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的時間,我成了人人畏懼的攝政長公主,還和當朝大將軍暗生情愫。
可正當我調戲他時,他一劍指向我心口,「真公主回來了!你該讓位了!」
草包公主趾高氣揚,「你可以滾了!」
不過沒多久,她又求我回去繼續給她做替身!
......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什麼感覺?
我告訴你,快猝死的感覺。
身為大棠的攝政長公主,不僅要撫養幼弟,還要處理國家大事。
望著案幾上成堆的奏折,我隻能努努力在三更天前批完,爭取還能睡上一會兒。
「長公主,穆將軍求見。」
我放下手中的筆,這個時辰穆柯怎麼會來?
「讓他進來吧。」
穆柯跟著小太監身後進來,俊朗的臉龐冷若冰霜。
他未像往常一樣向我行禮,麵色有些凝重的盯著我。
我打發了小太監,殿中隻剩下了我們二人。
許久未見他,心中自是歡喜。
我起身便去翻匣子,前幾日剛得的劍譜,他見了肯定高興。
「你是誰?」
我拿劍譜的手一頓,「阿柯是喝醉了,連我都不認識?」
在他麵前,我從不自稱本宮。
穆柯眸底掩藏的情緒一閃而過,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突然,他轉身拔出了我架子上的長劍。
「我再問一次,你是誰?」
這質問的語氣,讓我心頭一涼。
我不信他有那麼絕情,手拿劍譜笑著靠近他。
他直接動手了,劍刺進了我的胸口。
刹那間,我們一起讀書寫字,一起練功,一起穩住朝堂的畫麵一閃而過。
終究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手中的劍譜掉在了地上,心也碎成兩瓣,一同掉落。
他有一絲慌亂,不可置信的的鬆了手,「為何不躲?」
是啊,為何不躲!
隻要我想,躲開很容易的。
我並未答話,後退數步穩住身形。
利落的將劍拔了出來。
「阿柯是想將我拉下來嗎?」
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
一個膽大妄為,冒名頂替的假公主。
他神色有一絲擔憂,腳步微動想上前扶住我的,卻生生忍住了。
「你不該......」
「穆將軍。」
他話未說完,一個容貌與我有幾分相似的女子闖了進來。
闊別十二年,我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明月公主,好久不見。」
那麼高的懸崖,都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我手捂著傷口,看見故人感覺血流的更快了一些。
歐陽明月見到我似乎很不高興,衝到我麵前抬手就想給我一耳光。
可惜被穆柯攔下了。
「你還想護著她?」歐陽明月咬著唇,濕漉漉的眼眶微微發紅,委屈的眼神,控訴著穆柯的偏袒。
穆柯將她舉起的手輕輕放下。
「私印還未找到。」
歐陽明月氣呼呼對我吼道:「快將私印交出來。」
見我不動,她直接上手搜身。
這些年她的日子過的不太好吧,原本白皙的手,變得粗糙了許多。
「你到底藏哪兒了?」搜身無果,她推了我一把。
我險些跌倒。
穆柯的腳微乎其微的動了一下。
私印啊,想都不要想。
我勾起嘴角,趁他們不注意撒下一把粉末,托著傷翻窗逃走。
整個皇宮已經戒嚴,這是對我早有防備。
可我是誰,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怎麼著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