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馨兒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肉,忍不住咽口水。
“太子師父,以後您東宮的飯菜徒兒都包了!”
李太醫胸脯拍的連連作響。
楚河害怕他那麼大歲數給自己拍死,趕緊抬手:“行了,別拍了,坐下一起吃吧,吃完正好幫本宮忙點兒事。”
這一刻,終於來了!
李太醫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生怕太子反悔,連忙答應:“是,師父!”
葉語林看的內心直搖頭,她就想不明白李太醫身為太醫院院首,怎麼就能被太子的三言兩語給忽悠過去了。
太子用白酒的確是救了女兒,可那沒準兒是巧合,也不代表太子有什麼學問!
畢竟,葉語林和太子相處了那麼久,根本不認為太子會醫術。
麵對桌子上的大魚大肉,葉語林根本就不動筷,隻喝自己的粥。
這種不勞而獲的東西她可不敢動,誰知道以後李太醫知道自己被騙了,會不會找上門來?
楚馨兒見母妃不吃,也隻喝清粥小菜。
這一幕弄的李太醫十分尷尬,但為了跟太子師父學習醫術,他還是厚著臉皮裝沒看見。
葉語林這番態度反而讓楚河欣賞不已,心裏對這個女人的心疼又多一絲。
他直接給母女二人,一人夾一大塊魚腹肉放在碗裏:“別挑食,多吃點兒魚,這兒的肉沒有刺。”
“馨兒你吃吧。”
葉語林反手將魚肉夾到女兒碗中,剛低頭就發現自己碗裏又多塊肉,餘光微微一瞥,就見到太子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他麵對太子如此無賴的行徑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將肉吃掉,省得太子故技重施。
可她剛吃完一塊,太子就再夾一塊,沒多一會兒母女二人的碗裏就堆成小山模樣。
葉語林對此極其無語,當著別人的麵又不敢拒絕,隻能悶不吭聲地快速解決自己碗裏的東西。
楚河心情大好,吃飽喝足後領著李太醫就出宮了。
有了這麼個甘心掏錢的大肥羊,他哪裏還用得上自家那可憐兮兮的銅板?
直接大手一揮,將需要的東西都給買回來,順便還給女兒帶了個小玩具,讓李太醫回來之後送回去。
“去把花瓣搗碎放到油鍋裏攪拌均勻。”
“多砍幾節竹子,本宮要用。”
“麻線會不會搓?趕緊弄好本宮就差這一步了。”
楚河也是絲毫不客氣,給李太醫指使的團團轉,臉上的汗就沒停下過,整個人都跟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不顧形象地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問道:“太子師父,終於沒事了嗎?”
“嗯,都弄完了,你可以走了。”
楚河卸磨殺驢。
李太醫可憐兮兮地問道:“太子師父,您總該跟徒兒說說這是啥吧?”
“哦,就是蠟燭,能當油燈用。”
楚河心思全在竹節模具中,語氣極其敷衍。
“蠟燭?油燈?”
李太醫疑惑地嘟囔兩句,忍不住雙眼一亮:太子師父一定是又弄出來什麼新鮮玩意兒了!
他翻身一骨碌從地上站起來蹲在太子身旁,一起盯著竹節發呆。
“啪!”
楚河輕輕將竹節撬開,粉紅色的蠟燭掉落在手上,他拿出火折子嘗試點燃,放在靈堂中,發現效果非常好。
蠟燭比油燈的光還要亮,而且還沒有那麼濃鬱的黑煙,更不刺鼻,不熏眼睛,重要的是,這玩意兒就算碰倒了,火勢也不會來的那麼凶猛。
“這就是蠟燭?”
李太醫圍著案台上的兩根白燭嘖嘖稱奇。
不愧是太子殿下!
他果然沒看錯人!
太子師父之前一定在韜光養晦,潛心研究!
其他人都小覷了太子,唯有他李太醫看穿了真相!
太子,乃高人也!
“瞧你這沒見過世麵的模樣,本宮好東西多著呢,就是沒有人手去做,這麼好的蠟燭,也不知道該怎麼賣出去。”
楚河說著,搖了搖頭。
他現在的嫡係手下,隻有小程子,還有李太醫也勉強算一個。
“弟子可以啊!”
李太醫雙眼一亮,趕緊毛遂自薦:“弟子家裏有作坊,外麵還有很多鋪子,師父您想怎麼賣,就怎麼賣!”
“這樣啊......”
楚河沒想到李太醫家底這麼厚!
不過想想,這老頭身為太醫院院長,平日裏那些王公大臣想找他看個病,必然厚禮相送。
看來這個徒弟很肥啊,那可得往死薅羊毛了。
楚河裝模作樣地思考半天後,勉強道:“好吧,本宮隻負責出配方,剩下的全歸你管,五五分成。”
楚河覺得,就出個技術,占五成,已經相當的占便宜了。
結果沒想到。
“那不行!弟子隻是幫忙,怎麼能占這麼大便宜!”
李太醫連連擺手:“太子師父太生分了,弟子的就是師父的,弟子幫忙是應該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三七分。”
楚河愣了愣,發現李太醫不似作假,於是改口。
結果。
李太醫哭了:“師父,您為啥這麼生分啊,是不是嫌棄徒兒歲數太大,不想收徒兒啊!別人拜師,都得送出拜師禮,哪有師父還給弟子好處的道理!要不,弟子的店鋪和作坊,都送給師父當拜師禮吧!”
“......”
楚河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能揮了揮手:“行吧,那你願意忙活就忙活吧,回到我多教你點醫術。”
“多謝師父!”
李太醫頓時激動的渾身顫抖,然後高高興興的辦事去了。
看著李太醫的背影楚河暗歎,這老登不愧是太醫院院長,身體挺好啊!
楚河沒什麼事兒了,拿上兩根紅蠟燭就直接去看看側妃唐韻。
昨晚有點倉促,正好今天洞房花燭。
楚河推開門,剛要張嘴,就看到令他驚悚的一幕。
“臥槽!”
楚河下意識地爆聲粗口,他一個箭步衝上前,抱起唐韻的腿用力抬起,大吼道:“有話好說,你先下來!”
“殿下,您就讓我去死吧!”
唐韻死死地抓著繩子就不撒手。
楚河這小身板子早就被原主掏空了,根本就舉不起來唐韻的身子,二人隻能這麼僵持著。
“遇到什麼困難你跟本宮說,你還年輕,什麼事都能過去,你得想想你的家人啊!”
楚河急的額頭青筋暴起,隻能先開口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