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埋在墓地一年多的前男友突然出現在我家裏。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他燈光下的影子,有。
我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薑為目光幽幽「你看看誰比較快。」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撫他。
.
看著薑為更加堅定的眼神,又想起網上的各種入室變態的殺人案,我識趣地放下了手機。
但做鬼也要做個明白鬼,我決定為自己爭取一把。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做這份工作風險有點大。」
薑為神色不耐「比如說?」
我貼心解釋「挺有判頭的,馬上就能吃上國家飯了。」
他說著一邊拿著刀離我越來越近,我也被他逼到了牆角動彈不得。
直到脖子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時,我才真正意識到薑為沒在開玩笑。
我眼裏浮上一層水霧,有心為自己辯解「可我們都分手一年多了,冤有頭債有主,我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啊。」
薑為絲毫不動搖,刀尖使了使勁,血絲立馬冒了出來。
他眼裏一片陰翳,「這是你欠我的。」
?
放你的屁。
我深吸一口氣,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給他出主意:
「我自己解決我自己,完全不需要你動手,這樣你也不用負責,你看怎麼樣?」
薑為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打量我有沒有說謊的嫌疑。
秉持著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我接著說道「我當你小弟行不行?」
見他臉上有鬆動,我接著說道「真的,反正你在這我也跑不了,我把手機也給你。」
對視幾秒後,薑為終於拿開了刀。
然後冷漠地對我說「動手吧。」
看來這廝想讓我死的意願很強烈,但我還想苟活。
於是提議道
「假如給我三天?」
薑為不知出於何種心理同意了,還大搖大擺地占據了我的家。
我跟薑為也算得上和平分手,自認在一起時也算是甜蜜,也不知道哪得罪他了,竟能讓他時隔這麼久還能上門尋仇。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人質,我非常狗腿的從醫藥箱裏拿出創口貼遞到他麵前,薑為滿臉的警惕。
抬了抬手,我說「你嘴角有傷,我再去給你找件厚衣服來。」
聽我這樣說,薑為才勉強收了過去。
安頓好他,我吸了吸鼻子,獨自來到廚房。
透過玻璃門看著客廳裏那張年輕的臉,心下有些恍惚。
薑為跟我是小學同學,但初中分開,又到高一下學期他才轉到我們學校來。
也是那時,我們才有了聯係方式。
他個子很高,但膚色很白,到學校那天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短袖,令人眼前一亮的長相吸引了不少粉絲。
我跟他算是老相識,平時見麵他也會主動跟我打招呼。
而我怕引起他那一堆小迷妹不滿,隻敢微微點頭。
但即使是這樣,也有不少我跟他的風言風語傳出來。
高二的時候,我在學校鼻竇炎犯了,被同學送到了醫務室輸液。
薑為問我在哪裏,我如實回答。
那天是晚秋,下著小雨,我在醫務室的火爐旁睡得正香時被旁邊的一個女孩推醒了。
她八卦地指了指窗外,我看過去,薑為正撐著傘從樓梯往這走來。
沒過一會,薑為便推門進來了,把手上的炒飯跟牛奶往我跟前一放就出去了,全程沒說一句話。
而好巧不巧,這女生跟他一個班的。
即使是我睡眼惺忪,我也能感覺到那女生落在我身上的熾熱的目光。
正準備說些什麼時,薑為又端著一杯泡好的熱奶茶走了進來,跟之前一樣的流程。
房間安靜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遲疑片刻,我把奶茶遞到了女生麵前「小姐姐,你喝。」
小姐姐婉拒了我。
也是從那天起,我倆的八卦席卷了高二的三樓。
比起那時的薑為,現在的薑為跟時刻揣著炸藥包的神經病似的。
所以我很確定。
這個薑為是假的。
他是怎麼出現的?