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技不錯。”
帝庭驍麵不改色的坐在後座,隨口一誇。
阮夏格眸光輕閃,駕車繞回車道,調頭回去,客氣道:“是帝總的車好。”
把車開回去之後,一群保鏢把整個車團團圍住。
帝庭驍輕輕擺手,放過了她。
“謝謝帝總了,下次有空請您吃飯。”
阮夏格道了句謝就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帝庭驍眸光漸漸的冷了下來:“去給我查清楚這個女人的底細。”
“是。”
林周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心中卻忍不住腹誹,最近老板要調查的女人越來越多了......
“上次您讓我查的女人,我查到了,是一個三線的女明星,叫沈冰檸,農村出生的。”
“姓沈?”
“是。”
帝庭驍看著資料上的照片,眉頭不由的皺起:“找個時間,把人帶過來。”
......
次日。
阮夏格去學校。
發現學校公告欄已經圍了不少人,裏三層外三層的。
而公告欄上赫然張貼著她的照片。
她從豪車上下來,跟在一個中年男人的後麵,然後是在房間門口推開了門,最後麵就是勁爆的不雅親密照。
這些照片十分清晰,甚至連她臉上的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還是為人師表,沒想到私下品行居然是這樣。”
“果然年輕漂亮就是資格,說不定她這一身就是那個男的贈送的呢。”
“得了吧,這不就是學校的恥辱嗎?就這樣的人也配做老師?”
“......”
周圍質疑的聲音層出不窮。
阮夏格冷著臉,大步上前,將照片全部撕下來,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直奔校長辦公室。
校長麵色黑沉,從抽屜裏掏出來一張紙遞給她:“來的正好,正要去找你。”
阮夏格大概掃了一眼,抬起頭,“校長,你這是要開除我?我覺得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阮助教,本來昨天宋老師說的時候我還不信,現在證據都擺在眼前了,學校的意見是希望你能自己主動離職,這樣對你以後找工作也方便。阮夏格,為人師表,最重要的是德,留下你,那就是誤人子弟。”
好一個誤人子弟。
那天晚上她去酒店跟蹤一個已經潛伏了十幾年的商業間諜老手。
跟進房間去,就發現房間裏的熏香被下了藥。
無奈已經吸入,她就暫時放棄任務趕緊離開了。
誰知道藥效那麼猛烈,這才不小心誤打誤撞闖進了帝庭驍房間......
但是,執行跟蹤任務之前,酒店的監控已經提前被破壞了。
能拍到她的人,一定是在後麵跟蹤她的。
不雅照什麼的就更扯淡了。
連男人的臉都對不上。
阮夏格抬起頭,眼睛裏別無其他情緒,把手裏的紙揉成一團,“這些都是誣陷,後麵的不雅照很明顯有合成PS的痕跡,學校不能因為這些謠言而不查清楚真相就隨意辭退我。”
“阮助教,我們還是很相信你的,可是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些東西是捏造的,而且......”
“這些東西已經傳到了資方,因為你的個人作風問題,已經影響了學校的這個項目的投資,學校也不容易,這次的調研項目對學生們真的很重要,現在卻因為你......”
校長說的萬分無奈。
聽到這裏,阮夏格眸子微斂,“這件事情我會去找帝總解釋清楚,不會影響到學校的。”
......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阮夏格思緒清明。
她的任務還沒完成,現在還不能離開學校,況且洪章對她也不錯,這個項目搞不定,洪章也會受到影響。
那就必須要去找一趟帝庭驍了。
地下停車庫內。
帝庭驍剛被搬上車,一道黑影像是鬼魅般忽然出現,一把將司機拖拽下來。
隨後黑影一個翻身坐在主駕駛上,鎖住門窗拔下鑰匙,一氣嗬成。
前前後後不到五秒。
又是同樣的人,同樣的手法。
熟練的像個......偷車賊。
司機看著坐在主駕駛的阮夏格,急了,拚命的拍打車窗,身怕阮夏格會又對帝庭驍做出什麼......
相比較外麵的急迫,後座的男人異常的冷靜,他掀起眼眸,語氣也不見絲毫起伏:“你想幹什麼?”
他還好意思問她想幹什麼?
阮夏格定了定神,直直對上他帶著些許冰冷的冷眸,“帝總,我是阮夏格,我想請您撤回取消京都大學項目投資的事情,不能因為我被人誣陷就取消投資。”
話音落下,車子裏有一瞬間靜謐了一下。
帝庭驍的視線在她身上上下掃了一遍,最後眉頭微微皺著,“憑什麼?”
阮夏格皺眉。
她還想說些什麼。
這時,突然一輛車駛過來,刺眼的車帶遠光燈直直的照射過來,刺得人睜不開眼。
明明是敞亮的停車場,根本沒有開遠光燈的必要!
那老間諜真是陰魂不散!
她這幾天沒空去找他,他反倒主動找上門來了。
現在帝庭驍在這裏,不能被發現!
阮夏格下意識伏著身子,鑽到了後座,一把拉下帝庭驍,女上男下的姿勢把帝庭驍摁在了後座上。
遠光燈再一次閃過,阮夏格又把身子低了低,兩個人的距離貼的更近了。
就在這時......帝庭驍很不對勁。
他捂著眼睛,表情很是痛苦,黑暗中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他額角的汗。
難道是是剛剛的強光照射......
阮夏格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也不敢過早暴露自己的目的,於是試探性的開口:“你怎麼了?”
帝庭驍沒有回應,隻是表情萬分猙獰,手在外套口袋裏亂摸,掏出來東西的一瞬間......
再度有普通車燈打過來,帝庭驍的眼睛再度刺痛,手裏的藥瓶也沒拿穩,“哐當”一聲,掉了下去。
“你別動,我幫你撿。”阮夏格連忙拉下車上的擋光板,抹黑將他的藥瓶撿了起來。
他的身子正不可控的顫抖。
“兩粒。”他說道。
阮夏格給他倒了兩粒。
“水。”
“阮夏格從一旁拿過水,遞給他。
看著帝庭驍吃了藥。
阮夏格捏著藥瓶,掃了一眼,將藥重新塞回他衣服口袋裏,“你這個藥不能經常吃,現在你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眼睛。”
“你一個醫學教授,還要帶人去醫院看病,看來學術也不過如此。”
“好的醫生也都是需要精妙的儀器判斷的,不然我怎麼給你檢查,憑摸骨占卜嗎?那你可找錯人了,你應該去天橋底下找算命的。”
她伸手,就在要觸碰到男人的一瞬間,男人如同碰到了什麼臟東西,立即躲開。
阮夏格雙手懸空。
她咬了咬牙,忍了,“我是想給你按摩,能舒緩疼痛。”
說完,帝庭驍沒動了,她伸出手,攀爬上他的腦門......
“你這眼睛還是注意點,平時沒事就把擋板放下來,有點燈光刺眼你就這樣犯病,這怎麼能行......你做過的眼角膜移植手術,應該差不多到時間複檢排異反應了。”
話音剛落,手腕傳來一陣刺痛,男人的力氣賊大,攥的緊緊的。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眼睛什麼時候做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