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記得,當時喝了一杯酒之後,腦袋暈乎乎的,似乎被人扶著上了床。
我的酒量雖然不算好,但也不至於一杯就倒。
而我們昨晚上喝的也不是什麼高度數酒,隻是很普通的啤酒。
“酒,是那個酒有問題!”
我有些激動,甚至當即從座位上站起來。
見案子總算有了突破口,麵前的警察顯得似乎比我都要激動,立馬拿著紙筆。
“說說看,你還想起來什麼了?”
可我隻記得這一部分。
我搖搖頭,“沒有了,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是那個酒的問題,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於是,我被帶去做尿檢。
等待結果出來的這段時間裏麵,我依舊被留在審訊室裏麵。
麵前審訊的警察不斷更換,每個人問得問題都大同小異。
但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我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名警員將檢查報告放在我麵前。
“化驗結果出來,你的尿檢沒有問題,當然也有可能是時間太長,導致藥物從你的身體裏麵排掉了。”
“肯定是排掉了!”
我一口咬定,但我又無法解釋為什麼我殺了人。
“你再仔細想想當晚的細節,你們兩個人有沒有發生衝突?是不是在你發現自己被侵犯了之後,情急之下拿了桌上的匕首,又在無意之中殺了李敖?”
我能感覺到,現在警方已經不是耐心的詢問了,甚至開始言行逼供。
一旦我點頭,就相當於承認我是殺人凶手了。
但我絕對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坐牢!
我當即否認。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你們不能誣陷我!”
之後,我不再多言,直到辯護律師走了進來。
律師洪全是我跟丈夫的共同好友,當初也是我們的婚禮見證人。
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我簡直熱淚盈眶,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
“文芳,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好好調查這件事情的,如果你沒有罪的話,我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冤枉你。”
我點點頭,重新坐下來,將那天晚上事情發生的經過複述了一遍。
我記得自己去了李敖家裏,也記得我們一塊吃飯喝了酒,但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完全是一片空白。
洪全皺著眉頭,“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關於那天晚上的細節,隻有你毫無保留的告訴我,我才知道應該怎麼幫你。”
我低垂著腦袋,再次回憶隻會讓我頭痛欲裂。
“我真的沒有殺人。”
“這樣吧,我會跟警方再爭取一點時間,你好好想想,或者說那天晚上還有誰進了房間,等你想到了再聯係我。”
洪全說完之後就走了,獨留下我一個人在審訊室裏麵。
昏暗的小空間讓我漸漸產生窒息感,眼前也不斷浮現剛睜眼時看到的畫麵。
我殺人了......
我內心極度掙紮,目光緩緩移向桌子上放著的水杯。
啪——
我將水杯摔在地上,拿起其中一塊玻璃碎片,在白皙的手腕上狠狠割了下去。
痛感傳來的那一刻,我好像解脫了。
但警察衝了進來,及時將我送進醫院。
我沒死成,慶幸的是我見到了多日不見的丈夫,他還帶了一個陌生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