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前,我和班裏的男同學洪直在公園約會,玩得正歡的時候一把匕首卻忽然抵住了我的喉嚨。
然後便是脖子一痛,眼前一黑。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了一間小屋子裏,四周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唯一的亮光就隻剩下腰間綁著的炸彈上麵的計時顯示器。
洪直也跟我一樣,被五花大綁腰上捆著一大捆自製炸彈。
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以後,我們倆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在黑暗裏麵麵相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辦啊!”
我滿臉恐懼地盯著洪直,聲音因為太過害怕而帶了哭腔。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洪直扭過頭看著我,嘶聲吼道,情緒崩潰極了。
而就在這時候,耳邊忽然傳來陌生中年男人的聲音。
“小家夥們, 剛剛你們在公園玩得那麼開心,遊戲很有趣對嗎?”
“那我們來玩一場更刺激的怎麼樣?”
男人的語氣冰冷中摻雜著絲絲笑意,聽起來變態極了。
我們本能地想要拒絕,可是看著腰上不斷閃爍著的紅燈,卻又瞬間喪失了反抗的勇氣。
就這樣我們被迫卷入了一場人性測驗遊戲,按照男人的要求上了一輛公交車。
“小家夥們,開始你們的表演吧!”
“別猶豫,你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男人的聲音在耳機裏回蕩,一聲聲衝擊著我的耳膜,幾乎要將我整個人擊碎。
我攥緊拳頭拚命逼自己冷靜,然後又抬起頭朝著洪直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按照男人設定的遊戲規則,我和洪直要在這輛公交車上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可以傷害其他人,也可以互相傷害,隻要在到達終點站之前,能讓三個人對我們的行為作出製止,我們就能從這場變態的遊戲裏逃脫。
如果沒有的話,我和洪直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洪直一直慘白著臉不說話,我望了望車廂裏稀稀拉拉坐著的幾個乘客,無奈之下隻好走到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說道。
“車上總共就四五個人,怎麼可能完成他的要求?”
“我們怎麼這麼倒黴啊?”
“早知道就不出來玩兒了!”洪直看了我一眼,臉色越發慘白得厲害,說話也磕磕巴巴的,甚至隱隱透著哭腔。
“怎麼?不想玩兒?”
“實在不想玩兒的話也可以放棄!”
男人的聲音又從耳機裏緩緩傳出,透著一股子獵人戲弄獵物的玩味。
“放棄!我......我放棄!”
聞言,洪直的眼裏迸出精光,小聲吼道。
“別傻了洪直,他要是肯輕易放過我們的話,又怎麼會費這麼多心思!”
我扯了扯洪直的袖子,隻覺得平日裏沉穩睿智的男孩兒此時此刻簡直慌張愚蠢至極。
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兒!”
“遊戲已經開始,不管是輸還是放棄都會付出代價,代價就是你們和車上所有人的命。”
“好好加油吧小家夥們,我可不忍心看你們被炸成碎片。”
男人的聲音透著明顯的戲謔,將洪直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擊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