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天夜裏,我就被頭頂的噪音吵醒,孩子肆意亂跑跺腳,大聲尖叫著玩耍,刺耳的聲音刺激著我的大腦,腦袋都帶著暈眩。
第二天早上我盯著鏡子中的黑眼圈,眼中滿是疲憊。
上門去理論肯定不現實,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講道理。
但若長期冷戰下去,必然還會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不出所料,這家人又出手了。
這天,我看到小虎從地下車庫裏跑了出來。
看到我時,小虎還扭頭衝我吐了吐舌頭,順帶衝我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我懶得和他計較,轉身去開車。
等到我來到車旁邊,這才發現在我車子門把手的位置,多了一長條的劃痕,一直繞道了車的尾燈那裏。
我立刻到小虎從這裏離開的時候,手上應該是拿了個螺絲刀。
我深吸口氣,強忍著心裏的怒氣,準備去保安那裏調監控,結果發現我停車的地方是監控盲區,壓根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把車送到店裏去補漆,心情複雜,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再報警,也不過是口頭批評賠點錢了事。
這奇葩的一家人是不會在意的。
我在心裏盤算著這件事情,一路走回了小區。
剛準備上樓,我的鞋帶開了,我蹲下身係鞋帶。
砰——!
一個摔碎的花盆落在了我眼前。
我下意識抬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六樓的窗戶,小虎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察覺到我的目光後,竟然再次衝我做了個鬼臉。
顯然花盆是小虎故意從樓上扔下來的,如果不是因為我要係鞋帶慢了兩步,想必這花盆落下來的地方應該是我的頭。
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的花盆,就算砸不死我,我也得去醫院住著了。
一個孩子竟然能嬉皮笑臉做出這種事來。
我的拿出手機要報警,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擾民了,而是故意謀殺!
但電話還沒有撥出去,我就把手機給暗滅了。
我沒有證據,就算警察來了,我又能把他們怎麼樣,更何況小虎還是一個小孩,別說花盆壓根沒有砸到我,就算把我砸的頭破血流,到頭來他還是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沉了沉心,一個想法在我心中升起。
天欲使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既然他們那麼喜歡做壞事,那就做好了。
一番思索後,我出門買了點水果和牛奶,再次來到了樓上。
張莉打開房門看到是我,頓時翻了個白眼。
“呦,你來我們家幹什麼,用我家的錢買的免費蛋糕好吃嗎?”
麵對她的陰陽怪氣,我卻笑著往前走了一步,“姐,你看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今天過來,是來看孩子的。”
張莉搶過我手上的東西,不情願的讓我進了門。
“姐,上次的事情的確是我沒考慮好,遠親不如近鄰,再說了不就一個蛋糕嘛,孩子想吃我就當送給他吃了。”
小虎從房間裏跑了出來,老太太跟在他身後。
“現在知道後悔了?”
看著張莉眼中的得意,我堆著笑臉點了點頭。
“知道錯了就好,我們家有的是辦法,也就看你年紀輕輕,這是給你機會呢。”
“是,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現在孩子沒事不就是最好的嗎?”
我說著,又把當時她們賠給我的蛋糕錢拿了出來,“這個你們也收回去,全當我慶祝孩子出院。”
張莉倒是不客氣的把錢收了起來,我笑著衝小虎招了招手,和小虎套起了近乎。
經過一下午的相處,我發現老太太對小虎有求必應,就算她不答應,小虎躺在地上嚎兩聲也會得償所願。
而張莉壓根沒有多少心思放在小虎身上,何磊更不見人影。
老太太的縱容,才會讓小虎壓根意識不到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