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都變了樣,老公和兒子還是原來的嗎?
手機打通,遲遲沒被人接通。
我捏緊手機,手心濕漉漉的。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手機裏傳來老公沙啞的嗓音。
“剛起。”我疑惑的問道。
結婚多年,無論前一晚多遲睡覺,老公從來沒有比我晚起床。
“嗯!”老公的聲音從電話傳過來的時候,似乎有些失真。
我大口喘氣,平複自己的心情。
“你今晚可以回來嗎?帶兒子一起回來,我想見見你們。”我語速比平時快了幾分。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我看了眼手機屏幕,老公沒有掛掉電話。
“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晰不少。
“我想你了,你帶著兒子回來好嗎?”我放軟音調,淚水在眼眶打轉。“我想你了,特別特別想。”
“好。”簡單的回答之後,老公掛了電話。
我捏緊手機,久久沒回神。
電話裏的嗓音是老公的,人也是那個人嗎?
傍晚時分,汽車聲音想起,我迫不急待的走進客廳。
開門聲響起,一個魁梧的大漢,拎著血淋淋的袋子走進來。
裏麵不知裝著什麼,血水橫流,把婆婆拖好的地板變成血跡斑斑。
我微微側著臉做出聆聽狀,道:“老公回來了嗎?”
魁梧大漢側過臉道:“顧清裴要回來嗎?”
竟然是公公的聲音。
樣子和公公毫不相同,這人到底是誰。
大漢滿臉橫肉,臉上和衣服上沾染著血跡,猶如一個剛殺過人的變態。
“嗯!他說會回來的。”我低著頭,盡量不去看他手裏的袋子。
“不是沒到日子嗎?”大漢嘀咕的走進廚房。
什麼日子,他回來還要看日子嗎?
“嘭嘭!”
廚房剁骨頭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故意摸索著走近廚房,看到案板上放著血淋淋的物體。
我不敢再看,滿麵驚恐的回房。
我壓住心底的惡心,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但那長短不一的四肢,修長的身軀,讓我想不出是什麼動物。
我渾渾噩噩的等到中午,婆婆喊我下樓吃飯。
桌子的正中間,擺著大盆紅豔豔的肉塊 。
大漢歡快的啃著肉塊,鮮紅的辣椒油糊的滿嘴都是,讓人忍不住多想。
我壓住心底的惡心,低頭吃飯。
忽然一塊紅豔豔的肉塊落在我碗中。
肉塊上的紅油迅速侵染米飯,猶如血液流出。
“多吃點,特別好吃。”婆婆滿臉真誠。
我吞了口唾沫,壓住心底的惡心,不斷安慰自己,這隻是動物肉。
囫圇咬了肉,肉塊酸臭腥臊,沒敢多嚼,大口吞了。
生理的惡心怎麼也壓不住,我大口灌水。
“不好吃嗎?你公公好不容易弄回來的,平時都買不到。”婆婆一臉享受,仿佛吃的什麼人間美味。
隨後,又給我夾了塊放入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