!是裝的!
我立即打電話給了助理,“我和你說,那個男人昨晚上住在我們工作室了。”
“我懷疑他昨天撒了謊,你今天不要來工作室。”
助理聽我這麼緊張,忙問我:“居居姐,那你一個人行嗎?”
我待她挺好的,她是真的關心我的安危。
“沒事的。我練過武術,你不在我反而更好發揮。”
聽我這麼一說,助理這才答應不來,且掛了電話。
此時,我已經坐進了車裏。
車一停下,那個男人就站在了我車前。
他示意我先搖下車窗。
車窗一放下,他遞進來一份還熱乎的早飯。
“請你吃。”
我猶豫地伸手接過,聞到了一股很難聞的味道。
和昨天在自行車上聞到的那股味道很相似。
下車的時候,我假裝將早飯忘在了車上。
男人不斷地問我:“早飯呢?”
“你是不是把早飯忘在車裏了?”
“你為什麼要把早飯忘在車裏?”
一直走進工作室,他還在反複地問著這三個問題。
我半開玩笑地問了一句:“那份早飯,滿是血腥味,不會是人血饅頭吧?”
他頓住了,一臉凶狠地瞪向我。
當我開始向後退的時候,他忽然又變了一張嘴臉。
他很是受傷又驚恐地說道:“怎麼會呢?你們為什麼都這麼看待我?”
“難道我看起來很像殺人犯嗎?”
他看似精神崩潰,卻又悄悄地挪進我。
下一瞬,他的雙手,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襲來,我以為我要命喪於此。
男人忽然鬆了手,他頹然不安地抱頭蹲在地上。
他的模樣,看上去特別地痛苦。
他說:“對不起,我剛剛失控了。”
“當時,我老婆就是這麼掐住了我的脖子,想要我去死。”
他不斷地跪在地上,向我道歉。
要不是我及時阻止,他恐怕都要磕響頭求我原諒了。
這太可怕了,我被他的行徑嚇到整個後背滿是冷汗。
“你先冷靜一下,我去準備一下。”
他是來求助的,需要我給他進行心理治療。
找到了借口,我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裏。
一進去以後,我條件性反射地將門從裏麵反鎖上。
我走到了鏡子麵前,照著鏡子。
脖子上的手指印,十分地明顯。
可想而知,剛才他真的下了死手。
要不是他收了手,我想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